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小说《被煮成汤后,我靠玄学杀回巅峰》主角姜璃姜瑶在章节中的设定非常感人,作者学姐的笔杆在章节设计中花了不少心思,就为读者带来不一样的阅读体验,《被煮成汤后,我靠玄学杀回巅峰》讲的是:机会很快来了。这日午后,姜璃“恹恹”地靠在窗边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却许久不曾翻动一页。她眉头紧锁,脸色比前几日更加苍……
前世,尚书府嫡女姜璃被庶妹姜瑶和渣男未婚夫七皇子联手设计,污蔑通奸,身败名裂,
惨死冷宫,临死前得知父母兄弟亦被他们害死。重生回及笄礼前三个月,
姜璃携滔天恨意归来。她利用前世记忆和一点点“现代知识”伪装成“玄学”,步步为营,
撕开庶妹伪善面具,揭穿渣男阴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仇人自食恶果,生不如死。
最终,她潇洒转身,走向更广阔天地,渣男贱女只能在烂泥里仰望她辉煌的人生。
1地狱归魂,初露锋芒冷宫·雪夜骨头缝里都渗着阴寒,比腊月最刺骨的风更甚。
空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霉味、药渣的苦涩,
还有…一丝若有似无、令人作呕的、属于人肉被煮熟的甜腻腥气。
姜璃蜷在冰冷潮湿、硬得硌人的稻草堆上,单薄的破絮根本挡不住无处不在的寒意。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空瘪下坠的小腹,带来一阵阵刀剐似的剧痛。
那里曾孕育过一个微小的生命,
如今只剩一片虚无的、被强行掏挖后的空洞和绵延不绝的钝痛。
“吱呀——”破败的殿门被推开,灌进一股更猛烈的风雪。
两道裹着厚实华贵貂裘的身影逆着门外惨淡的天光走了进来,靴子踩在污秽的地面,
发出黏腻的声响。“姐姐,这冷宫滋味如何?
”一个娇柔做作、带着毫不掩饰恶毒笑意的声音响起,是姜瑶。她裹着簇新的粉霞锦斗篷,
领口一圈雪白狐毛衬得她小脸莹白,头上的赤金步摇在昏暗里闪着冰冷的光。她身旁站着的,
是姜璃曾经倾心相许、交付所有的未婚夫婿,当朝七皇子萧承煜。他一身玄色暗金纹锦袍,
玉冠束发,面容依旧俊朗,只是那双曾对她含情脉脉的眼,
此刻只剩下冻彻骨髓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姜璃连抬头的力气都快没了,
枯草般的长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她只能透过发丝的缝隙,
死死盯着那两张此刻在她眼中如同恶鬼的脸。姜瑶莲步轻移,故意踢开挡路的碎瓦,
走到姜璃近前,居高临下。她手中端着一个粗瓷碗,碗口还冒着袅袅热气,
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腥味正是从中散发出来。“妹妹可是心疼姐姐呢,”姜瑶笑得天真又残忍,
弯下腰,将碗几乎凑到姜璃干裂的唇边,“姐姐身子这般虚,刚没了孩儿,得好好补补。喏,
妹妹特意为你熬了汤,快趁热喝了吧?”那股味道直冲鼻腔,姜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猛地别开头,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一点酸水。
“呵呵呵…”姜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死寂的冷宫里显得格外瘆人,
“姐姐嫌弃什么呀?这可是用你那孽种的嫩肉,加了上好的当归、老参,
足足熬了三个时辰的‘十全大补汤’呢!妹妹一片苦心,姐姐可别辜负了呀!
”孽种…嫩肉…这两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姜璃的心尖上!她猛地抬头,
那双曾经盛满秋水般温柔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燃烧的血色和滔天的恨意,
死死钉在姜瑶那张如花似玉却毒如蛇蝎的脸上!她想扑上去撕碎她!想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姜瑶!!”嘶哑的、仿佛砂砾摩擦的声音从她喉咙深处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啧啧,姐姐别动气嘛,”姜瑶夸张地后退一步,用帕子掩住口鼻,仿佛怕沾上姜璃的晦气,
“气坏了身子,还怎么看我那未来的小外甥女…哦不,是看那孽种剩下的骨头渣子呢?
