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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照雪

昙花照雪

昙花照雪

作者:泽宇世界的重剑无锋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2 23: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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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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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昙花照雪》,类属于古代言情题材,主人公是楼雪辰昙花沈砚之,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泽宇世界的重剑无锋,故事内容梗概:像极了楼雪辰前世睫羽上的冰晶。当晚,沈砚之在珊瑚洞穴里支起石床,幼童抱着他的剑穗睡着了,嘴角还沾着他用海果做的甜酱。他翻……

精彩节选:

第1章寒潭血印昆仑山巅的玄冰寒潭结着千层叠冰,月光坠在冰面碎成银鳞,

沈砚之的青锋剑斜插在三丈外的冰缝里,

剑穗上缠着半片冻僵的昙花——那是三日前从楼雪辰广袖上飘落的,

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他跪在潭边,指尖触到冰面下凸起的异物。

玄冰突然发出细碎的“咔嚓”声,冰层裂开处露出半截断剑,剑柄缠着褪色的白绫,

隐约可见绣着的昙花图腾。当他握住剑柄的瞬间,眉心的昙花印突然灼痛,

十年前的记忆如碎冰般涌入脑海——破庙的雪夜,七岁的他蜷缩在佛像后,

看见穿白衣的女子踉跄着撞进门来,怀里的琉璃灯淌着金光。她身后的黑衣人戴着魔宗铁面,

刀刃却在挥向他时偏了寸许,只划破他的衣袖。“拿着它……”女子将灯塞进他怀里,

血珠滴在他手背上,带着异于冰雪的温热,“去昆仑山……找扶疏宫……”话未说完,

便被铁面人贯穿胸膛,鲜血溅在断剑的昙花图腾上,凝成暗红的印。“沈砚之!

”尖锐的呼喝打断回忆。魔宗杀手的黑幡破风而来,十七道寒刃裹着魔气劈向他后心。

他仓促提剑,却因旧伤发作踉跄半步,眼看寒刃即将及身,

冰面突然炸开银芒——白衣少女楼雪辰踏水而来,广袖挥处,无数昙花花瓣化作利刃,

在半空织成光网,将寒刃绞成碎片。“当心!”她的指尖凝着淡金色灵力,

忽然拽住他的手腕往后急退。沈砚之撞入她怀中,

鼻尖掠过一缕冷香——是雪后昙花混着松木香,与十年前破庙血珠的气息重叠。抬眼时,

正对上她琥珀色的眼瞳,睫羽上凝着细小的冰晶,耳后一枚昙花胎记正与他眉心的印记共鸣,

发出细碎的银光。“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他握紧剑柄,

却发现她指尖的灵力正顺着他手腕,轻轻压制体内翻涌的魔气。楼雪辰松开手,退后半步,

广袖垂下时露出半截魔宗令牌:“扶疏宫弃徒,楼雪辰。”她望着寒潭底的断剑,

眼底泛起复杂的光,“楼若华是我母亲,这把剑……是她当年斩魔时断的。

”沈砚之瞳孔骤缩。断剑剑柄的白绫上,果然绣着“楼若华”三个字,字迹已被雪水洇开,

却仍透着股清正之气。而楼雪辰耳后的昙花胎记,竟与他眉心的印记一模一样,

像被命运劈开的两半,此刻在月光下拼成完整的花。“魔宗为何追你?”楼雪辰忽然伸手,

指尖拂过他眉心的印记,灵力涌入的瞬间,寒潭底的断剑突然发出清鸣,“因为他们知道,

你体内藏着……”话未说完,四周魔雾骤起。十二道魔宗杀手踏冰而来,为首者举起万魔幡,

幡面血纹锁定沈砚之眉心的光,发出刺耳的尖啸。楼雪辰脸色一变,拽着他跃向寒潭中央,

足底的昙花灵力在冰面画出巨大的图腾:“跟紧我!心灯的位置,只有你能靠近!

