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晚江临作为主角的现代言情小说《时光暗涌里的未拆信》,讲述一段非常有趣的故事,是作者玲珑鹤影的一部人气佳作,主要讲述的是:唯一女儿林晚年仅四岁。”“我妈从那之后就变了。”妹妹指着报纸上婆婆空洞的眼神,“她总说你爸会回来,总说江临不能离开她,就……
雨声砸在便利店玻璃上时,林晚正蹲在货架前补口红货架。
玻璃映出男人的倒影——黑色风衣下摆沾着雨珠,指尖夹着半支烟,
指节上那颗暗红胎记像滴未干的血。她的指甲掐进掌心。七年前,
就是这双手把她的录取通知书撕成碎片,说“林晚,你配不上我儿子”。“草莓味果冻在哪?
”沙哑的嗓音裹着冷意。林晚起身时撞翻了货架,唇膏滚了一地。男人抬眼,
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左眼角多了道疤,从睫毛尾端斜划到颧骨,像只折断翅膀的蝶。
“伯母。”她捡唇膏的手在抖,“江临没告诉你,我五年前就离婚了?”七年前,
林晚是江州大学中文系才女,在图书馆撞见江临被混混围殴。她抄起字典砸向带头的人,
鲜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睛时,听见江临说:“我妈说,能为我拼命的女人才配进门。
”婚礼当天,婆婆往她敬酒的杯子里掺了药。她在婚房昏睡前,
看见江临西装口袋露出半张纸——是她被篡改的体检报告,
“精神病史”四个字刺得眼睛生疼。“你以为他爱你?”婆婆擦着货架,
语气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他不过是想气我,当年我反对他学画画,
他就偏要娶个穷酸书生的女儿。”货架最顶层的果冻突然砸下来,林晚躲开时撞翻了收银台。
抽屉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是她当年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背面用钢笔写着:“晚晚,
别信我妈,等我——”字迹在雨水里晕开,像江临最后一次给她发的消息。
那天他说去机场接她,却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医院说,他攥着手机,屏幕停在她的对话框。
午夜十二点,便利店打烊前,婆婆突然掏出张支票:“当年是我找人改了你的体检报告,
也是我让人撞了江临的车。”她指尖敲着支票上的数字,“他到死都不知道,你没疯,
是我疯了——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娶个会抢走他的人。”林晚盯着她发颤的手,
忽然想起江临葬礼那天,婆婆也是这样的姿势,往火里扔他的画稿。每烧一张,
就说一句“**”。“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枚生锈的钥匙,
“这是他画室的钥匙,里面有幅画,画的是我戴着学士帽,站在他梦想的巴黎美院门口。
”窗外惊雷炸响,婆婆忽然蹲下去哭。林晚看见她后颈的白发,像极了江临走前那晚,
她在急诊室看见的月光——冰冷,却又带着某种灼烧般的温度。凌晨三点,
林晚在江临的画室里找到了那幅画。画布角落贴着张纸条,是他的字迹:“妈说你有精神病,
可你明明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我去查了你的体检报告,等我拿到证据,
我们就去巴黎——你的梦想,也是我的。”画框背后掉出张监控截图,
拍摄时间是车祸前一天。画面里,婆婆把一叠钱塞进司机手里。门被风吹开,雨水灌进来。
林晚转身时,看见婆婆举着把伞站在门口,伞面破了个洞,雨水顺着她的袖口往下滴,
像极了七年前那个雨夜,她举着伞站在图书馆门口,等江临来接她。
“他手机里全是你的录音。”婆婆递过个U盘,声音哑得像砂纸,“他说,
你的声音比任何画都美。”U盘里最后一条录音是车祸当天:“晚晚,我拿到证据了,
我妈她……”戛然而止的电流声,像道永远跨不过去的坎。天亮时,
林晚在便利店门口看见辆眼熟的车。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摇下车窗,
递来份文件:“我是江临的妹妹,当年他委托我查你体检报告的事,这是全部真相。
”文件里夹着张诊断书,落款是婆婆的名字——偏执型人格障碍,
发病期始于江临父亲出轨那年。“他本来打算带你走的。”妹妹红着眼,“我哥说,
你总说自己像棵长在阴沟里的草,可他觉得,你是唯一能让他看见光的人。
”便利店的灯灭了。林晚摸着左眼角的疤,想起那场车祸后,她在医院醒来,
护士说有个男人临死前托人给她送了样东西——是枚戒指,内侧刻着“晚”字。
