主人公是沈昭谢珩李修的小说叫什么?该书名为《被休后我靠预灾权倾朝野》,是一本以古代言情为背景的佳作,超人气大神宫雪燕文笔不俗,创作的剧情让人看后流连忘返:嘴角似乎……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章末钩子:夸官结束,沈昭(沈从安)按例前往吏部报道,等候授官。吏部尚书却私下召见她,……
第一章祸起大婚,血光之瞳花轿颠簸,喜乐喧天,却如同催命的梵音,声声刺耳。
沈昭猛地睁开干涩的双眼,视线尚未完全清明,
眼前却突兀地悬浮起一行血红的文字:【新郎李修,三日后,因调戏相府千金不成,
反被其护卫痛殴,重伤不治,曝尸荒野。
】【厄运之瞳】在她重生于这具身体、即将再次踏入这桩悲剧婚姻时,终于彻底觉醒!前世,
她便是嫁给这永宁侯府的混账世子李修,大婚当日,他醉酒后试图对自己的陪嫁丫鬟不轨,
她为护丫鬟,被他失手推倒,撞死在拔步床上,可笑的是,对外宣称她是“无福暴毙”。
今生,她绝不会重蹈覆辙!“新娘子,侯府到了!”喜婆高亢的声音传来。轿帘被掀开,
满目刺眼的红。李修一身大红喜服,面带几分不耐和色授魂与的贪婪,伸手便要来牵她。
沈昭由丫鬟扶着,款款踏出花轿。盖头被挑开的瞬间,喜堂之上,宾客满座。
她无视众人惊艳的目光,径直看向志得意满的新郎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却字字清晰:“夫君...你牢饭想吃咸口还是甜口?”李修笑容一僵,满堂哗然!“放肆!
”一声怒喝自身后传来,是永宁侯夫人张氏,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满是怒容,“沈昭!
大喜的日子,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冲撞了神明,是你能担待得起的吗?”沈昭水眸微垂,
声音柔弱无辜:“小女子惶恐……只是方才花轿中做了个噩梦,
梦见夫君他……他……”她适时地哽咽,一副受惊不浅的模样。张氏脸色稍缓,
却依旧不悦:“什么噩梦值得你这般失态!还不快与世子行礼!”就在此时,
【厄运之瞳】再次不受控制地闪动,沈昭的视线掠过张氏,只见她头顶隐隐浮现一团黑气,
一行小字若隐若现:【一炷香内,被茶水烫伤,摔下台阶,右臂骨裂】。沈昭心中一动,
面上却分毫不显。李修被当众下了面子,已是怒火中烧,上前一步便要拉扯沈昭:“**!
我看你是活腻了!”“世子息怒!”沈昭惊呼一声,似是被他吓到,脚下“不稳”,
向后一退,恰恰撞向身后端着茶盘上前的侍女。“哎呀!”侍女惊呼,
手中的热茶大半泼向了紧随李修身后的侯夫人张氏!“啊——我的手!”张氏尖叫一声,
被烫得往后踉跄,脚下一滑,正踩在喜堂前的高阶边缘,“噗通”一声,滚了下去!“母亲!
”“侯夫人!”宾客中一片大乱,李修也顾不得沈昭,急忙去看张氏。
沈昭扶着惊魂未定的丫鬟,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这只是开始。
---第二章洞房毒计,自证清白侯夫人张氏被扶起时,右臂已不自然地垂落,
显然伤得不轻。府医匆匆赶来诊治,喜堂乱作一团。李修怒不可遏地瞪着沈昭:“妖妇!
定是你这妖妇使了什么妖法!”众宾客也窃窃私语,看向沈昭的目光充满了惊疑和不善。
毕竟,她那句“牢饭”和侯夫人紧接着的意外,实在太过巧合。沈昭泫然欲泣,
声音却异常冷静:“小女子惶恐,夫君明鉴。方才不过是巧合,儿媳亦为母亲担忧。
只是……儿媳有一事不明,还请夫君与诸位宾客做个见证。”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同样脸色难看的永宁侯,继续道:“听闻夫君体恤下人,常与府中侍女同乐。
不知今夜洞房,夫君是否也打算带上几位‘知心姐姐’,共效于飞之乐?”“你!
”李修脸色涨红,他那些荒唐事在勋贵圈并非秘密,但被新婚妻子当众点破,
无疑是奇耻大辱。沈昭却不给他发作的机会,转向永宁侯:“公爹,儿媳虽出身商贾,
却也知晓夫妻人伦。若夫君身子康健,儿媳自当尽心侍奉。可若夫君……已然不能人道,
却要儿媳背负‘善妒’、‘不贞’的污名,甚至以此为由休弃,儿媳……儿媳不甘!
”“什么?不能人道?!”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这比“克夫”的流言更劲爆!
李修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血口喷人!本世子龙精虎猛,岂会……”“哦?是吗?
”沈昭浅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那敢问夫君,半年前,
您在城南春风楼与张尚书家公子争风吃醋,被打伤**,太医署的刘太医亲自为您诊治,
连开了七副虎狼之药,却也回天乏术,此事可真?”她语速不快,字字清晰,
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李修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支支吾吾道:“你……你胡说!
”众宾客的目光在李修和沈昭之间来回逡巡,不少人眼中已带上了然和鄙夷。
永宁侯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是否胡说,传刘太医一问便知。”沈昭转向永宁侯,
盈盈一拜,“公爹,儿媳并非有意败坏侯府名声,实乃自保之举。若侯府执意要这门亲事,
儿媳无话可说。只是日后若无子嗣,还请侯府莫要怪罪儿媳‘腹中无货’。
”这话说得极有技巧,既点明了李修的问题,又把皮球踢给了侯府。永宁侯气得胸膛起伏,
他怎会不知自己儿子的德性!本想娶个商贾女拿捏,顺便得一大笔嫁妆,谁知竟是个硬茬!
