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暮日之王写的小说和前夫离婚后,我每天都在后悔,主角是顾淮舟林薇,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努力证明着当初那个“离开你我会过得更好”的宣言。顾淮舟这个名字,连同那段寡淡如水的婚姻记忆,似乎真的被尘封在了某个落满灰……
我嫌顾淮舟不懂浪漫,执意离婚。他沉默地签完字,只问了我一句:“不后悔?
”我嗤笑:“顾淮舟,离开你我会过得更好。”两年后朋友告诉我他要再婚了。婚礼现场,
我看着他把钻戒套在别人手上。“以前觉得婚姻是束缚。”他亲吻新娘,
“遇见对的人才知道是归宿。”新娘子突然孕吐离场。我举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原来当年我嫌弃的平淡生活,是他准备了一生都没能送出的深情。
1那支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握在顾淮舟手里,笔尖悬在离婚协议“乙方”签名处上方,
久久没有落下。书房里静得可怕,窗外初夏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来,
把空气里的微尘都照得纤毫毕现,也落在他微垂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固执的阴影。
“苏晚晴,”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像被砂纸磨过,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不后悔?”我坐在他对面的丝绒扶手椅里,交叠着双腿,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身上那条刚到手、剪裁完美的香奈儿连衣裙。闻言,
嘴角习惯性地勾起一个精心计算过弧度的笑,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嘲弄,
目光却刻意避开了他投来的视线,只落在他握着笔的、骨节分明的手上。“后悔?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清脆、利落,像敲碎一块薄冰,“顾淮舟,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指尖用力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新月形的印痕,
面上却维持着那无懈可击的冷淡,“离开你,我只会过得更好。你给不了我要的生活,
你懂什么叫浪漫吗?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一潭死水,我受够了!”他沉默了。
那沉默像一块沉重的铁,压得我心头莫名发慌。
阳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划出一道冷硬的分界线。然后,笔尖落下,沙沙几声,
利落又决绝地签下了他的名字——顾淮舟。三个字,签得依旧沉稳有力,如同他这个人,
刻板、乏味、毫无惊喜。他放下笔,推过协议。那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停顿,
仿佛只是处理完一份无关紧要的商务文件。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起身,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径直走向门口。高大的身影被光线拉长,投在光洁的地板上,
显得有些孤峭。“祝你,”门打开,他停顿了一下,侧脸线条绷紧,
声音平直得没有一丝波澜,“得偿所愿。”门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那一声,
仿佛也关上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我挺直的背脊瞬间松懈下来,
像被抽掉了支撑的提线木偶。书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他留在纸页上的墨迹未干的名字。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空旷的冷,连窗外喧嚣的蝉鸣都显得遥远而不真实。指尖抚过冰凉的纸张,
触碰到他名字的笔画,那点墨痕的温度似乎灼了一下我的指尖。
一丝极其细微、难以捕捉的刺痛,飞快地窜过心脏,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我用力甩甩头,
把那点不合时宜的软弱甩开。苏晚晴,你选的路,往前走,别回头。我对自己说,
声音在空荡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空洞。2时间像被按下了加速键。两年光阴,
在觥筹交错的酒会、精心策划的旅行、社交媒体上精心展示的“完美”独身生活中倏忽而逝。
我用昂贵的物质和喧嚣的社交填满了每一个空隙,
努力证明着当初那个“离开你我会过得更好”的宣言。顾淮舟这个名字,
连同那段寡淡如水的婚姻记忆,似乎真的被尘封在了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不再轻易想起。
直到那天下午。
我和几个所谓的“名媛”朋友窝在市中心最高档酒店的顶层露天花园喝下午茶。
阳光暖洋洋的,水晶杯里的香槟冒着细密的气泡,远处城市的天际线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话题像蝴蝶一样漫无目的地飞舞,从新一季的高定秀场跳到某个小开新买的**超跑。“哎,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穿着粉色套装、指甲镶满碎钻的女孩突然压低声音,
带着一种分享惊天秘闻的兴奋,“顾淮舟!就苏晚晴那个前夫,要再婚了!”“啪嗒。
”我手中那个精致的骨瓷茶杯盖,毫无预兆地滑落,磕在配套的碟子上,
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杯里温热的伯爵红茶溅出来几点,落在米白色的桌布上,
洇开几小团难看的褐色污迹。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几个朋友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脸上,
带着探究、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我的指尖冰凉,血液仿佛瞬间涌向头顶,
又在下一秒退潮般褪去,留下一种令人眩晕的麻木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又猛地松开,失重感骤然袭来。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脸上挂起一个训练有素的、无懈可击的惊讶表情,甚至微微挑高了精心描绘的眉毛。
“顾淮舟?”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疏离,尾音甚至微微上扬,
显得漫不经心,“哦,他啊。动作倒是挺快。”我拿起餐巾,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沾染的茶渍,动作优雅依旧,只有我自己知道,
指尖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粉衣女孩像是得到了鼓励,更加起劲:“可不是嘛!