”她恶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碗,浑浊的汤液里,似乎还漂浮着一点可疑的、细小的白色碎末。
“你…畜生…”姜璃目眦欲裂,挣扎着想爬起来,
却被腹部的剧痛和彻骨的虚弱死死钉在原地,只能徒劳地伸着枯枝般的手。
一直冷眼旁观的萧承煜终于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谈论天气:“姜璃,认命吧。
你与人私通,珠胎暗结,秽乱宫闱,罪证确凿。父皇震怒,念在旧情,留你全尸已是开恩。
”他顿了顿,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刀子,无情地刺向姜璃,“至于姜家…你父兄胆大包天,
竟敢勾结北境叛军,意图谋反!昨日午时,已在西市…满门抄斩,人头落地!”轰——!
萧承煜的话,像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在姜璃早已破碎不堪的残魂之上!父兄…谋反?
满门抄斩?人头落地?不!不可能!爹爹一生忠耿,兄长赤胆忠心!是陷害!是他们!
是这对狗男女!!“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姜璃胸腔里炸裂出来!
那是灵魂被彻底碾碎、被投入无间地狱的绝望悲鸣!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向萧承煜,
却被他一脚狠狠踹在空瘪的小腹上!剧痛瞬间吞噬了所有感官。她蜷缩着,
像一只濒死的虾米,身体剧烈地抽搐。视野开始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变得遥远。
姜瑶恶毒的笑声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姐姐,安心去吧。黄泉路上慢点走,
等等你那一家子蠢货!你的好爹爹,好哥哥,说不定还能追上你呢!哦,
还有你那化成汤水的孽种,哈哈哈……”萧承煜冰冷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姜家,完了。
你,也该上路了。”恨!好恨!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
姜璃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蚀骨的怨恨中沉沦,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
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撕扯,拖入永恒的、冰冷刺骨的深渊……痛!撕心裂肺的痛!
仿佛灵魂被强行塞回一个狭小的容器,每一寸筋骨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
姜璃猛地睁开眼!没有预想中阴冷腐臭的地狱气息,也没有刺骨的寒风。入眼的,
是熟悉的、绣着缠枝莲纹的杏色纱帐顶,在透过茜纱窗棂的朦胧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静谧。
身下是柔软厚实的锦褥,带着阳光晒过的、淡淡的暖香。盖在身上的云锦薄被轻软舒适。
她…在哪儿?剧烈的头痛袭来,无数破碎混乱的画面如同失控的洪流,
望和蚀骨的仇恨……“呃啊……”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溢出。
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襟,那里空荡荡的,
却又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是梦吗?
一个漫长到令人窒息、痛苦到肝肠寸断的噩梦?不!那痛太真实!那恨太刻骨!
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她的灵魂深处!她猛地坐起身!动作太大,
牵扯着身体一阵虚软,眼前阵阵发黑。环顾四周。紫檀木雕花拔步床,嵌着螺钿的梳妆台,
窗前小几上摆着白玉香炉,袅袅升起她惯用的沉水香…这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
是她住了十五年的地方!她挣扎着扑到床边的梳妆台前。模糊的铜镜映出一张脸。
十五岁的少女脸庞,还带着未曾褪尽的青涩和圆润,肌肤白皙细腻,
只是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双本该清澈含情的杏眼,此刻却睁得极大,
瞳孔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恐惧、茫然,
以及…那沉淀在眼底最深处、如同万年玄冰般化不开的怨毒与恨意!这张脸…是她!
是十五岁的姜璃!是及笄礼前,尚未被推入地狱深渊的姜璃!她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狠狠掐进自己柔嫩的手臂内侧!“嘶——”尖锐的、真实的剧痛瞬间传来!
白皙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深红色的月牙印记!不是梦!是真的!她回来了!她姜璃,
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回来了!回到了命运转折的起点——及笄礼前三个月!