“够了!”永宁侯怒喝,“家门不幸!来人,将这不孝子给我拖下去禁足!”他看向沈昭,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至于你……”---第三章和离夺产,重归沈府永宁侯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屈辱。今日之事,已然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沈氏,”他最终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既然我儿与你无缘,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侯府会给你一封和离书,
你的嫁妆,原封不动归还。”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众人看向沈昭的目光,
从最初的鄙夷、惊疑,变成了带着几分探究的审视。这个看似柔弱的商贾女,
竟有如此胆识与手段!沈昭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惶恐:“小女子多谢公爹体恤。
只是嫁妆之中,有几样是先母遗物,意义非凡,还请……”“放心,
侯府还不至于贪图你这点东西。”永宁侯不耐烦地挥挥手。很快,和离书送到,
嫁妆也被一一清点出来。沈昭亲自检查,确认无误后,才带着自己的丫鬟宝珠,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登上了沈家派来接她的马车。回到阔别仅一天的沈府,
气氛却不比侯府轻松。嫡母早逝,父亲沈万三另娶了继室王氏,育有一子一女。
王氏向来视她为眼中钉。“姐姐回来了?”庶妹沈琳“亲热”地迎上来,
眼中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听闻姐姐在侯府……闹得好生热闹。如今被休弃,
往后可如何是好?”沈昭淡淡一笑:“有劳妹妹挂心,我一切安好。倒是妹妹,
前几日听闻你看上了张员外家的公子,不知进展如何?”沈琳脸色一僵,
张员外家的公子是她心仪之人,却对她不假辞色。王氏从内堂走出,
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倒好,水还没泼干净,
就被人退回来了!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沈昭微微垂眸:“母亲教训的是。
只是女儿的嫁妆,还请母亲归还。”她的嫁妆,从侯府拉回来后,
便被王氏以“代为保管”之名扣下了。王氏柳眉倒竖:“什么你的嫁妆!那是沈家的钱!
你如今成了弃妇,还想把持这许多财物作甚?留在家里吃白食不成?”沈昭抬眸,
目光清冷:“母亲此言差矣。嫁妆乃女儿私产,受大雍律法保护。若母亲执意不还,
女儿也只好……去京兆府尹面前说道说道了。”“你敢!”王氏气急。
她没想到一向任她拿捏的沈昭,竟敢如此强硬。就在这时,沈昭感到双眼一阵刺痛,
眼前发黑,她强忍不适,知道是【厄运之瞳】使用过度的后遗症。
【厄运之瞳】轻微示警:眼前金星乱冒,视线模糊,凝血草方能缓解。她扶住额头,
宝珠连忙上前:“**,您怎么了?”“无事,”沈昭稳住心神,“母亲,嫁妆之事,
儿媳改日再与您商议,先行告退。”她必须尽快找到凝血草。前世她病弱,
王氏巴不得她早死,从未请过好大夫,凝血草之事,她也是偶然得知。看着沈昭离去的背影,
王氏恨恨啐了一口:“小**,翅膀硬了!”沈琳凑上前:“母亲,
就这么让她把嫁妆拿回去?”王氏冷笑:“哪有那么容易!一个被休弃的女人,名声尽毁,
我看她还能得意多久!”章末钩子:沈昭回到自己破败的小院,双眼流下两行血泪,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雕刻着“珩”字的玉佩,喃喃道:“谢家……或许只有你能帮我了。
”(玉佩是前世谢珩赠予,此生她提前拿到,暗示她与谢珩的宿缘与求助的可能。
)---第四章恶仆欺主,初显锋芒沈昭的小院偏僻简陋,与沈府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
这是王氏刻意打压的结果。“**,您的眼睛!”宝珠看着沈昭眼角干涸的血迹,
吓得声音发颤。“别声张,”沈昭从妆奁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白色药粉,
勉强止住了眼部的刺痛,但视线依旧有些模糊。“这是前几日偶然得的药,能暂时缓解。
宝珠,我们现在最缺的是银钱,还有凝血草。”王氏掌管中馈,月例银子克扣得厉害,
她院里的下人也大多是王氏的眼线。正说着,
一个粗壮的婆子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粥和一碟蔫黄的咸菜走进来,“咣当”一声放在桌上,
阴阳怪气道:“大**,用膳了。如今不比在侯府,您就将就着点吧。
”这是王氏派来看管她的李婆子,向来狗仗人势。沈昭瞥了一眼那堪比猪食的饭菜,
淡淡道:“李妈妈,我记得我院中每月的份例,是有新鲜鱼肉和细米白面的。这些东西,
喂狗怕是狗都不吃。”李婆子叉腰,三角眼一瞪:“大小题做什么!有的吃就不错了!
一个被休的弃妇,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宝珠气不过:“你怎么说话的!
我家**再如何也是主子!”“主子?”李婆子嗤笑,“一个连侯府门都进不去的主子吗?
我劝你们还是识相点,不然,哼!”沈昭缓缓站起身,走到李婆子面前,
明明比她矮了半个头,气势却丝毫不弱。“李妈妈,你是王氏的人,我知晓。但你似乎忘了,
这沈府,名义上还是我父亲做主。”沈昭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寒意,
“我若去父亲面前哭诉,说继母苛待先头夫人的嫡女,连下人都敢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你猜父亲是信我,还是信一个刁奴?”李婆子脸色微变,沈万三虽偏袒王氏母子,
却也极好面子。沈昭继续道:“或者,我这双眼睛恰好能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
【厄运之瞳】发动:沈昭的目光落在李婆子腰间的钱袋上,一行淡红的字迹浮现:【三日内,
因偷盗主家财物被发现,杖责二十,赶出府去】。”沈昭微微一笑:“比如,
李妈妈腰间的钱袋鼓鼓囊囊,不像是你一个月的月钱能有的。莫不是……手脚不太干净?
”李婆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惊慌:“你……你胡说八道!
血口喷人!”“是不是胡说,搜一搜便知。”沈昭语气笃定。李婆子彻底慌了,
她确实偷偷克扣了沈昭院里的份例拿去倒卖,钱袋里正是刚得的赃款。“大**饶命!
老奴再也不敢了!”李婆子“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沈昭冷冷看着她:“将这些东西端下去,换上该有的份例。另外,我需要一株凝血草,
你知道去哪里找。办好了,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办不好……”“老奴明白!