”沈砚之望着她翻飞的白衣,忽然想起破庙中女子最后的话——“找扶疏宫”。

而眼前的楼雪辰,分明带着扶疏宫的灵力,却又持有魔宗令牌,

耳后的胎记与他眉心的印记共鸣,像一团解不开的谜。当万魔幡的魔手撕裂冰面,

他终于看清楼雪辰眼底的坚定——那是与十年前楼若华相同的眼神,带着赴死般的决然,

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断剑在寒潭底发出最后的鸣响,沈砚之掌心发烫,

眉心的昙花印竟缓缓亮起,在魔雾中划出一道光——那是心灯残魂的呼应,

也是宿命齿轮的转动。他终于明白,这场寒潭边的相遇,

从来不是偶然——而是两个被心灯绑定的灵魂,跨越十年光阴的重逢。

第2章藏经迷踪扶疏宫藏经阁的檀香混着雪气,从雕花窗棂飘出。

沈砚之跟着楼雪辰掠过宫墙,看见她指尖凝着淡金色灵力,

在结界上画出昙花符文——那是扶疏宫独有的“昙花引”,唯有宫主血脉才能催动。

“你说自己是弃徒,为何能破扶疏宫结界?”他压低声音,指尖触到怀中的断剑,

剑柄的白绫蹭过掌心,像十年前楼若华的体温。楼雪辰顿了顿,

符文在指尖闪了闪:“因为我是楼若华的女儿,也是……”她忽然住口,

结界已被打开一道缝隙,“进去再说,当心守阁傀儡。”藏经阁内,万册古籍在灵架上悬浮,

每本书册都泛着淡蓝色的光。楼雪辰直奔西侧书架,指尖划过《昙华秘典》的瞬间,

整面书架突然翻转,露出暗格里的青铜盒——正是心灯残片的存放处。“等等!

”沈砚之忽然拽住她的手腕,看见她袖中滑落的魔宗令牌,“你为何有魔宗信物?

当年楼若华的死,是否与你有关?”楼雪辰浑身一僵,琥珀色眼瞳在幽光中泛起涟漪。

就在此时,书架间响起机械转动的“咔嗒”声,十二具青铜傀儡从四面八方涌来,

手中铜剑直指两人眉心的光。“先破阵!”她甩脱他的手,广袖挥出无数昙花花瓣,

花瓣触到傀儡眉心的符文,竟化作锁链将其困住,“秘典里有答案!”沈砚之咬牙握剑,

青锋剑在接触傀儡的瞬间发出龙吟——剑身上的鎏金纹路,竟与傀儡符文一模一样。

他忽然想起寒潭底断剑的共鸣,眉心的昙花印再次发烫,视线竟穿过傀儡,

看见书架深处藏着的血字:“魔种在怀,杀之护灯。”“那是十年前扶疏宫长老会刻下的。

”楼雪辰已抢到青铜盒,指尖按在盒盖上,

忽然喷出一口金红色的血——那是昙花灵体燃烧灵力的征兆,“他们说你是魔种,

却不知……”盒盖应声而开,《昙华秘典》浮现在两人眼前,书页自动翻开,

露出楼若华的画像。沈砚之瞳孔骤缩——画像上的女子与楼雪辰生得极像,

只是眼角多了颗泪痣,而她怀中抱着的婴儿,襁褓上绣着与他眉心相同的昙花印。

“你看清楚了。”楼雪辰指尖划过画像,灵力渗入书页,竟浮现出隐藏的血字,“沈砚之,

你是我母亲与魔宗卧底所生,而我……”她顿了顿,耳后的昙花胎记亮得刺目,

“是她与墨玄师伯的女儿。我们的血脉,从来都是正邪同源。”傀儡阵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