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踉跄着扶住冰冷的梳妆台边缘才勉强支撑住身体。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让她混乱滚烫的脑子有了一丝清明。
前世一幕幕惨烈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眼前疯狂闪回:姜瑶依偎在萧承煜怀中,
浴血奋战最终身中数箭倒下的身影;母亲听闻噩耗吐血而亡的绝望;还有她自己…在冷宫里,
听着姜瑶描述那碗“汤”时的肝胆俱裂……恨意!如同地心深处奔涌的炽热岩浆,
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惊惧和茫然,在她四肢百骸里疯狂燃烧、奔流!这股恨意如此磅礴,
如此冰冷,几乎要将她的血液都冻结成冰!她猛地抬起头,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
那张依旧年轻娇美的脸上,所有的脆弱和恐惧如同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淬炼了地狱之火后的平静。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深不见底,
再不见丝毫少女的天真烂漫,只有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死寂的寒潭,以及寒潭之下,
汹涌澎湃、择人而噬的滔天恨焰!“姜…瑶……”她一字一顿,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渗入骨髓的冰寒,“萧…承…煜……”每一个音节落下,
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冰刃,狠狠剐过她的心。“我回来了。”她对着镜中那个眼神陌生的少女,
缓缓勾起唇角。那笑容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森然和刻骨的怨毒,
如同地狱红莲业火中绽放的冰花。“从你们亲手为我掘好的坟墓里…爬回来了。
”“这一世…”她抬起手,用指尖的指甲,在梳妆台光滑的紫檀木面上,狠狠划下!
尖锐的声音刺耳,一道深刻的、带着木屑的白痕赫然出现。“血债,必要血偿!
”指甲因用力而崩裂,渗出殷红的血珠,她却浑然未觉。那点痛楚,比起前世剜心剔骨之痛,
算得了什么?
“你们加诸于我身、于我父兄、于我孩儿身上的每一分痛苦…”她盯着那道刺目的划痕,
如同盯着仇人的咽喉,“我姜璃,必千倍!万倍!奉还!
”“我要你们…”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决绝,
“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堕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掷地有声的誓言,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这间充满闺阁暖香的房间里回荡,
带着森然的鬼气。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一半在光下,
一半在阴影里,如同她此刻撕裂的灵魂——一半是十五岁的躯壳,
一半是自地狱爬回、浸透血泪的复仇恶鬼。姜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滔天的恨意需要理智的冰水来浇铸成最锋利的复仇之刃。她闭上眼,深深呼吸,
努力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杀意。前世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至。她需要时间梳理,
需要知道此刻确切的时间点。及笄礼前三个月…那么,离姜瑶开始在她饮食中动手脚,
下那慢性损毁身体、最终导致她“病弱”难产的毒药,还有几日?不,也许就是今日!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想,门外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伴随着一个刻意放得温婉柔顺、如同裹了蜜糖的声音:“姐姐?姐姐可起身了?”来了!
是姜瑶!姜璃眼中寒光一闪,快如流星。她迅速扫了一眼妆台,
将刚才因激动而碰歪的玉簪扶正,指尖沾了点梳妆盒里备着的茉莉花膏,轻轻在眼下按了按,
制造出几分憔悴虚弱之态。然后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
眸中那蚀骨的恨意和冰冷的锋芒已被强行压下,
只余下一层刻意伪装的、带着大病初愈般脆弱的水光。她扶着额角,脚步虚浮地走回床边,
斜倚在绣着缠枝莲的引枕上,用带着一丝沙哑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应道:“是瑶儿吗?
进来吧。”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姜瑶一身簇新的浅粉折枝玉兰软烟罗襦裙,
腰间系着同色丝绦,更衬得她腰肢纤细,弱柳扶风。发髻上簪着一支小巧的珍珠步摇,
随着她莲步轻移,微微晃动,显得娇俏可人。她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剔红缠枝莲纹托盘,
上面放着一只温润的白玉小碗,碗口氤氲着热气,散发出一股甜腻的香气。“姐姐,
”姜瑶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关切,快步走到床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听丫鬟说姐姐昨夜似乎魇着了,今早脸色也不大好,可担心死妹妹了。
”她将托盘放在床边小几上,端起那白玉碗,用瓷勺轻轻搅动着里面浓稠晶莹的燕窝羹,
“妹妹特意起了个大早,亲手为姐姐炖了这盏冰糖血燕,最是滋补安神。姐姐快趁热用些吧?