老奴一定办好!”李婆子磕头如捣蒜,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宝珠看得目瞪口呆:“**,
您……您怎么知道她偷了东西?”沈昭揉了揉依旧酸涩的眼睛,淡笑道:“猜的。恶奴欺主,
无非贪财。”凝血草之事,她也只是诈一诈李婆子。
王氏院里有个管事妈妈的儿子在药铺当学徒,或许能弄到。很快,
李婆子不仅送来了像样的饭菜,还真偷偷摸摸送来了一小株用油纸包好的凝血草。
沈昭将凝血草捣烂敷在眼上,一股清凉之意传来,双眼的刺痛和流血症状果然大为缓解。
“宝珠,明日一早,我们去一趟金玉阁。”沈昭取出一支成色普通的金簪,
“这是我最后的值钱首饰了,当掉它,我们才有启动的银子。”她要参加科举,女扮男装,
笔墨纸砚、打点关节,处处都需要钱。章末钩子:次日,沈昭在金玉阁当簪子时,
恰遇崔明月与一群贵女说笑走入。崔明月看到沈昭,故作惊讶道:“哎呀,这不是沈妹妹吗?
听说你被永宁侯府休弃了?真是可惜了,妹妹这般花容月貌,怎就落得如此下场?
”尖酸刻薄,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第五章巧遇反派,
初次交锋金玉阁是京城最大的珠宝首饰交易场所,三教九流汇聚。沈昭一身半旧的素色衣裙,
头上仅一支木簪,与周围珠光宝气的贵妇贵女们格格不入。她刚将金簪递给掌柜,
就听到了那把娇柔却淬了毒般的声音。崔明月,丞相崔远山之女,京城有名的才女,
也是前世处处与她作对,最终将她推向深渊的“闺中密友”。此刻,
崔明月身着华丽的蹙金海棠锦衣,云鬓高耸,珠翠环绕,
身边簇拥着一群同样出身不凡的贵女,众星捧月一般。她语带“惋惜”,
眼中却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得意。周围的贵女们也纷纷投来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
窃窃私语声如蚊蚋般钻入沈昭耳中。“是啊,就是那个大婚当日被休的商贾女。
”“听说她还咒永宁侯世子坐牢呢!”“啧啧,真是晦气。”沈昭不卑不亢地转过身,
对着崔明月福了一福,声音温婉柔顺:“小女子惶恐,
竟在此处惊扰了崔姐姐和诸位姐姐的雅兴。只是昭儿命苦,如今没了依靠,
只能变卖些旧物勉强度日,让姐姐们见笑了。”她这番话说得楚楚可怜,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崔明月最是喜欢看沈昭这副卑微的模样,心中舒畅,
面上却更显“悲悯”:“沈妹妹说哪里话,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只是妹妹也要爱惜自己,
莫要自轻自贱才好。”这话暗示沈昭如今身份低下,不配与她们为伍。一位性子急躁的贵女,
户部侍郎家的嫡女王**嗤笑道:“崔姐姐就是心善。有些人啊,天生就是贱命,
再怎么打扮也上不得台面。如今被休弃,怕是连个好人家都找不到了吧?
”这话说得极为刻薄,周围的贵女们有的掩口而笑,有的则微微蹙眉,觉得有些过了。
沈昭依旧垂着眸,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王姐姐教训的是。昭儿蒲柳之姿,
又逢此大变,确实不敢再奢求什么良缘。只盼能安安稳稳度过余生便好。
”她抬起微红的眼眶,看向崔明月:“不像崔姐姐,才貌双全,又是丞相嫡女,
听闻前几日宫中设宴,连皇后娘娘都夸赞姐姐贤良淑德,有意将姐姐指给……”她故意顿住,
引人遐想。崔明月心中一动,皇后确实对她青眼有加,
私下里也曾透露过想将她说与某位皇子。此事尚未挑明,被沈昭这么一提,她既有些得意,
又有些不悦沈昭的大嘴巴。“沈妹妹休要胡言。”崔明月嗔怪道,眼底却有压不住的得意。
“是昭儿失言了。”沈昭连忙请罪,“只是昭儿真心羡慕崔姐姐。不像我,如今……唉。
”她适时地叹了口气,将一个落魄弃妇的形象演得活灵活现。此时,金玉阁二楼雅间,
凭栏处,一位身着玄色锦袍,面容冷峻,眸光锐利的年轻男子正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身旁的随从低声道:“大人,那是丞相府的崔**和……刚被永宁侯府休弃的沈家女。
”男子正是大理寺卿谢珩,因追查一宗与永宁侯府略有关联的旧案,恰巧在此处盘桓。
他冷哼一声,对这些女子间的唇枪舌剑毫无兴趣,刚要移开目光,
却见那沈昭在崔明月等人转身离开的瞬间,原本柔弱无助的脸上,
竟倏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嘲弄的冷笑,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
也闪过一丝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精光。谢珩微微一怔,这女子……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章末钩子:沈昭当掉簪子,正要离开金玉阁,
却被一个家丁拦住:“我家公子有请沈姑娘楼上一叙。”沈昭抬头,二楼雅间,
谢珩冷峻的目光正投向她。她心中一凛,谢珩?他为何会注意到自己?
难道是【厄运之瞳】被他察觉了什么?---第六章谢珩试探,
暗藏机锋沈昭心中念头飞转,面上却不露分毫,随着家丁上了二楼雅间。雅间内陈设雅致,
谢珩端坐于窗边的梨花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神情淡漠。“小女子沈昭,
见过谢大人。”沈昭盈盈一拜,姿态无可挑剔。谢珩,大理寺卿,
以铁面无私、断案如神著称,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前世,
沈昭对他只有耳闻,未曾有过交集。“沈姑娘不必多礼,坐。”谢珩声音清冷,
目光如鹰隼般审视着沈昭,“方才楼下之事,本官略有耳闻。”沈昭心中一紧,
不知他意欲何为,只能柔声道:“小女子惶恐,让谢大人见笑了。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小口角,
不足挂齿。”“小口角?”谢珩眉梢微挑,“本官倒觉得,沈姑娘应对得颇有章法。
尤其是最后那句,引得崔**心神不宁,倒是高明。”沈昭心中暗惊,此人观察竟如此入微!