为首的傀儡扯下自己的青铜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十年前破庙中救他的黑衣人,

魔宗长老墨玄。沈砚之踉跄半步,看见墨玄面具下的嘴角勾着笑,

与楼雪辰耳后的胎记、他眉心的印记,在秘典的幽光中连成一线。“当年墨玄师伯潜入魔宗,

就是为了保护心灯。”楼雪辰按住他的肩,秘典突然飞出一道光,落在他眉心,

“而你体内的魔气,根本不是魔种,是他用逆魂术炼化的纯净魔气,为的是……”话未说完,

藏经阁顶部突然塌落,万魔幡的阴影笼罩下来。楼雪辰瞳孔骤缩,拽着他躲入书架后,

却看见秘典最后一页画着的双生图腾——他的昙花印与她的胎记,

竟拼成完整的“心灯宿主”印记。“原来我们才是心灯的双生载体。

”沈砚之望着她眼中的光,终于明白为何魔宗穷追不舍——不是因为他是魔种,

而是因为他与楼雪辰的血脉,才是重启心灯的关键。傀儡阵在魔雾中崩塌,

墨玄的残识从傀儡体内溢出,化作黑曜石般的光点,

落在两人掌心:“楼若华将心灯残魂分成两半,一半封入沈砚之眉心,

一半藏在雪辰的胎记里。如今万魔幡现世,唯有双生血脉共鸣,

才能阻止魔宗……”光点消散的瞬间,藏经阁剧烈震动。楼雪辰忽然将秘典塞进他怀里,

指尖凝出最后一片昙花花瓣,抵在他眉心:“快走!我来拖住他们!记住,

心灯的光从来不是为了杀魔,是为了……”话未说完,魔手已穿透她的肩膀。

沈砚之看见她耳后的胎记正在消退,金红色的血珠滴在秘典上,竟画出与他眉心相同的纹路。

原来十年前的破庙血案,不过是宿命的序章——而此刻藏经阁的迷踪,

才是双生血脉觉醒的开始。他握紧秘典,望着楼雪辰在魔雾中绽放的昙花刃,

终于明白她为何自称“弃徒”——因为扶疏宫容不下正邪同源的血脉,而她从出生起,

就注定要为心灯,为他,踏上这条布满荆棘的路。寒潭的雪,藏经阁的光,

还有楼雪辰眼中的坚定,在他脑海中交织成网。沈砚之转身跃出藏经阁,怀中的秘典发烫,

眉心的印记与楼雪辰的血珠共鸣,像两颗被命运串起的星——从此,他的路,

再不是一个人的路。而心灯的光,终将在双生血脉的共鸣中,照亮这混沌的人间。

第3章青鸾泣血扶疏宫的青鸾阁顶,灵鸟“青鸾”突然发出裂帛般的啼鸣。

沈砚之握着《昙华秘典》狂奔,衣摆扫过宫墙上的鎏金符文,

却见符文正滋滋冒青烟——万魔幡的魔气正在腐蚀扶疏宫的结界。“沈砚之!

”楼雪辰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灵力透支的沙哑。他转身时,看见她白衣染血,

发间银昙花步摇只剩半支,

耳后的昙花胎记已淡得几乎看不见——那是灵体本源燃烧过度的征兆。“快走!

万魔幡锁定了你的灵脉!”她挥袖掷出三枚昙花刃,逼退追来的魔宗杀手,

却在落地时踉跄半步,金红色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竟凝结成昙花形状。沈砚之这才发现,

她的右手小臂已被魔火灼伤,皮肤下泛着诡异的青黑——那是魔宗“蚀骨咒”的反噬。

“你受伤了!”他拽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她脉搏微弱,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十年前破庙的场景突然闪现——那时楼若华也是这样流血,这样把生的希望塞给他。

楼雪辰勉强扯出个笑,指尖按在他眉心的昙花印上:“别管我……心灯残片在祭坛,

只有你能……”话未说完,万魔幡的阴影已笼罩整座宫殿,幡面千面魔相同时睁眼,

每双眼睛都映着沈砚之眉心的光。“抓住那对杂种!魔种与昙花灵体,缺一不可!

”魔宗始祖的虚影从幡中浮现,化作墨玄的模样,却长着三对魔翼,

指尖魔雾卷住楼雪辰的脚踝,“楼若华的女儿,果然和她一样蠢,竟用灵血替魔种续命!

”沈砚之瞳孔骤缩。楼雪辰的灵血正顺着他眉心的印记涌入,竟在压制他体内魔气的同时,

加速她自己的本源流失。而魔宗始祖的话如惊雷——“杂种”二字,

竟同时指向他与楼雪辰的血脉。“你以为我不知晓你们的身世?”虚影咧嘴一笑,

魔雾缠上楼雪辰的脖颈,“沈砚之,你是楼若华与魔宗暗桩所生,

而她……”指尖划过楼雪辰耳后的胎记,“是楼若华与墨玄的女儿,

你们本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冰寒从脚底窜上头顶。沈砚之望着楼雪辰震惊的眼瞳,

终于明白为何她的胎记与他的印记共鸣——那是双生血脉的证明,

却也是被天下人视为“杂种”的罪证。“住口!”楼雪辰突然爆发,胸前浮出半朵透明昙花,

花瓣边缘染着金红,“就算血脉不纯,心灯也认我们为主!因为我们的血里,藏着的不是魔,

是……”是楼若华与墨玄用命守护的光。话未说完,魔手已贯穿她的灵体。

沈砚之看见她的身体渐渐透明,像被风吹散的雪,

却仍固执地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他眉心——那是楼若华当年用过的“灵血渡命”,

以母亲的血脉为引,护孩子周全。“雪辰!”他抱住她渐渐虚弱的身体,

听见青鸾的啼鸣越来越弱,扶疏宫的结界轰然崩塌。楼雪辰指尖颤巍巍地划过他眉心的印记,

忽然笑了,血珠滴在他手背上,

的温度:“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们的血脉……是心灯的双生载体……”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耳后的胎记彻底消失,化作点点银光融入他的印记。沈砚之终于明白,