”她的动作轻柔,眼神温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真心实意关心嫡姐的好妹妹。然而,
前世被这碗“关怀”送入地狱的姜璃,
却清晰地看到了姜瑶眼底深处飞快掠过的一丝算计和那极力掩饰的得意。这碗燕窝!
就是一切噩梦的开始!那看似滋补的羹汤里,
色无味、能缓慢侵蚀女子胞宫、令人气血渐亏、最终缠绵病榻甚至难产而亡的“缠丝”剧毒!
前世她懵懂无知,只道妹妹体贴,竟日日食用,最终落得那般凄惨下场!姜璃心中冷笑,
面上却依旧是那副虚弱不堪、仿佛随时会晕过去的模样。她抬起眼,
目光落在姜瑶那张精心修饰过的、写满“真诚”的脸上,眼神复杂,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瑶儿有心了…”姜璃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感激的哽咽,
“只是…姐姐今日实在没什么胃口,闻着这甜腻的味道,反而有些…作呕。
”她微微蹙起秀眉,用手帕掩了掩口鼻。姜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绽开更大的弧度,
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姐姐~这可是上等的血燕呢,妹妹炖了好久,火候都盯着,
最是温补养人。姐姐多少用一点嘛,就当是心疼妹妹这一片心意了。”她说着,
将勺子舀起一勺晶莹的燕窝羹,殷勤地递到姜璃唇边,那甜香的气息更浓了。
姜璃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勺子,看着里面微微晃动的、如同毒蛇信子般的羹汤,胃里一阵翻搅。
她强忍着推开那勺子的冲动,
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碗中那比寻常燕窝更显浑浊、隐隐泛着一种不祥暗红色的汤汁。
时机到了!就在那勺子几乎要碰到她嘴唇的瞬间,姜璃仿佛支撑不住般,虚弱地抬起手,
似乎想去接那碗,指尖却“不经意”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力道,
精准地拂过姜瑶托着碗底的手腕!“啊呀!”姜瑶只觉得手腕处被什么东西轻轻一碰,
一阵微麻,托着碗的手顿时不稳!“哐当——!”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炸响!
那只价值不菲的白玉碗连同里面滚烫的冰糖血燕羹,结结实实地摔落在地!
粘稠滚烫的羹汤大半泼溅在姜瑶崭新的粉裙下摆上,
瞬间洇开一大片深褐色、黏腻不堪的污渍!白玉碎片更是四散飞溅!“啊!我的裙子!
”姜瑶失声尖叫,看着自己心爱的裙子瞬间被毁,心疼和愤怒让她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下意识地就想跳开。“妹妹!”姜璃的声音却比她更快一步响起,
带着十足的惊恐、歉意和无措,甚至还因为“惊吓”而带上了哭腔。她猛地从床上探身,
手指颤抖地指着地上那滩狼藉,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这…这燕窝羹的颜色!怎地这般浑浊?!
这…这暗红的色泽…看着好生…好生眼熟!”她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回忆攫住,
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眼神惊恐地看向姜瑶,又仿佛透过她看到了什么更恐怖的东西,
声音带着一种梦呓般的颤抖,
这…这颜色…这浑浊…倒让我想起…想起林姨娘当年…偷偷给父亲熬的那碗‘安神补药’了!
”林姨娘!这三个字如同平地惊雷,狠狠炸响在刚刚闻声走到门口的身影耳中!
姜尚书姜正德刚处理完一些朝务,想着女儿身体不适,顺道过来看看。刚走到门外,
就听到里面碗碟碎裂声和女儿的惊呼。他眉头微皱,正欲推门,
姜璃那句带着极致惊恐的“林姨娘”和“安神补药”便清晰地钻入了他的耳中!