她方才那点小心思,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大人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沈昭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情绪。“哦?”谢珩放下玉扳指,身体微微前倾,
“那沈姑娘不妨也对本官‘实话实说’一番。大婚当日,永宁侯夫人意外摔伤,
你那句‘牢饭咸甜’的惊人之语,以及对永宁侯世子隐疾的精准判断,
当真只是巧合与道听途说?”这番话,已然带上了审问的意味。雅间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沈昭后背渗出一丝冷汗。她知道,【厄运之瞳】是她最大的秘密,绝不能暴露。
“小女子……”她刚要开口辩解,【厄运之瞳】却不受控制地一阵刺痛,谢珩头顶,
竟也隐隐浮现一团极淡的血光,一行模糊的字迹闪过:【七日内,遇袭,
左臂中箭……幕后指向……东宫?】东宫?太子?沈昭心头巨震,努力抑制住眼中的惊骇。
谢珩竟会被太子的人刺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迎上谢珩锐利的目光,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与无辜:“大人明鉴,小女子一介弱质,手无缚鸡之力,
如何能操控他人命运?侯夫人的意外,确是巧合。至于世子之事,京中早有传闻,
并非什么秘密。小女子当日不过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想为自己争一条活路罢了。
”她顿了顿,眼眶微红:“若因此得罪了侯府,连累了谢大人,小女子罪该万死。
”这番话说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将一个受尽委屈、急于自保的弱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谢珩盯着她看了半晌,眸色深沉,
看不出喜怒。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沈姑娘的口才,倒是不输朝中御史。”沈昭心中一松,
知道这一关暂时过去了。“大人说笑了。”“本官今日请沈姑娘前来,并非为了问罪。
”谢珩话锋一转,“而是有一事相询。沈姑娘既能‘预知’永宁侯世子的某些‘隐秘’,
不知能否为本官解惑一二?”沈昭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露出困惑之色:“大人指的是?
”谢珩道:“三年前,城西有一桩灭门悬案,苦主是前户部侍郎周家,至今未破。
周侍郎曾与永宁侯有些生意往来。不知沈姑娘……是否也曾‘听闻’过什么相关的‘传闻’?
”他特意加重了“听闻”二字,显然是在试探她是否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能力。沈昭蹙眉,
努力回忆前世的记忆。周家灭门案,她有些印象,似乎牵扯甚广,最终不了了之。
但具体细节,她却知之甚少。章末钩子:沈昭正思索间,忽感双眼又是一阵剧痛,
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眼前瞬间一片血红!她闷哼一声,险些栽倒。
谢珩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却在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感到她衣袖下的肌肤一片滚烫,
而沈昭的眼中,竟真的渗出了丝丝血迹!“你的眼睛!”谢珩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惊疑,
“查案的手,怎在抖?”(暗示男主开始怀疑女主有隐疾或异能,
也为两人后续的“触碰读取灾祸根源”埋下伏笔。)---第七章女扮男装,
初入考场沈昭被谢珩那句“你的眼睛”惊得魂飞魄散,强忍着剧痛与眩晕,
猛地推开谢珩的手,连连后退。“小女子……小女子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去看谢珩的表情。回到沈府,她立刻用凝血草敷眼,
但这次【厄运之瞳】的反噬似乎格外严重,即便用了药,双眼依旧红肿刺痛,
视物也带上了淡淡的血色。“**,您没事吧?”宝珠急得快哭了。“无妨,休息几日便好。
”沈昭靠在榻上,心中却波涛汹涌。谢珩的试探,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此人观察敏锐,心思缜密,若被他发现【厄运之瞳】的秘密,后果不堪设想。更重要的是,
她看到了谢珩的血光之灾,与东宫有关。这潭水,太深。接下来的几日,沈昭闭门不出,
一边调养身体,一边悄悄准备科举之事。她从当掉金簪的银钱中拿出一部分,
托李婆子在外采买了男式衣衫、书籍,并找人伪造了路引和户籍,化名“沈从安”。
大雍王朝虽允许女子科举,但百年来真正能通过层层选拔、站上朝堂的凤毛麟角,
且多为家世显赫、从小当男子培养的贵女。像她这样商贾出身、临时抱佛脚的,
更是难如登天。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摆脱后宅倾轧、掌握自己命运的途径。乡试在即,
沈昭每日苦读至深夜。终于到了乡试这日,天还未亮,各州府的贡院外便已人山人海。
沈昭一身青布直裰,头戴方巾,身形略显单薄,眉眼间因常年敷药而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倒真像个清贫病弱的南方书生。她随着人流,忐忑地走入戒备森严的考场。
搜检、登录、领卷、入号舍。一连串繁琐的程序下来,天已大亮。沈昭坐在狭窄的号舍内,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紧张的心情。考题发下,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沈昭凝神思索,提笔蘸墨。她结合前世的见闻与今生的感悟,洋洋洒洒写下一篇策论。
一连三场考试,沈昭都自觉发挥尚可。只是长时间的伏案与精神高度集中,
让她的双眼又开始隐隐作痛。最后一场考完,交了试卷,沈昭几乎是虚脱般地走出贡院。
放榜之日,贡院外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沈昭(沈从安)的名字,
赫然出现在了榜单中上游的位置!虽然不是前几名,但对一个初次应考的“寒门学子”而言,
已是极好的成绩。“中了!我中了!”周围有人欢呼雀跃,有人垂头丧气。
沈昭看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多日的辛劳总算没有白费。就在这时,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沈从安是谁?考官大人,我们怀疑此人作弊!
”人群中走出几名落榜的学子,
为首一人正是前几日在酒楼中因抢夺座位与沈昭有过口角的富家子弟王腾。他身边,
还站着一个面色阴鸷的中年男子,似乎是某位考官的幕僚。一名巡查的官员闻声走过来,
皱眉道:“肃静!尔等有何凭证,胆敢在此喧哗,质疑朝廷抡才大典的公正性?
”王腾指着沈昭,一脸笃定:“大人,此人考前曾在天香楼夸口,说他早已打点好关节,
此次乡试必中!而且,我们亲眼看见他与副主考周大人的侄儿私下接触,形迹可疑!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科举舞弊可是重罪!沈昭心中一沉,她从未去过天香楼,
更不认识什么周大人的侄儿。这是栽赃陷害!她冷静地看向王腾:“这位兄台,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与周大人侄儿私下接触,可有证据?”“证据?”王腾冷笑,
“周大人的侄儿周平可以作证!而且,我们还发现,你的考卷上,
有几处笔迹与你平日所书不同,定是找人代笔了!
”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正是周平,他怯懦地看了沈昭一眼,
又低下头:“我……我确实在考前见过他,
他还……还塞给我一个荷包……”沈昭的目光冷了下来。这显然是一个针对她的阴谋。
章末钩子:那巡查官员脸色一变,厉声道:“竟有此事?来人,将沈从安带回衙门审问!