为何心灯残魂会在寒潭共鸣,为何藏经阁的秘典只认他们两人——因为从出生起,

他们的命运就被刻进了心灯的光里,生则同生,死则同死。青鸾的最后一声啼鸣里,

楼雪辰的灵体化作千万片昙花花瓣,裹着他冲向祭坛。途中,

……心灯在等双生血脉……别管我……我母亲的残魂……在灯里……”花瓣散入魔雾的瞬间,

沈砚之看见楼若华的虚影在花瓣中浮现,与楼雪辰的轮廓重叠——她们都穿着白衣,

都带着义无反顾的笑,都在用生命,为心灯的光,劈开一条路。

第4章祭坛抉择扶疏宫祭坛的白玉台阶上,历代宫主的名字在魔气中若隐若现。

沈砚之抱着楼雪辰的残躯冲上台阶,她的身体已轻如鸿毛,

唯有胸前的昙花图腾仍在微弱发光,像随时会熄灭的烛芯。“楼若华!你若还有残魂,

就出来!”他跪在灯盏前,看见碎成九瓣的灯身里,两滴灵血正在沉浮——一滴是楼若华的,

带着十年前破庙的雪气;一滴是楼雪辰的,带着此刻扶疏宫的月光。心灯突然发出清鸣,

楼若华的虚影从灯芯升起,衣袂间染着未散的魔气:“砚之,雪辰的灵体即将消散,

唯有以你的人魂为引,才能借心灯残魂重铸她的灵体。”虚影顿了顿,

指尖划过楼雪辰的眉心,“但你若这么做,将永远无法修炼正道灵力,甚至可能被魔气反噬。

”沈砚之握紧楼雪辰的手,触到她指尖的薄茧——那是练剑时磨出的茧,

和他掌心的一模一样。十年前,楼若华用命护他长大;如今,楼雪辰用灵血替他挡劫。

所谓双生血脉,从来不是诅咒,而是两代人用命写下的守护。“我愿意。”他抬头,

眉心的昙花印与心灯共鸣,“当年她母亲把生的希望给了我,如今我还给她女儿。

”话音未落,万魔幡的魔手突然抓住楼雪辰的残躯,魔宗始祖的虚影附在她身上,

扯出个扭曲的笑:“愚蠢!心灯双生载体本就是最好的祭品,如今你主动献上人魂,

正好让我炼化心灯!”楼雪辰的眼瞳变成纯黑,

却在眨眼间闪过一丝金红——那是她残存的意识在挣扎。

沈砚之看见她指尖悄悄凝出半片昙花花瓣,虽微弱,却带着熟悉的灵力波动,

像在说“别放弃”。“你以为附身就能控制她?”沈砚之忽然冷笑,掌心按在灯盏上,

“楼若华当年封印你时,就在心灯里藏了昙花灵血——那是专门克制魔气的‘心之锚’。

”灯盏突然爆发出金光,楼若华的虚影与楼雪辰的残魂融合,化作完整的昙花图腾。

魔宗始祖发出刺耳的尖啸,魔手从楼雪辰体内退出,却在此时,墨玄的残识突然浮现,

化作黑曜石般的光盾,挡住了致命一击。“砚之,带着雪辰走!”墨玄的声音带着释然,

“当年我没能护好楼若华,如今不能再失去她的女儿。转生树的种子在秘典里,种下它,

雪辰就能借树重生!”光盾在魔雾中碎裂的瞬间,

沈砚之看见墨玄的虚影对着楼雪辰笑了笑——那是长辈对晚辈的愧疚,

也是对当年未能说出口的“对不起”的释然。他终于明白,正邪从来不是肤色衣袍能定的,

就像墨玄的魔息里,藏着比任何人都纯粹的光。“墨玄师伯,谢谢。”他握紧秘典,

感觉里面有硬物硌手——正是转生树的种子。楼雪辰的身体在金光中渐渐透明,却在消失前,

将最后一丝灵血注入他的眉心,化作枚小小的昙花印记,像她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个吻。