姜正德推门的手猛地顿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屋内,姜瑶更是如遭雷击!林姨娘,
那是她的生母!
一个因为试图用慢性毒药谋害主母柳氏而被姜正德亲自下令秘密处死的卑贱妾室!
这是姜府最深的禁忌,是姜瑶极力想要抹去的污点!姜璃怎么会突然提起?还是在这种时候!
用这种语气!姜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精心维持的柔弱表情彻底崩塌,只剩下极致的惊骇和恐慌!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撞倒了旁边的小杌子,发出“哐当”一声响,整个人摇摇欲坠,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惊恐万分地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暗红浑浊的汤渍,
又猛地抬头看向门口。姜璃将姜瑶的失态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面上却是一副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可怕联想”吓到的模样,用手帕紧紧捂住嘴,
身体微微发抖,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无辜。“璃儿!”姜正德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
他终于推门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地上碎裂的玉碗和那滩颜色诡异的汤渍,眉头紧锁,
然后又落在姜瑶惨白如鬼、失魂落魄的脸上,最后才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姜璃。
“怎么回事?”姜正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那份属于尚书大人的威压,
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滞了。“父…父亲…”姜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又像是被更大的恐惧攫住,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带着哭腔抢先道,
了…打翻了给姐姐炖的燕窝…弄脏了裙子…惊扰了父亲…”她极力想把事情轻描淡写地揭过,
试图重新扮演那个受委屈的小可怜。“父亲!”姜璃却比她更快一步开口,
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哽咽,她指着地上的污渍,眼神里是尚未褪去的惊恐,
“不怪妹妹…是女儿不好…方才头晕…没接稳…只是…”她话锋一转,
带着一种孩童般的不解和后怕,
好生奇怪…浑浊暗红…女儿方才看着…不知怎的…就…就想起了林姨娘…”她适时地住了口,
仿佛说错了话般,怯生生地看了姜正德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身体缩了缩。
“林姨娘”三个字再次被清晰地提起,如同两根冰冷的针,狠狠刺入姜正德和姜瑶的神经。
姜正德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锐利的目光再次落在地上那滩暗红浑浊的汤渍上。
惨白失态的反应…还有那早已被尘封、却带着剧毒阴影的往事…这一切都像是一张无形的网,
笼罩下来。他深深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肩膀微颤,显得无比脆弱可怜的姜璃,
又看了一眼旁边脸色惨白、眼神躲闪、泫然欲泣却明显带着心虚恐慌的姜瑶。
一丝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疑虑,如同毒蛇般,
悄然钻进了这位向来重视规矩体统、却也曾被表象蒙蔽的尚书大人心中。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庶女,或许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纯良。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姜瑶只觉得父亲那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
扎得她遍体生寒,几乎站立不住。姜璃依旧垂着头,
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刺骨的锋芒和一丝得逞的幽光。第一刀,
见血了。虽然只是浅浅划开了一道口子,但足以让某些伪善的面具,裂开一丝缝隙。
这只是开始。她缓缓攥紧了掩在薄被下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
也提醒着她那永不磨灭的恨意。姜瑶,萧承煜,你们的血债,我姜璃,一笔一笔,
才刚刚开始清算!2玄机暗藏,贱女互咬自打翻燕窝羹、提及林姨娘那日后,
姜府的气氛便蒙上了一层微妙的薄冰。
姜璃能明显感觉到父亲姜正德落在她和姜瑶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和探究。
姜瑶则收敛了许多,对着姜璃更是加倍的小心翼翼、柔顺体贴,
但那眼底深处偶尔闪过的怨毒,却瞒不过重生归来的姜璃。姜璃知道,
仅仅一次试探远远不够。她需要更重的砝码,
需要彻底扭转父母心中那个“柔弱可欺”的形象,
需要建立一种超然的、足以让她的“预言”被重视的权威。前世记忆,便是她最大的依仗。
机会很快来了。这日午后,姜璃“恹恹”地靠在窗边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
却许久不曾翻动一页。她眉头紧锁,脸色比前几日更加苍白,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冷汗,
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璃儿,你这是怎么了?”前来探望的姜母柳氏见状,心疼不已,
连忙坐到榻边,用手帕替她擦拭冷汗。姜璃缓缓睁开眼,那双杏眸里盛满了惊悸未定的恐惧,
她一把抓住母亲的手,指尖冰凉,
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娘…娘亲…女儿…女儿方才做了个极可怕的噩梦!”“好孩子,
不怕不怕,梦都是假的。”柳氏连忙安抚。“不!不是假的!”姜璃用力摇头,
眼神直勾勾地看向窗外父亲书房的方向,声音充满了笃定和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女儿梦见…梦见父亲书房里那张紫檀大案!案上…案上那本孤本《山河志》!