另外,封存他的考卷,彻查此事!”沈昭被人押着,心中却在飞速思索,是谁在背后捣鬼?
崔明月?还是永宁侯府?她必须尽快自证清白!---第八章考场风波,
智破诬陷沈昭被带到贡院专设的临时公堂。主审官正是此次乡试的正主考,礼部侍郎张承。
几位副主考和监察御史也列席在旁。王腾与周平作为“人证”站在堂下。“沈从安,
你可知罪?”张承面色严肃,惊堂木一拍。沈昭跪在堂中,不卑不亢:“学生沈从安,
不知所犯何罪,请大人明示。”“哼,还敢狡辩!”王腾抢先道,“你勾结考官,考试舞弊,
证据确凿!”张承瞪了王腾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转向沈昭:“沈从安,
有人指认你考前与副主考周大人的侄儿周平私相授受,并在考场内找人代笔,
你对此有何解释?”沈昭朗声道:“回大人,学生从未与周平私下接触,
更不曾送他任何财物。至于代笔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学生所写每一个字,皆出自本人之手,
愿与平日所书笔迹当堂比对!”她的镇定自若,让堂上几位官员都有些意外。
张承点头:“呈上沈从安的试卷,以及他平日的笔迹样本。”很快,东西呈上。
几位官员仔细比对,眉头微蹙。试卷上的字迹确实与沈昭平日的字迹大体一致,
但有几处细微之处,似乎略有不同,显得更加老练一些。
那位与王腾一同前来的中年幕僚立刻道:“大人请看,这几处转折,明显与前面不同,
定是他人所为!”沈昭心中冷笑,这栽赃手段倒是做得“细致”。她抬起头,
目光清澈:“大人,学生斗胆,想请问周平兄几个问题。”张承略一沉吟,点头应允。
沈昭转向周平:“周平兄,你说我考前与你私下接触,是何时何地?当时可有其他人在场?
”周平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就……就是考试前三天,在……在城南的悦来客栈,
当时……没有旁人。”“哦?悦来客栈?”沈昭微微一笑,“那周平兄可知,
悦来客栈在那几日恰好因为后厨失火,停业整顿了三天?此事客栈周围的商铺皆可作证。
”周平脸色一白,显然没想到沈昭会知道这个细节。
沈昭继续追问:“你说我塞给你一个荷包,那荷包是何颜色,何种绣样?里面装了多少银钱?
”周平张口结舌,
汗如雨下:“是……是个蓝色的……绣着竹叶……里面……里面有二十两银子!”“荒谬!
”沈昭厉声道,“我一个清贫学子,连住店都只能选最便宜的通铺,哪里来二十两银子行贿?
况且,我平日惯用的是青色荷包,上面绣的是梅花,是我逝去母亲亲手所制,从不离身!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自己的荷包,展示给众人看。
堂上众人看着周平慌乱的神色和沈昭从容的应对,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判断。此时,
沈昭忽然感到双眼一阵灼热,【厄运之瞳】不受控制地发动,
她的目光扫过那份被指认“代笔”的试卷,试卷上竟浮现出淡淡的黑气,
一行极细小的血字显现:【墨迹被擅动,添加伪笔,源头指向考官休息室内的废弃墨碇,
幕后黑手与崔府管家有关】!崔府!果然是崔明月!沈昭心中有了底,她抬高声音:“大人,
学生怀疑,不仅周平在做伪证,连我的试卷也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她转向那位先前指出笔迹疑点的中年幕僚,目光如炬:“这位先生,
我见你对笔迹鉴定颇有心得。不知你是否能看出,我试卷上那几处‘不同’的笔迹,
其墨色与纸张的融合程度,是否与其余部分有所差异?是否像是……后来添上去的?
”那幕僚脸色微变,眼神躲闪。张承也是久历官场之人,见此情形,哪还不知其中有猫腻?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来人!将周平与此幕僚分别看押,严加审问!另外,
立刻派人去考官休息室,仔细搜查所有废弃的笔墨纸砚,尤其是墨碇!
”章末钩子:搜查的衙役很快回来,手中捧着一方只用了一半的墨碇,禀报道:“大人,
在周副主考的休息室废纸篓中,发现了这方墨碇,
其墨色与沈从安试卷上可疑笔迹的墨色极为相似!”周副主考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沈昭心中冷笑,好戏还在后头,她不仅要自证清白,还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而此时,
大理寺卿谢珩恰好因公事路过贡院,听闻喧哗,也走了进来,正看到这一幕。
---第九章反向举证,探花及第周副主考的脸色比纸还白,他强自镇定道:“张大人,
这……这墨碇在下确实用过,但怎能证明与沈从安的试卷有关?”“是吗?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堂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谢珩一身大理寺卿的官服,缓步走入。
他目光如电,扫过堂上众人,最终落在周副主考身上,“周大人休息室内的废纸篓,
想必不止这一方墨碇吧?为何偏偏是这一方,与沈案首试卷上的‘伪笔’墨色相似?
本官倒是觉得,事有蹊跷,值得深查。”谢珩的突然出现,让堂内气氛更加凝重。
大理寺卿亲自过问,此事绝难善了!张承连忙起身行礼:“下官见过谢大人。
不知谢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谢珩微微颔首:“本官恰巧路过,听闻此处有科举舞弊案,
便进来看看。张大人断案,本官只旁听。”话虽如此,
他那强大的气场却无形中给了周副主考巨大的压力。沈昭心中一动,有了谢珩在,
事情就好办多了。她立刻接口道:“谢大人,张大人,学生斗胆,想亲自检验那方墨碇,
以及学生的试卷。”张承应允。沈昭走上前,拿起墨碇仔细端详,又拿起自己的试卷,
将那几处“可疑”笔迹与墨碇的干涸墨迹反复比对。片刻后,她抬起头,
语气笃定:“回禀大人,学生发现,这墨碇不仅墨色与伪笔迹相符,
其研磨时留下的细微颗粒,也与试卷上伪笔迹的墨痕中的颗粒吻合。更重要的是,
”她加重了语气,“学生在研习书法时,曾对各种墨有所涉猎。此墨名为‘青玉圭’,
乃是徽州贡墨,其特点是色泽纯黑,入水即化,但若在研磨后短时间内重复蘸水书写,
墨色会稍显晦暗,且颗粒感会更重。而学生试卷上那几处伪笔,
正是呈现出这种晦暗与颗粒感,显然是有人用这方墨碇,在我原本的字迹干透之后,
又匆忙模仿添加上去的!”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细节详实,
连几位对书法颇有研究的官员都暗暗点头。周副主考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襟,
他颤声道:“一派胡言!你……你这是栽赃!”沈昭冷笑:“是不是栽赃,
周大人心里最清楚。敢问周大人,您与崔丞相府的管家崔忠,是何关系?三日前,
您是否曾在城西醉仙楼与崔忠私下会面,并收受其‘润笔之资’三百两雪花银?
