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照雪归,摄政王悔成灰》作为闲来种迷局的一部古代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望向楚婉柔,唇角微挑:“时辰快到了。”“是。”婉柔娇声应下,低头浅笑,余光狠狠扫过我。我看着他与她并肩而行,红毯之上,钟……
前言她替他扫清万敌、送情报、救命三次,换来的是一纸打入别院、父坟被刨、坠井焚尸。
三月后,她披凤袍、执金令、一朝归来——朝堂百官跪迎,
她却只看着昔日“恩人”冷笑:“如今,你也配求我原谅?”他悔到疯,跪断膝,
她却早已无心恋爱,心中只余——江山雪冷,权掌天下。一、凤冠为冢,
血婚为囚我是在穿凤冠的时候,才知道那顶凤冠不是给我的。手指刚触到那抹金光,
一只白玉手便将它从我眼前移开。“这不是你的。”楚婉柔含笑道,目光却凉得像冰。
我站在偏厅,裙摆扫过檀香红毯,一身绯红嫁衣,如同闯错了别人的婚宴。“可我记得,
王爷许我,若平定西南之乱,凤冠由我执。”我开口,嗓子干得像要冒烟。
婉柔轻轻一笑:“惊鸿姐姐忘了,你是义女,无名无分。”我怔了一瞬,心口却是一阵抽疼。
今日摄政王府大婚,满城张灯结彩。我在喜前三日还在为萧祁曜拟定政折,
昨夜刚从军中归府。马蹄未干,没想到迎我的却是这番场景。屋外锣鼓齐鸣,
百官朝臣齐聚王府,我原以为我是新妇,至少是主人。可此刻,我竟连进正厅的资格都没有。
“王爷怎会……”我迟疑,话未说完,一道身影已自长廊尽头缓步而来。他一身玄锦礼服,
金冠束发,清俊冷冽。正是今日新郎,摄政王萧祁曜。
我下意识上前一步:“王爷……”他却仿佛不曾看见我,脚步不停,视线越过我头顶,
望向楚婉柔,唇角微挑:“时辰快到了。”“是。”婉柔娇声应下,低头浅笑,
余光狠狠扫过我。我看着他与她并肩而行,红毯之上,钟鼓齐鸣,喜乐盈门。
那曾许我凤冠的男人,如今牵起别人之手,步入婚堂。我像被丢进冰窖,血液一寸寸冷下去。
可还没完。当我试图退回内院,却被两名嬷嬷拦下:“王爷有令,沈姑娘不得离席。
”我回头看去,只见楚婉柔坐于婚堂高位,刚抿了一口茶,突然脸色惨白,手中杯盏落地。
“毒……有毒!”她惊呼一声,口吐鲜血,瘫倒在喜毯中央。场面顿时混乱。“快请太医!
”“护驾!”“护住楚**!”侍卫涌入,内监奔走,摄政王脸色沉如死水,
一把抱起楚婉柔:“封锁王府!将沈惊鸿拿下!”我被两名侍卫架至堂前,
耳边全是喧哗与指责。“她是前朝余孽之女,今日正巧出事,岂非早有预谋?
”“沈家人早该清洗,不能让其再得宠信!”“王爷,必须立威,方可平乱!”我冷汗涔涔,
艰难开口:“我未曾下毒!我刚入府……”“证据确凿,药盏上有你独用佩香。”嬷嬷上前,
举着一方香囊,是我从小佩戴的物件。我一瞬僵住。“惊鸿……你为何要做此事?