听说请柬都发出去了,就下周六,在柏悦!新娘子好像姓林,不是什么显赫人家,普通得很。
真不知道顾淮舟看上她什么了……”后面的话变成了一片模糊的嗡嗡声,灌入我的耳朵,
却无法抵达大脑。柏悦……下周六……普通的新娘……这些词语像冰雹一样砸下来。
顾淮舟要结婚了。这个认知带着一种荒谬绝伦的力度,狠狠撞击着我的神经。
那个沉闷、刻板,被我判定为与浪漫绝缘的男人,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归宿?
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意猛地冲上喉咙,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我端起香槟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冰凉的气泡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刺痛,
却丝毫没能压下心头那股翻涌的、混杂着震惊、不信和某种尖锐刺痛的情绪。
水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冰凉地贴着我同样冰冷的手指。去。我必须去。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异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蛮横。我要亲眼看看,
那个取代了我的位置,能让他顾淮舟愿意再次步入婚姻的“普通”女人,到底是谁!
我要亲眼看看,他所谓的“归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3柏悦酒店宴会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道炫目的光芒,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不真实的华美之中。
空气里漂浮着昂贵香槟的清冽气息、香水脂粉的甜腻,还有衣香鬓影间流淌的低声笑语。
我穿着一条当季最新的Dior黑色鱼尾裙,勾勒出无懈可击的身材曲线,
戴着足以闪瞎人眼的钻石耳钉,妆容精致得如同橱窗里的假人,踩着细高跟,
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利地划开这层虚幻的浮华,走了进来。
目光几乎是本能地、精准地锁定了宴会厅前方的主桌。心脏在那一瞬间骤然停跳。顾淮舟。
他站在那里,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比两年前更加挺拔。
轮廓分明的侧脸在水晶灯下显得愈发深刻。他微微侧着头,专注地看着身旁的女人,
唇角……竟然噙着一抹我从未见过的、清晰而温存的笑意。那笑容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瞬间麻痹了四肢百骸。我僵硬地站在原地,
周遭的一切声音和光影都迅速褪去,模糊成一片混沌的背景。
视野里只剩下那个焦点——他身边的女人。林薇。粉衣女孩提过的名字。
她穿着一身并不算特别奢华、但剪裁合体的缎面婚纱,款式简洁大方,
脸上带着淡淡的、有些腼腆的笑容,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她的确很“普通”。
没有惊人的美貌,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场,甚至看起来有些过于安静。她站在顾淮舟身边,
微微仰着头看他,眼神里是全然的信赖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暖意。那种眼神,
像一盆滚烫的油,浇在我心头的冰山上,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司仪充满**的声音在宴会厅回荡:“……新郎顾淮舟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薇女士为妻,
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她,珍惜她,直至永远?”顾淮舟转过身,
正面对着林薇。他深邃的目光牢牢锁住她,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人。
他开口,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低沉、平稳,
却蕴含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沉甸甸的力量:“我愿意。”简单的三个字,像三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砸得我眼前发黑。
“新娘林薇女士……”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却异常清晰坚定:“我愿意。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顾淮舟从伴郎手中接过一枚钻戒。灯光下,
那主钻的光芒并不算夸张,但切割完美,纯净得耀眼。他执起林薇的手,
动作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他的手指稳定地将那枚象征着承诺的指环,缓缓地、珍重地推进林薇左手的无名指根部。
那枚戒指折射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进瞳孔深处。
我死死地盯着那交叠在一起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尖锐的痛感,
却丝毫无法抵消心底那汹涌而上的、灭顶般的窒息和尖锐的痛楚。接下来司仪说了什么,
宾客们如何鼓掌起哄,我都听不清了。世界是失真的默片。我只看到顾淮舟微微俯身,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无比自然地、温柔地吻住了他的新娘。那不是一个敷衍的仪式性亲吻。
他捧着她的脸,唇瓣相接,带着一种虔诚的、投入的、宣告所有权的意味。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吻结束,顾淮舟稍稍退开,手臂却依旧占有性地环在林薇的腰间。
他拿起话筒,目光扫过全场宾客,最后落回林薇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深情。“以前,
”他的声音在寂静下来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有力,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我的心脏,
“我觉得婚姻是责任,是束缚,是不得不为之的义务。”他顿了顿,看着林薇,
眼神温柔得能溺毙人,“直到遇见薇薇,我才真正明白,婚姻是什么。
”他微微收紧环在林薇腰间的手,将她更近地拥向自己,声音低沉而笃定,
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是归宿。”4归宿。这两个字像带着倒钩的毒刺,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穿我所有精心构筑的防御。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眼前一阵阵发黑,宴会厅里璀璨的光晕在我眼中扭曲、旋转,
宾客们模糊的笑脸像一张张嘲讽的面具。我像个被钉在原地的木偶,眼睁睁看着他们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