她忽然想起江临说过的话:“以后我给你画画,你给我写故事,我们的孩子就叫‘江遇’,
遇见的遇。”雨停了。婆婆站在便利店门口,往募捐箱里塞了张支票。
林晚看见她手腕上戴着串手链,是当年她送给江临的,用他们第一次约会时捡的贝壳串成的。
“他走的时候,手里攥着这个。”婆婆声音发抖,“他说,这是你送他的星星。
”林晚忽然笑了。指尖划过画布上自己的眼睛,那里本该有星光,却被刀疤切断。
但在画的角落,江临画了颗很小的星星,藏在她发梢的阴影里。三个月后,
便利店来了个戴眼镜的男人。他指着林晚正在贴的海报:“这幅《暗涌》是你画的?我想买。
”海报上,暴雨中的女人背对镜头,发梢滴着水,
却在影子里藏着个男人的轮廓——他伸手想触碰她,指尖却隔着层透明的雨幕。
林晚擦了擦手:“这幅画不卖,不过你可以听听它的故事。”她从抽屉里拿出本笔记本,
扉页夹着半支没抽完的烟,是婆婆那天落在便利店的。男人翻开笔记本,
第一页写着:“所有未说出口的爱,都藏在时光的暗涌里。但总有一天,光会穿过雨幕,
让那些被撕碎的真相,重新长出翅膀。”窗外,阳光穿过云层。林晚看见婆婆站在马路对面,
怀里抱着束白色的花——是江临最喜欢的小雏菊。她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初遇的午后,
江临蹲在图书馆地板上帮她捡散落的稿纸,抬头时阳光落在他睫毛上,
说:“你的故事写得真好,以后能不能写给我看?”而现在,她终于懂得,
有些爱不必说出口,就像有些暗涌,终将在时光里沉淀成最清澈的光。
入秋后的江州总带着股潮气。林晚蹲在画室地板上擦颜料时,指尖忽然触到块凸起的木板。
撬开来,里面掉出个铁盒,装着江临没寄出去的信——从他们结婚前三个月到车祸当天,
整整三十七封。第一封信写着:“晚晚,我妈说你爸当年举报她挪用公款,可我查了档案,
那场火灾里救她出来的人是你爸。”墨迹在“火灾”二字上晕开,像团未燃尽的灰。
铁盒底部压着张旧照片,是年轻时的婆婆和林晚的父亲。两人站在江州纺织厂门口,
婆婆穿着蓝布衫,手里攥着束野花,而父亲笑得温和,
衬衫口袋别着支钢笔——那是林晚后来在遗物里见过的。“原来他们认识。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婆婆扶着门框,手里拎着袋糖炒栗子,
“你爸当年替我顶了挪用公款的罪名,那场火灾……他本可以逃的。”栗子的热气混着秋凉,
在她眼角凝成水珠,“他说,我还有孩子要养,而他……只剩你了。
”林晚指尖的信纸簌簌发抖。她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别恨江家”,
那时她以为是父亲心软,却不知背后藏着条人命的重量。江临的妹妹送来份旧报纸,
1998年江州纺织厂火灾专题报道里,有张模糊的合影——婆婆抱着两岁的江临,
站在父亲的病床前。报道旁用红笔圈着:“救火英雄林明川,因重度烧伤昏迷,
唯一女儿林晚年仅四岁。”“我妈从那之后就变了。”妹妹指着报纸上婆婆空洞的眼神,
“她总说你爸会回来,总说江临不能离开她,就像……她把对救命恩人的愧疚,活成了牢笼。
”画室的钟敲了九下。林晚翻到江临最后一封信,日期是车祸当天:“晚晚,
我妈当年篡改你的体检报告,是因为她偷偷翻了你的日记。你写‘害怕成为母亲’,
她就怕你不肯给江家生孩子,怕……怕你像你爸那样突然离开。
”字迹在“离开”二字上断了,墨点晕染成泪滴形状。林晚忽然想起新婚夜,
婆婆站在门口说“女人最重要的是生孩子”,那时她以为是老旧观念,
却不知是个被愧疚逼疯的女人,在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便利店来了个陌生男人,
西装革履却带着股酒气。他往收银台拍了张照片:“林晚,还记得我吗?七年前在图书馆,
你拿字典砸过我的头。”照片里,男人站在婆婆身边,正是当年篡改体检报告的医生。
他扯着嘴角笑:“江临他妈给了我十万,让我在报告里加句‘有家族精神病史’。
其实她自己才该看病,总说……总说你会抢走她儿子,就像当年你爸抢走她的魂。”深夜,
林晚带着录音笔敲开婆婆家的门。玄关处摆着双男式拖鞋,尺码和江临生前一样。
客厅电视在播无声的新闻,沙发上堆着未拆封的男士衬衫——全是江临喜欢的浅灰色。
“你知道他最怕黑吗?”婆婆往茶杯里添了块冰糖,“小时候打雷,他总躲在衣柜里哭。
后来你来了,他说‘晚晚身上有阳光的味道’,就敢开着窗睡觉了。
”她指尖划过茶几上的相框,江临穿着学士服,旁边站着笑靥如花的林晚,“我怕啊,
怕你把他的光带走,就像当年那场火,把我的光带走了。”录音笔悄悄滑进沙发缝。
林晚看见窗帘后露出半截画框——是她大学时送给江临的素描,画里的他戴着耳机,
笔尖抵着下巴。那时她在背面写:“我的大画家,以后要画遍全世界哦。
”入葬江临骨灰那天,婆婆突然拿出个红布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