”楚婉柔虚弱地倚在萧祁曜怀中,泪光盈盈,
“我们姐妹情深……你怎忍心……”她眼眶含泪,身姿凄楚,那模样落在百官眼中,
分外楚楚可怜。我死死盯着萧祁曜,想看他是否也信了这场戏。他低头,垂眸望着我,半晌,
只冷冷吐出一句:“沈惊鸿,打入别院,禁足终身。”我脑中嗡一声,像被雷劈了一道。
“我无罪!”我挣扎,“是她陷害我!她演的戏你看不出来?”“住口!”萧祁曜沉声,
声音寒若冰刀,“事已至此,莫要再狡辩。”他不看我。哪怕一眼。我心如刀绞,步步后退,
却被人猛然拉住。刚才还‘虚弱无比’的楚婉柔,现在又生龙活虎了。“惊鸿姐姐,
既是误会,你受些责罚,心服口服,方能自证清白。”楚婉柔轻声说完,抬手就是一记巴掌。
啪!我脸颊一热,耳边轰鸣。紧接着是第二记、第三记。她像在抽打罪妇那样抽我,
唇角含笑,眼中却是**的恨意。我摇晃着要站直,却被她一脚踹倒在地,凤冠碎落一旁,
珠玉滚了一地。她还故意凑近前来,一字一顿,“感激惊鸿姐姐成全。
”我伏在冰冷的地砖上,唇角渗血,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红。红的是喜毯,红的是血,
也是我最后的尊严。我望向萧祁曜,他立于红烛下,一言不发,只是紧了紧怀中人的手。
我想开口,舌尖却像被冻住。“新王妃无碍,仪式照旧!”外头礼炮齐鸣,
众人高呼:“百年好合,千秋万代。”他终是转身,步入洞房,留我一人倒在喜堂正中,
如弃犬般狼狈。我在心里轻轻地笑了一下。他们说,凤冠为荣,是女子一生至高。
而我这一顶凤冠,原来是我的冢,是我的囚,是我亲手替别人戴上的嫁衣。二、烟井冷雨,
白骨藏香三日。我在王府西南角那间荒废的小院,活生生熬了三日。屋瓦漏雨,墙角渗水。
第一夜,水淹入榻前,潮意如蛇,一点点爬上脊骨。第二夜,连根蜡烛都没了,
只靠月光勉强照着滴水的檐角。第三夜,风雨再至,我整整咳了一夜,咳到喉头都是腥甜。
饿,冷,痛。比这些更难熬的,是等。我等他来问一句真假,问我一句“是否委屈”。
可三日过去,连一碗粥也没送进来。送食的嬷嬷只冷笑:“王爷有令,禁足者,
不得与人接触。”我死死捏住袖口,不愿让她看见我颤抖。原来他真信了。真信我毒人,
真信我丧心病狂,真信我连他婚礼也敢毁掉。哪怕我从不曾要过婚书,也从未贪那凤冠荣宠。
·夜深了,我蜷在墙角,抱着膝。贴身丫鬟雪杏,是我在将军府时就带来的。
我虽被打入别院,但她仍跟在我身边。可今晚,她迟迟未归。直到窗外雨声稍歇,
我听见一道踉跄的脚步,带着血腥味闯进小院。“主子……”她的声音像被刀子割过,
气若游丝。我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口,只见她跪在院中,雨水打湿鬓发,半边脸是血,
手中捧着个东西。是一枚残破的香囊。“快走……”她用尽全力,捏住我手腕。话没说完,
她身子一软,倒在我怀中。我慌忙去探她鼻息,早已断绝。香囊裂开,里头掺着一撮毒粉。
我认得,是“噬魂散”,沾肤即中,七窍溢血而死,死状凄惨。“快走。”这两个字,
她咬着舌根留了下来。我僵坐在雨中,手指死死抓住香囊,指甲嵌入肉里,才堪堪逼回眼泪。
“雪杏……可我又能去哪呢?”我低语,却没注意到身后那道暗影,已经悄无声息靠近。
“惊鸿姐姐。”那声音柔腻,似春水轻漾,“我来送你上路了。”我猛地回头。是楚婉柔。
她穿着一身素色襦裙,雨水打湿鬓角,手中握着一盏油纸灯,宛如一个替人引魂的鬼。
她看着我,笑容温婉:“王爷心太软,留你一命是怜惜旧情,可我不同。
我从不信狐狸能变成马。”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却没惊动任何守卫。我这才明白,
这间院子,不是别院,是囚牢,是坟场。“是你……杀了她?”我看向雪杏的尸体,
嗓子里仿佛堵了一团炭灰。“她听得太多了。”楚婉柔轻描淡写,“放心,她走得比你快些,
不痛。”她手中提着油灯,一脚踹翻我脚边的砖块。地砖下,是一口幽深的黑井。焚尸井。
王府旧地,早废弃多年,寻常人不知,我却在一次修院时见过。传说这井深不见底,
投物无声,是王府处置死囚的密地。“你该庆幸。”她半蹲下身,轻轻捏住我下巴,
“我不想毁你容貌,毕竟……王爷还是喜欢你的脸的。”我一把挣脱,抬手就要反击。
她却早有准备,一掌劈在我肩颈,顿时天旋地转。“去吧,惊鸿姐姐。”她低声,
“别再碍我的眼了。”她推我下去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连一点都没有。
井壁冰冷滑腻,我下意识去抓,指甲几乎剥落,指骨错位,血肉在石缝里拉扯成条。
“我不该信你们……不该信……”我牙关咬碎,血腥充满口腔。
坠落的过程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直至水声扑面,我整个人被摔入冰水之中。
那是死的味道。骨头像被斧头一节节劈开,意识渐远。我想挣扎,可双手已折,脚踝剧痛,
血液沸腾又冰冷。我想,我真的要死了。可就在我彻底昏厥前,一只手,从水下伸出,
猛地拉住我肩膀。“别睡。”那声音低哑,像浸着风雪。“你若死了,天下谁还敢跟他们斗?