被…被一大滩浓黑的墨汁…整个浸透了!那墨…黑得如同深渊…把书上的字都…都吞没了!
”她说着,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亲眼目睹了那可怕的景象。柳氏听得心惊肉跳。
《山河志》是丈夫的心头好,耗费巨资才寻得的孤本,平日里翻阅都小心翼翼。
她虽觉得女儿这梦做得离奇,但见她如此惊惧,还是柔声安慰:“傻孩子,一本书罢了,
梦而已,当不得真。你父亲向来谨慎,怎会让墨汁污了它?”姜璃却紧紧抓住母亲的手,
眼神固执而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认真:“娘亲,女儿知道这梦荒诞…可那感觉太真实了!
那墨汁的腥气…书页被浸透的绝望…女儿心慌得厉害!求您…求您去提醒父亲一声,
哪怕…哪怕让他今日暂时将那书收起来也好?”她眼中适时地滚下大颗的泪珠,
显得脆弱又无助。柳氏看着女儿如此情状,终究不忍忤逆。她叹了口气,
吩咐丫鬟好生照看姜璃,便起身往书房去了。书房内,姜正德正凝神批阅公文。
听了柳氏转述姜璃那“荒诞不经”的梦,他浓眉一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沉声道:“妇人之见!一本死物,何须因梦生疑?本官自有分寸。
”他随手拿起案头那本装帧古朴的《山河志》,随意翻了翻,便又放回原处,
紧挨着那方硕大的端砚和尚未清洗、沾着些许墨迹的笔山旁,显然并未放在心上。柳氏见状,
也不敢多言,只得忧心忡忡地退下。然而,命运的轨迹似乎被姜璃那“荒诞”的梦所扰动。
未时三刻,一个小厮端着新沏的茶水,小心翼翼地踏入书房,准备为老爷添水。他屏息凝神,
脚步放得极轻。可就在他靠近书案,俯身欲放下茶盘时,脚下不知怎地一滑!
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倒!“啊——!”小厮惊恐的叫声伴随着刺耳的碎裂声同时响起!
他手中的托盘连同那滚烫的茶壶、茶杯,尽数脱手飞出!茶壶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不偏不倚,正正砸在紫檀书案上那本摊开的《山河志》上!滚烫的茶水裹挟着碎裂的瓷片,
如同泄闸的洪水,瞬间将珍贵的书页完全淹没!浓褐色的茶渍迅速扩散,
与书页上原有的墨迹交融、晕染,形成一片片狰狞污秽的墨团!那价值连城的孤本古籍,
眨眼间便毁于一旦!整个书房死一般的寂静!小厮面无人色,瘫软在地,抖如筛糠。
姜正德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高大的身躯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死死盯着案上那一片狼藉,看着被茶水彻底浸泡、字迹模糊糊成一片的《山河志》,
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猛地窜了上来!头皮阵阵发麻!
璃儿的梦…墨汁浸透…书页被毁…竟…竟分毫不差?!这怎么可能?!