祭坛在魔雾中崩塌时,沈砚之抱着楼雪辰的残魂跃入寒潭。水面倒映着心灯的光,

还有楼若华与墨玄的虚影——他们并肩而立,望着他怀里的少女,眼中是释然的笑。

原来有些牺牲,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沈砚之望着掌心的转生树种子,

想起楼雪辰说过的话:“昙花一现不是遗憾,是把最亮的光,留在了看它的人眼里。”如今,

他成了那个带着光的人。而楼雪辰的光,终将在转生树的年轮里,重新绽放。

寒潭的水没过头顶,却不觉得冷。沈砚之握紧种子,眉心的昙花印与楼雪辰的残魂共鸣,

像两颗终于相遇的星——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消失。哪怕堕入魔道,哪怕永坠轮回,

他也要护着这缕光,让它重新照亮人间。第5章转生迷局南海秘境的珊瑚丛中,

转生树的根系在海床上蔓延,树皮泛着珍珠般的微光。沈砚之跪坐在树下,

望着树洞中蜷缩的幼童——她穿着他用广袖改的白裙,发间别着半支银昙花步摇,

正是楼雪辰的幼童形态,却闭着眼睛,像睡着了的瓷娃娃。三天前,

他在寒潭底种下转生树种子,树身竟在瞬间抽出枝条,将楼雪辰的残魂卷入树洞。

此刻阳光透过海水照在她脸上,耳后本该消失的昙花胎记,竟重新浮现,

只是淡得像片即将飘落的雪。“雪辰?”他试探着伸手,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脸颊。

幼童睫毛颤动,睁开眼时,琥珀色眼瞳里满是懵懂,却在看见他眉心的昙花印时,

忽然露出笑,奶声奶气地喊:“哥哥!”沈砚之呼吸一滞。

那笑容与楼雪辰初见时的清冷截然不同,却带着同款梨涡,像颗落在雪地里的糖。

他这才想起,楼雪辰本就该是这般天真的模样,却因血脉羁绊,从出生起便背负了太多。

“对,我是哥哥。”他忍住喉间的涩,将她抱出树洞,

看见转生树的枝叶间挂着楼若华的日记——泛黄的纸页被海水泡得发皱,

却仍能看清字迹:“清禾(注:楼雪辰原名)若遇劫,转生树可保灵体,但记忆必失。切记,

莫让她再卷入心灯之争……”字迹在“心灯”二字处被泪水晕开,

沈砚之忽然想起楼雪辰临终前说的“我母亲的残魂在灯里”。

原来楼若华早知女儿会因心灯陷入危局,才费尽心思留下转生树,却终究没料到,

命运的齿轮早已将沈砚之与楼雪辰锁在一起。“哥哥,这是什么?

”幼童指着他腰间的青铜盒,正是装着心灯残片的容器。沈砚之刚要开口,

海底突然泛起浊浪——数道黑影从珊瑚丛中窜出,竟是伪装成海妖的魔宗余孽,

手中淬毒的三叉戟直指幼童后心。“躲到树后!”他旋身挥剑,青锋剑在水中划出光弧,

却因顾忌幼童动作而慢了半拍。眼看毒戟即将及身,幼童忽然抬手,

指尖凝出片透明的昙花花瓣——虽只有指甲盖大小,却精准地刺中敌人眉心的魔纹。

“你……”沈砚之震惊地看着她本能的反应,

想起楼雪辰前世说过“昙花灵体刻在血脉里的战斗本能”。幼童却歪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像发现了新奇的玩具,忽然踉跄着扑进他怀里:“哥哥疼疼……手手热热……”他这才看见,

她指尖因强行催动灵力而泛红,像朵刚绽开的昙花,脆弱却倔强。

魔宗余孽在光华中灰飞烟灭,转生树突然发出清鸣,

树洞深处浮出块刻着“墨玄”二字的玉牌——正是当年墨玄留在秘典里的转生树钥匙。

“原来他当年潜入魔宗,是为了偷这棵树。”沈砚之握紧玉牌,看见牌面刻着的昙花图腾,

与楼雪辰耳后的胎记分毫不差,“雪辰,你知道吗?你的父亲……是个真正的英雄。

”幼童听不懂,却乖乖地点头,指尖蹭过他眉心的印记,忽然咯咯笑出声:“哥哥的花花,

和我耳朵上的花花一样!”海水漫过她的脚踝,

映出她身后转生树的影子——树冠竟长成了昙花的形状,每片叶子都缀着露珠,

像极了楼雪辰前世睫羽上的冰晶。当晚,沈砚之在珊瑚洞穴里支起石床,

幼童抱着他的剑穗睡着了,嘴角还沾着他用海果做的甜酱。他翻开楼若华的日记,

在最后一页发现夹着的画像——画中是个戴铁面的男子,怀里抱着襁褓中的楼雪辰,

铁面下的眼睛像藏着星河的黑曜石。“墨玄师伯……”他指尖划过画像,

忽然听见洞外传来异动。掀开珊瑚帘子的瞬间,却见月光下站着个穿灰衣的老妇,

手中木盆里盛着刚摘的海草,看见他眉心的印记,忽然跪地痛哭:“您是沈仙师吧?