”·再醒来,是在一间荒废寺庙。我浑身湿透,伤痕累累,意识模糊。
床边坐着一个黑衣男人,面覆半面银纹面具,看起来冷峻陌生。“你……”我费力开口。
他转头看我,低声道:“我是锦衣司太后的暗线,代号‘影十一’。当年你救我一命,
我还你一次。”我终于想起,五年前的南疆战线,我护过一个身负重伤的死士,
未曾多问姓名,只留了信物。他将信物从袖中取出,是我旧年用来包伤药的红布角,
上头还缝着“鸿”字。“他们说,你已病死。”他轻声,“尸骨无存,王府早封口。
”我闭上眼,胸口却像要炸裂。原来,在所有人眼里,我已经死了。沈惊鸿这个人,
从此可以随他们涂抹、毁去、埋葬。但我活着。我睁开眼,笑了一声,笑中带血。
“那就让他们看看,死人怎么回来讨债。”三、父冢被刨,命骨成灰月黑风急。
我蜷缩在庙中破毯之上,咬牙忍着骨缝间渗出的疼。井底带下的伤未愈,热意却渐蔓延四肢,
似有火从血管中往外烧。影十一熬了药,逼我喝下。他动作粗粝,
一边灌一边道:“活着的人,才有资格报仇。”我咽下一口苦药,险些吐出来。
喉头都是腥甜与药渣混合的味,我却清醒了些。那一夜从井中捡回命,
我本以为这世间再无更狠的痛。可我错了。真正的痛,是骨血被践踏,是至亲的尸骨,
被人踩入泥里还要焚成灰烬。消息传来,是三日后。锦衣司暗线趁夜而至,
将一卷密报递给影十一。我坐在角落,听他们低声交换,只一个名字,
我便撑着伤重的身子扑了上去。“你说谁?”那人似是没料到我还有气力,
怔了下才低声道:“沈定邦。陛下命彻查前朝旧案,将军沈定邦,首在其列。
”我的指甲刺入掌心,却没痛感。我父亲,沈定邦,北疆战神,镇国大将。三朝老臣,
百战封侯。却在我倒下的三日后,成为满朝众口诛伐的“通敌贼将”。“谁献的证?
”我声音沙哑,胸口剧烈起伏,“是谁……敢冤他?”影十一沉默半晌,
将一道薄册递到我手中。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墨香。是楚婉柔的手笔。她献的所谓“罪证”,
竟是我父昔年南疆平叛时的调兵记录,断章取义,生生拼出“通敌谋逆”的罪名。
我喉头发紧,却仍翻到最后一页。落款处,她写得端正——“沈家余孽已亡,尸骨尚存,
堪作示警。焚香祭邪,方安社稷。”我攥紧那册薄卷,冷笑一声。死人?死人才没痛。
可我偏偏活着,且记得清清楚楚。他们要焚香祭邪——拿我父亲的骨头,烧给天下人看。
我拖着伤体翻身下榻,影十一拦我。“你还没好。”“可我若再慢一步,”我咬牙,
“我爹的骨灰,就要随风散了。”·我夜行百里,赶至京郊太宁山。那是父亲的葬处。
他战死三年,坟冢在山腰,自葬礼后,我每月都会来一回,亲自焚香扫墓,从不假手旁人。
可如今,山路封锁,锦衣司站岗。我躲在林间远望,忽听山脚炸起一声轰响。“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