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悚感攫住了这位向来不信鬼神的尚书大人。
他猛地想起姜璃那惊恐笃定的眼神,
想起她提及“腥气”和“绝望”时的颤抖…难道…真有什么玄异之事?《山河志》被毁之事,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姜府激起了巨大的涟漪。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
看向大**姜璃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敬畏和惊疑。姜正德虽未明说,
但对姜璃的态度明显不同了,多了几分凝重和审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姜璃对此心知肚明,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大病初愈的柔弱模样,只在无人处,
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权威,需要积累。数日后,
姜府迎来了一位重量级的访客——地位超然、极少踏足臣子府邸的当朝国师,玄微子。
据传是路过姜府,感应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故而入内一观。姜正德诚惶诚恐,亲自相迎。
国师一身素白道袍,鹤发童颜,手持拂尘,周身萦绕着一种缥缈出尘的气息。他眼神深邃,
仿佛能洞穿人心,目光扫过恭敬侍立的一众姜家人,
最后在低眉顺眼、显得格外安静柔顺的姜璃身上停留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府中设下素宴款待。宴席设在花园水榭,正值牡丹盛放,花团锦簇,
尤其姜母柳氏最珍爱的那几株魏紫牡丹,开得雍容华贵,艳冠群芳。席间气氛尚算融洽。
姜瑶坐在柳氏下首,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淡雅的月白衣裙,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她巧笑倩兮,
妙语连珠,努力在国师和父亲面前展现自己的才情与温婉。姜璃则安静地坐在一旁,
小口抿着清茶,仿佛置身事外。忽然,一直沉默的姜璃放下茶杯,轻轻“咦”了一声,
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直直地望向水榭外不远处那片开得正盛的魏紫牡丹。“璃儿,
怎么了?”柳氏关切地问。姜璃仿佛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困扰,
轻声道:“娘亲,女儿…女儿方才看着那几株魏紫,心里突然…突然觉得堵得慌,
很不舒服…”“哦?”国师玄微子闻言,也抬眸看向那片牡丹,拂尘轻摆,并未言语。
姜瑶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担忧模样:“姐姐可是又魇着了?这花开得正好,
哪里不舒服了?”姜璃摇摇头,眼神依旧紧紧锁着那几株牡丹,
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不是魇着…是…是一种感觉,
很不好…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它们的根茎…”她顿了顿,看向柳氏,
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娘亲,
知道这很荒谬…但心里实在不安…能否…能否让人现在就去仔细查看一下那几株魏紫的根茎?
尤其是…靠近泥土深处的地方?”此言一出,席间气氛顿时有些凝滞。姜正德眉头皱起,
觉得女儿在国师面前这般“胡言乱语”实在失礼。姜瑶更是差点笑出声,
强忍着才没露出嘲讽之色。柳氏却想起了《山河志》的前车之鉴。
她看着女儿那认真到近乎执拗的眼神,心中莫名一悸。她犹豫片刻,
还是顶着丈夫不悦的目光,对身旁的管事嬷嬷吩咐道:“去…按大**说的,
仔细查查那几株魏紫的根茎,动作轻些,莫伤了花。”嬷嬷领命而去。席间一时静默,
气氛尴尬。姜瑶低头掩去眼中的不屑,只等着看姜璃如何收场。国师玄微子依旧神色平静,
只是目光在姜璃和那片魏紫之间来回扫视,若有所思。不多时,管事嬷嬷脚步匆匆地回来了,
脸色带着一丝惊疑和难以置信。她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锦帕,
帕子里赫然包裹着几段细小的、还在微微蠕动的、乳白色的虫子!
以及一小块被啃噬得坑坑洼洼的牡丹根茎!“夫人!老爷!国师!”嬷嬷声音发颤,
“奴婢…奴婢按大**吩咐,仔细翻查了那几株魏紫的根部,果然…果然在极深的土里,
发现了这些!这…这是专蛀根茎的‘土蚕’!极其隐蔽!若非大**提醒,等发现时,
怕是整株花都要被蛀空了!”轰——!席间众人,包括姜正德、柳氏、姜瑶,全都目瞪口呆!
姜正德看着那蠕动的虫子,又猛地看向面色平静、仿佛早已预知的姜璃,
心中的震撼如同惊涛骇浪!一次是巧合,两次…还能是巧合吗?!