我们等了十年,终于等到心灯宿主……”沈砚之瞳孔骤缩。老妇袖口露出的昙花刺绣,

正是扶疏宫旧部的标志。而她身后的礁石上,竟刻着“楼若华万岁”的字样,

被海水磨得模糊,却仍透着股悲壮。“起来吧。”他扶起老妇,看见幼童不知何时醒了,

正攥着老妇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奶奶,哥哥的花花为什么会亮?

”老妇看着幼童耳后的胎记,

突然老泪纵横:“因为你们是心灯的双生载体啊……当年宫主用自己的灵血封印魔核,

却把你们的命运,绑在了这盏灯上。”海风裹着咸味吹来,

沈砚之望着怀里的幼童——她还不懂什么是命运,什么是牺牲,却已在血脉里,

继承了两代人的执念。转生树在洞外轻轻摇晃枝叶,撒下细碎的荧光,

像楼雪辰前世说过的“把最亮的光,留在看它的人眼里”。而他,

终将成为那个替她看遍光的人。哪怕前路是迷局,是深渊,他也要护着这缕刚重生的光,

不让它再熄灭。第6章双生灵印三年后。扶疏宫旧址的昙花林里,

十六岁的楼雪辰正在练剑,银昙花步摇随动作轻晃,

扫过她耳后新长的昙花胎记——比幼童时清晰许多,却仍带着淡淡的粉色,

像朵刚沾了朝露的花。“雪辰,注意腕力。”沈砚之站在树下,

望着她挥出的昙花刃——虽已能凝出完整的花瓣,却在触到灵木时发出细碎的脆响,

“昙花刃的精髓不是锋利,是‘以柔克刚’,就像心灯的光,看似温和,

却能净化最顽固的魔气。”楼雪辰吐了吐舌头,收剑跑向他,发间的花香混着灵力波动,

竟与他体内的魔气产生细微的共鸣。这三年来,她的灵脉逐渐恢复,却不知为何,

每当她修为精进一层,沈砚之眉心的昙花印便灼痛一分,体内的魔气也随之翻涌。

“哥哥又在发呆!”她用剑柄戳了戳他的腰,忽然看见他眉心的印记泛着微光,

“你的花花又亮了,是不是和我上次突破时一样?”沈砚之笑了笑,

指尖抚过她耳后的胎记:“对,我们的灵脉连着呢,就像……”话未说完,

远处突然传来灵鸟惊啼——是扶疏宫的“青鸾哨”,意味着有外敌入侵。“躲到我身后。

”他握紧青锋剑,看见林外走来一群修士,为首者身着扶疏宫宫主华服,

腰间挂着“徐”字令牌——正是当年藏经阁里的徐长老,如今竟成了扶疏宫宫主。“沈砚之,

你果然在这里。”徐长老冷笑,指尖凝出魔气,“当年你带着楼雪辰叛逃,

以为躲在南海就能逃过‘净化魔种’?如今她灵体重生,正好让我取了你们的双生血脉,

献给魔宗始祖!”沈砚之瞳孔骤缩。徐长老的灵力竟带着浓郁的魔气,

与当年万魔幡的血纹如出一辙——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叛徒,当年投靠魔宗,

如今借扶疏宫宫主身份,行炼化心灯之实。“你不是扶疏宫长老,你是魔宗细作!

”楼雪辰惊呼,本能地挥出昙花刃,却因震惊而灵力不稳,花瓣在半途碎裂。

徐长老趁机拍出魔掌,直奔她眉心的胎记,却在触到她身体的瞬间,被一股反震之力弹开。

“怎么可能?!”他看着自己冒青烟的手掌,眼中闪过惊恐,

“你的灵血……为何能净化魔气?”“因为她是昙花灵体,

而我……”沈砚之眉心的印记爆发出强光,体内的魔气竟化作灵力,

顺着剑刃涌入楼雪辰体内,“我们的灵脉,本就是心灯的‘双生灵印’,相生相克,

相辅相成。”画面突然闪回——三年前在南海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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