”【厄运之瞳】方才在触碰试卷时,读取到的“灾祸根源”影像中,不仅有崔府管家的身影,
还有他与周副主考在酒楼会面,递交银票的模糊片段!“你……你怎么知道?!
”周副主考失声惊呼,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面如土色。这下,真相昭然若揭!
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一场由崔家策划,周副主考执行的栽赃陷害!谢珩看向张承,
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张大人,人证物证俱在,看来此案并不复杂。”张承额头冒汗,
立刻下令:“来人!将周副主考革去功名,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周平、王腾、以及那名幕僚,杖责三十,赶出京城,永不录用!
至于崔府管家崔忠……”他看了一眼谢珩,见其面无表情,咬牙道,“传崔忠到案,
一并审理!”一场科举舞弊案,竟牵扯出朝中大员,令人唏嘘。风波平息,
沈昭(沈从安)不仅洗清了冤屈,更因其才思敏捷、临危不乱而名声大噪。殿试之日,
大雍皇帝亲自出题。沈昭(沈从安)凭借对时弊的深刻洞察和独特的见解,力压群雄,
最终被钦点为一甲第三名,探花及第!“传胪大典”之上,当“沈从安”的名字被念到时,
整个京城都为之轰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学子”,竟能力压众多世家子弟,高中探花,
堪称传奇!沈昭身着红色的探花袍,骑马簪花,御街夸官。她抬眼望去,人群之中,
崔明月脸色铁青,而谢珩则站在不远处,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嘴角似乎……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章末钩子:夸官结束,
沈昭(沈从安)按例前往吏部报道,等候授官。吏部尚书却私下召见她,
面色凝重道:“沈探花,你才华横溢,本官十分欣赏。只是……有人向陛下上了密折,
弹劾你……女子之身,欺君罔上!”沈昭心中咯噔一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十章身份暴露,帝王垂询吏部尚书办公的静室之内,气氛压抑。
沈昭(沈从安)听闻“女子之身,欺君罔上”八个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早知此事瞒不了太久,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
对着吏部尚书郑重一揖:“尚书大人,学生确是女子之身。但学生参加科举,一心为国效力,
绝无欺君之意。大雍律法亦未明文禁止女子入仕,学生……”吏部尚书叹了口气,
打断她的话:“沈探花,你的才学,陛下与我等皆有目共睹。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女子为官,
本就阻力重重,如今你又是女扮男装,一旦坐实‘欺君’之名,莫说官位,性命都难保啊。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弹劾你的密折,出自御史台,言辞激烈。陛下虽未立刻降罪,
但也龙颜不悦,命本官先查实你的身份。”沈昭明白,这吏部尚书是在提点她,
也是在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多谢尚书大人提点。”沈昭再次躬身,
“学生愿随大人前往面圣,向陛下一五一十陈明原委。”事已至此,躲避无用,唯有坦诚,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很快,沈昭便被带到了御书房。大雍皇帝年近五旬,面容清癯,
目光锐利,不怒自威。他正批阅着奏折,听闻内侍通报,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沈昭身上,
带着审视与探究。“你就是沈从安?”皇帝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罪臣沈昭,叩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沈昭摘下头上的方巾,露出一头如瀑的青丝,跪伏于地,
恢复了女儿家的称呼。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只有沈昭沉稳的呼吸声。“抬起头来。”皇帝开口。沈昭依言抬头,面容清丽,
眼神却异常坚定。皇帝看着她,缓缓道:“沈昭,你可知欺君罔上,是何罪名?
”“罪臣知晓。”沈昭声音清朗,“但罪臣以为,‘欺君’与否,不在男女之别,
而在是否忠心为国,是否能为陛下分忧,为万民造福。罪臣虽为女子,却也熟读圣贤之书,
深知家国大义。只因大雍科举对女子限制颇多,罪臣为求一展所学,报效国家,才出此下策,
斗胆女扮男装。若陛下认为罪臣此举有干天威,罪臣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只求陛下莫要因罪臣一人,而断绝天下女子科举入仕之路。”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不卑不亢,既承认了“欺瞒”,又点出了自己的“忠心”与“才干”,
还将问题上升到了天下女子的层面,隐隐有以退为进之意。皇帝听完,久久不语,
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吏部尚书站在一旁,手心已满是汗水。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内侍通报:“启禀陛下,大理寺卿谢珩求见,说有要事启奏。
”皇帝眉毛微挑:“宣。”谢珩快步走入,目不斜视地行礼:“臣谢珩,参见陛下。
”“谢爱卿平身。”皇帝道,“你有何要事?”谢珩起身,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跪在地上的沈昭,随即转向皇帝,沉声道:“陛下,
臣要参劾永宁侯李冀教子无方,纵容其子李修在外横行霸道,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近日大理寺接到多起举报,皆指向李修,臣已掌握确凿证据。另,臣还查到,
永宁侯与此次科举舞弊案的周副主考过从甚密,恐有牵连!”这番话,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千层浪!皇帝脸色一沉。永宁侯是他的母族远亲,
他一向对其多有纵容。谢珩继续道:“此外,关于沈探花……哦不,沈昭姑娘女扮男装一事,
臣亦有所耳闻。臣以为,大雍选才,首重德才,而非性别。沈昭姑娘才华横溢,
在科举舞弊案中表现出的智勇与担当,远胜许多男子。若因其女子身份而将其罢黜,
恐非国家之福,亦非陛下圣明之举。”他竟然……在为她说话?沈昭惊讶地看向谢珩的背影。
章末钩子:皇帝听完谢珩的话,目光在沈昭和谢珩之间来回扫视,沉吟半晌,
忽然道:“沈昭,朕给你一个机会。朕听闻你不仅文采出众,
似乎还有些……常人不及的‘识人之明’。朕这里有一桩悬了数月的无头公案,
你若能在十日之内,协助大理寺查明真相,朕不仅赦你无罪,还准你……以女子之身,
入朝为官!若你办不到……”皇帝眼中精光一闪,“那便两罪并罚!