难道女儿真的…得了什么机缘?有了预知之能?!柳氏更是又惊又喜,后怕不已,
拉着姜璃的手连声道:“我的儿!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啊!”姜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表情。
她看向姜璃的眼神充满了嫉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这**…她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沉默的国师玄微子,此刻终于缓缓开口,
清越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了然:“万物有灵,心通天地。姜大**灵台澄澈,
能感常人所不能感,实乃…福缘深厚。”他看向姜璃的目光,充满了深意和一丝探究。
“福星!璃儿是我姜家的福星啊!”柳氏激动得热泪盈眶。姜正德看向姜璃的眼神,
彻底变了,充满了震惊、庆幸,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重视。姜璃“通灵福星”的名号,
经此一事,在府中彻底坐实,甚至随着国师的评价,隐隐有向外传扬的趋势。
“福星”之名如同无形的光环,让姜璃在府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姜正德开始认真听取她的一些“建议”,柳氏更是对她言听计从。姜瑶恨得几乎咬碎银牙,
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扮演着好妹妹的角色,只是那眼神里的阴霾一日重过一日。姜璃深知,
仅仅如此还远远不够。她要的,是让这对狗男女,从内部开始瓦解!让他们互相猜忌,
互相撕咬!机会很快随着七皇子萧承煜的再次“关怀”而来。
萧承煜依旧是一副温润如玉、情深意重的模样,借着探望姜璃“病体”的名义来到姜府。
他需要稳住姜家,稳住姜璃这个“未婚妻”。书房内,姜正德陪坐,姜璃则垂眸坐在下首,
显得格外安静柔顺,甚至…有些木讷。萧承煜心中不耐,面上却依旧含笑,
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诗词风月。姜璃只是偶尔应和一两句,话题干巴巴的,毫无情趣可言。
萧承煜心中愈发烦躁,觉得这姜璃越发无趣,空有美貌,却像个木头美人,
远不如她那个娇媚可人、善解人意的庶妹姜瑶。正在此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姜瑶那刻意放得柔婉动听的声音传来:“父亲,殿下,姐姐,瑶儿炖了些清心润肺的雪梨羹,
送来给殿下和姐姐尝尝。”她端着托盘,一身新做的藕荷色衣裙,身姿袅娜地走了进来。
今日她特意用了新得的茉莉香粉,香气清雅怡人。她巧笑倩兮,先是向萧承煜盈盈一拜,
眼波流转间带着恰到好处的倾慕和羞涩,然后才转向姜璃,声音甜美:“姐姐身子弱,
这雪梨羹最是滋养,姐姐多用些。”萧承煜看着眼前这朵解语花,心情总算舒畅了几分,
脸上笑容也真挚了些。姜璃将两人眉来眼去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她抬起眼,
状似天真地看向萧承煜,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不解:“殿下,上次您来探望,
不是还说…最是厌烦女子身上熏香过浓吗?觉得那脂粉气掩了天然之质,俗不可耐?
”她歪了歪头,目光“无意”地扫过姜瑶身上那清雅的茉莉香气,
“瑶妹妹今日这香粉…清雅是清雅,只是…怕还是拂了殿下心意?妹妹也是无心,殿下莫怪。
”萧承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他明明最喜欢女子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幽香!姜瑶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她精心挑选的香粉,
竟被说成是“拂了殿下心意”?还是姜璃转述的?!她猛地看向萧承煜,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委屈和一丝被冒犯的难堪。萧承煜对上姜瑶那委屈控诉的眼神,
心中更是烦躁。这姜璃!胡说八道什么!他刚想开口解释,姜璃却又仿佛说错了话般,
赶紧低下头,
恕罪…是…是璃儿多嘴了…璃儿只是…只是觉得殿下上次说得很有道理…”她越描越“黑”,
坐实了萧承煜曾“嫌弃”女子熏香的事实。萧承煜一口气堵在胸口,
看着姜瑶那泫然欲泣、仿佛被深深伤害的模样,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总不能当着姜璃和姜正德的面,说“本王就喜欢**妹这香粉味”?那成何体统!
他只能强压着怒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无妨…些许小事,瑶…二**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