”---第十一章临危受命,诡异悬案皇帝此言一出,御书房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让一个女子协助大理寺查案,十日之内破悬案,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何况,
赌注是她的性命和前程。吏部尚书担忧地看向沈昭,谢珩则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沈昭心中却是一片清明。这是危机,更是天大的机遇!
若能成功,她将名正言顺地踏入朝堂,比预想中快了不知多少。“罪臣……谢陛下隆恩!
罪臣愿立军令状,十日之内,必定协助谢大人查明此案!”沈昭叩首领命,声音铿锵有力。
皇帝“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喜怒:“好,朕拭目以待。谢爱卿,此案便由你主理,
沈昭从旁协助。案卷稍后会送到大理寺。”“臣,遵旨。”谢珩躬身。从御书房出来,
谢珩与沈昭并肩而行。“多谢大人方才仗义执言。”沈昭低声道。她不傻,
谢珩今日参劾永宁侯,又为她说话,显然是有意为之。谢珩脚步未停,
声音依旧清冷:“本官只是就事论事,不愿朝廷错失人才。沈姑娘不必多想,
你若无真才实学,本官也不会出手。”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永宁侯之事,本官早已在查,
今日不过是顺势而为。”这话听着像是撇清,但沈昭却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
“无论如何,此恩沈昭铭记于心。”沈昭正色道。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大理寺。
谢珩将她带到一间偏僻的公房,命人送来了厚厚一摞案卷。
“这便是陛下所说的‘悬案’——‘幽灵马车案’。”谢珩指着案卷道,“三个月前,
京郊驿道上,连续发生三起夜间血案。死者皆为独行富商,财物被洗劫一空,死状凄惨,
喉管被利器割断,身上有多处鞭伤,仿佛被厉鬼索命。唯一的线索是,案发当晚,
附近都有村民声称看到一辆无人驾驶的黑色马车在驿道上疾驰,马蹄声如雷,却不见车夫。
”“幽灵马车?”沈昭蹙眉,这听起来倒像是鬼神之说。谢珩冷哼一声:“装神弄鬼罢了。
大理寺查了三个月,毫无头绪。所有死者之间并无明显关联,也找不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
仿佛真是幽灵所为。”沈昭翻开案卷,仔细阅读。卷宗记录详尽,从尸检报告到现场勘验,
再到周围村民的口供,应有尽有。她注意到一个细节:三次案发地点虽然不同,
但都位于京城通往江南的必经之路上,且案发时间都在午夜子时前后。“谢大人,
这些死者生前可有什么共同的仇家?或者……他们所携带的财物,是否有特定类型?
”沈昭问道。谢珩道:“死者互不相识,仇家也未查到。至于财物,
都是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并无特殊之处。”沈昭沉思片刻,
【厄运之瞳】此刻无法主动对死者或案卷使用,因为目标已逝,灾祸已过。
她需要找到与案件相关的“活人”或“关键物品”才能触发。“大人,我想去案发现场看看,
另外,可否调阅一下这三位死者更详细的生平资料,尤其是他们近期的商业往来和人际关系。
”沈昭道。谢珩点头:“可以。明日一早,本官带你同去。资料今晚会送到你府上。
”他看了一眼天色:“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日卯时,大理寺门口汇合。”沈昭应下,
抱着几卷复制的案卷离开大理寺。回到沈府,王氏和沈琳见到她,都露出了见了鬼般的表情。
她们已经听说了沈昭女扮男装高中探花,又被揭穿身份押入宫中的事,本以为她必死无疑,
没想到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你……你没死?”沈琳脱口而出。
沈昭淡淡一笑:“托妹妹洪福,侥幸活下来了。对了,陛下还准许我协助大理寺查案呢。
”王氏和沈琳的脸色顿时比锅底还黑。章末钩子:是夜,沈昭在房中仔细研读案卷,
宝珠端来凝血草药汤。沈昭喝下药汤,感觉双眼清凉了许多。
她忽然想起谢珩那句“查案的手,怎在抖?”,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她眼睛的异状了?
而那幽灵马车案,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第十二章现场勘查,
初现端倪次日卯时,沈昭一身利落的男装,准时出现在大理寺门口。谢珩已在等候,
依旧是一身玄色劲装,更显得身姿挺拔,气势迫人。“上马。”谢珩言简意赅。两人并骑,
带着几名大理寺的精锐捕快,前往第一处案发现场。路上,
谢珩将一叠刚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沈昭:“这是三位死者近三个月的详细行踪和生意伙伴名单。
”沈昭接过,一边骑马一边快速浏览。第一处案发现场位于京郊十里坡,是一段偏僻的驿道。
时隔三月,现场早已被清理干净,但依稀还能看出当日的惨状。沈昭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驿道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地势略有起伏。“大人,案发当晚,是否有月光?”沈昭问道。
一名捕快回答:“据卷宗记载,当晚是月末,并无月光,天色极暗。”沈昭点头,
又问:“那辆‘幽灵马车’,村民们描述其形制、大小可有共同之处?
”另一名捕快道:“都说是寻常的黑色双驾马车,车厢封闭,看不清里面。只是速度极快,
马蹄声也比寻常马车要响亮许多。”沈昭在现场踱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寸土地。突然,
她在驿道旁一棵老槐树下停住了脚步。树干上,有一道半旧不新的刮痕,
约莫在一人高的地方。“这道刮痕……”沈昭伸出手,轻轻触摸那道痕迹,
“像是被高速行驶的马车车厢边缘刮蹭所致。”谢珩走过来,也看到了那道刮痕,
眉头微蹙:“此处地势略窄,若马车速度过快,确实可能刮到。”沈昭又在附近仔细搜寻,
很快,她在草丛中发现了一点暗红色的碎屑,米粒大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捏起那碎屑,递给谢珩:“大人请看,这像是……干涸的马血?
”谢珩接过,放在鼻尖轻嗅,点了点头:“确实是马血。但如此少量,能说明什么?
”沈昭沉吟道:“或许,那‘幽灵马车’的马匹,曾经受过伤?或者说,它并非寻常马匹。
”她又想起村民口供中“马蹄声如雷”的描述。“大人,我们能否去附近的村落,
再详细问问那些目击者,关于马蹄声的细节?”沈昭提议。谢珩颔首,
一行人来到最近的村落。几位曾目击“幽灵马车”的村民被请来。
沈昭耐心地询问他们关于马蹄声的细节。一位老者回忆道:“那马蹄声啊,跟打雷似的,
‘哒哒哒’特别密,还带着点……金属摩擦的声音,特别瘆人!”“金属摩擦声?
”沈昭和谢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异样。寻常马匹的马蹄,
怎会有金属摩擦声?除非……“除非马蹄上钉了特制的铁掌,或者……根本就不是活马!
”沈昭低声道。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形成。谢珩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色凝重起来。
离开村落,谢珩突然道:“本官想起来,京中有一家‘奇巧轩’,
专门**各种精巧的机关器物,甚至仿制过可以自行走动的木牛流马。
会不会……”沈昭眼睛一亮:“大人的意思是,那‘幽灵马车’,可能是一辆机关马车?
”这个推测,大胆却并非没有可能!若是机关马车,便能解释为何无人驾驶,
为何马蹄声怪异,甚至为何能不留痕迹地消失。“去奇巧轩看看。”谢珩当机立断。
章末钩子:奇巧轩的掌柜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听闻大理寺卿亲自到访,吓得不轻。
当谢珩问及是否**过可以自行疾驰的机关马车时,那掌柜眼神闪烁,连连否认。就在此时,
沈昭双眼一阵刺痛,【厄运之瞳】不受控制地发动,
她看到掌柜头顶浮现一行血字:【三日内,因私藏禁书被抄家,流放三千里】。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她触碰到掌柜的衣袖时,
竟读取到一幅模糊的画面:一辆黑色的机关马车,车轮上竟布满了锋利的倒刺,
而马车的制造图纸上,赫然盖着一个……东宫的印鉴!---第十三章奇巧轩秘,
东宫暗影东宫印鉴!沈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强作镇定,
不动声色地松开了触碰掌柜衣袖的手。她看向谢珩,谢珩也正审视着那掌柜,
显然也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和言不由衷。“掌柜的,本官再问你一次。”谢珩声音冷了几分,
“你当真没有**过,或者见过类似的机关马车?”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
依旧嘴硬:“回大人,小人确实……确实不曾见过。小店做的都是些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
”沈昭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掌柜的,小女子略通岐黄之术,
观您面色,似乎近日心火旺盛,夜不安寝。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或是做了什么亏心之事,日夜忧惧?
”她巧妙地将【厄运之瞳】看到的“私藏禁书被抄家”的预兆,
转化为对掌柜身体状况的“诊断”,既不暴露金手指,又能施加心理压力。掌柜闻言,
脸色更白了几分,眼神越发慌乱。谢珩冷哼一声:“看来掌柜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
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掌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小人……小人招!小人全都招!”几名捕快如狼似虎地冲入奇巧轩后院和库房。
掌柜颤声道:“半……半年前,确实有一位贵人,拿着一张图纸,
让小人仿制一辆……一辆机关马车。那马车无需人驾驶,只需上紧发条,便能自行疾驰,
马蹄声也……也与寻常马匹不同。”“图纸何在?那贵人又是谁?”谢珩追问。
掌柜哭丧着脸:“图纸小人早已销毁,不敢留存。至于那位贵人……他蒙着面,
小人实在不知其身份。只知道他出手阔绰,事后还警告小人,若敢泄露半句,
便要小人全家性命!”沈昭接口道:“那机关马车,车轮之上是否装有特制的利器?
马匹是否也是机关所制,蹄声带有金属摩擦之音?”掌柜惊讶地看了沈昭一眼,
点了点头:“姑娘……姑娘如何得知?那马车的车轮,确实……确实暗藏玄机。
”谢珩和沈昭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那“幽灵马车”,十有八九就是这奇巧轩所制!
很快,搜查的捕快回来禀报,在后院一间隐蔽的暗室中,
发现了一些**机关马车的残余部件和几张被烧毁大半的图纸。虽然图纸残缺,
但依稀可以看出与“幽灵马车”的某些特征吻合。更重要的是,
在一块未烧尽的图纸残片一角,赫然印着一个极淡的、几乎难以辨认的“储”字印记!
“储……”谢珩拿起那块残片,眸色深沉。大雍王朝,能用“储”字作为私印的,
除了东宫太子,还能有谁?沈昭心中一凛,与她【厄运之瞳】读取到的信息完全吻合!
此事竟真的牵扯到了东宫!谢珩沉默片刻,对掌柜道:“你私造禁物,本该重罚。
但念你主动招供,或可从轻发落。将你知道的关于那贵人和机关马车的一切细节,
详详细细写下来,不得有半点隐瞒!”掌柜连连称是。从奇巧轩出来,天色已近黄昏。
“大人,此事……”沈昭欲言又止。谢珩打断她:“回大理寺,从长计议。
”他的脸色异常凝重。回到大理寺,谢珩立刻下令,
封锁所有关于“幽灵马车案”与奇巧轩的消息,严禁外泄。他将沈昭带到自己的签押房,
屏退了左右。“沈昭,”谢珩看着她,目光锐利,
“你似乎……总能比旁人先一步察觉到某些关键。方才在奇巧轩,
你是如何断定那掌柜在说谎,并且准确指出机关马车的细节?”这已是第二次,
谢珩对她的“洞察力”表示出强烈的探究。沈昭心中一紧,知道搪塞不过去。她深吸一口气,
决定半真半假地透露一些。“回大人,小女子自幼体弱,对气味、声音以及他人情绪的变化,
比常人敏感一些。方才那掌柜言辞闪烁,呼吸急促,眼神躲闪,显然心中有鬼。
至于机关马车的细节……不过是根据村民的描述和现场的线索,进行的一些合理推测罢了。
”谢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显然并未完全相信。
章末钩子:谢珩突然道:“你之前说你略通岐黄之术,本官近日也有些……心神不宁,
不知沈姑娘可否为本官诊上一诊?”他说着,竟主动伸出了手腕。沈昭一惊,这是何意?
试探?还是……他真的身体不适?她硬着头皮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他脉搏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