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升恋歌》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贺临殊季景澜,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这一去没个一年半载的可就回不来了。”“刚从扬州回来还没两天,这平白无故的,让学什么规矩?不会是为了宋女郎的婚事吧?”贺临……
在学堂读书那年,我不小心将毽子踢到了死对头,京城有名的二世祖,侯府世子贺临殊身上。
当即便听到他一声惨叫,随即捂着肚子就跑了。我吓得不轻,我爹为此还立马请调离开京都。
直到及笄后,我又随着父亲调回京都。三年后,同窗们为我置办了接风宴,
我才再次见到贺临殊。朋友们打趣道:“如今宋锦秋瞧着便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可不会再那般莽撞的一毽子砸到世子最宝贝的地方了。”说罢,只见贺临殊忽然抖了抖锦袍,
冷着脸偏过头,却往我的身旁坐了几分,道。“宋女郎,你让我伤了身体,只有两个选择,
一你嫁给我,二我入赘将军府。”我:碰瓷?1踢出情仇在温婉的扬州浸润三年,
还是没有消磨我的爆脾气。“不就是踢了你一脚,贺公子的气量,真是比针还小,
这么多年还一直记仇。”我张嘴便讥讽,果不其然贺临殊也装不下去。“呵,
宋女郎的那一脚,到如今都叫在下印象深刻呢。”贺临殊大马金刀地叉开腿,
像是刻意展示些什么。“不如女郎再踢一脚,看看我气量到底如何?”我:?
从未听过这等要求。我抬腿踩在他的膝盖,恶劣道:“你以为我不敢?
”-早年间父辈立场不同,将军府和侯府势同水火天下皆知。贺临殊张扬跋扈,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幼时刚见面时,我因吃得多,又随着父亲习武,
身高体壮,经常两三下就把豆芽菜样的他打趴在地。而小贺临殊却被我死死压制,喘着粗气,
扬起满是灰的小脸怒视着我。我略懂一些拳脚,两下就把贺临殊揍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
小贺临殊临回府时,转头对我恨恨道:“娘亲说我还会长高的,
等我比你高了我定要千倍万倍地还回来!”笑死,
你贺临殊长个子难道我宋锦秋就不长个子吗?可如今贺临殊起身,我被他挡了一片阴影。
我暗暗握紧拳头。这人这三年都吃了什么肥,窜这么高。不过这么多年我的武艺也在精进。
我转了下手腕,暗想难道还打不过他这个花架子?我与贺临殊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周围的世家公子和女郎们纷纷开始打圆场,一遍劝贺临殊少赌气。
另一边劝我少如今也是大家闺秀,不可动不动喊打喊杀哼,我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2宴会风波“锦秋,将军唤我来接你回家。”一阵清润的男声瞬间让整个场面安静下来。
每个人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情。我疑惑转身,只见季景澜一身素衣,
他步履舒缓又稳健地朝我走来。俊逸的面容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
季景澜是我父亲在战场上捡到的乞儿,被我父亲的下属收养。我母亲过世的早,
父亲又不续娶。同辈中只有我和季景澜两人。咚——众人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屋内的案桌被贺临殊踢出去两丈远,撞到墙角,摔进了院中。众人皆不敢言语。我眯起眼睛,
这是在显摆他力气大吗?我寻着附近趁手的事物,打算和他一决高下。
身边几个世家公子开始七嘴八舌起来。第一个便荀子岑。“季景澜,你好大的脸啊,
今天是临殊给宋女郎办的接风宴,你可有拜帖?你区区一小吏之子怎可与我们同席而坐?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我看着季景澜怯怯无措地站在那里,心中一团火气。季景澜的养父,
我父亲最忠诚的下属,死在了保卫北疆的最后一战。那年他只有十岁。虽后来也有追封赏赐,
但在学堂这种处处攀比的地界,我虽明面上罩着季景澜,但还是管不住背后的舌根,
还是有不少人背后嘲笑季景澜的出身。如今却惹到我面前来,
看来是真以为我改了性子好拿捏了?我走向季景澜,在他身前立住,
看着贺临殊道:“原来今日的宴席是贺公子请的。”贺临殊狠狠剜了一眼荀子岑,手心出汗,
捏紧衣角,像漏气的皮球,刚才的威风漏得干干净净。
“是、是我又如何……”“那小女就谢过贺公子宴请了,”我直言打断。
“三年前是小女顽劣,不小心伤了贺公子,若公子想要赔偿,
小女一家竭尽全力、倾尽所有金银也愿意。”“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我转身扯住季景澜的袖子,冷眼扫视两侧表情复杂的众人。“还有,这种拜高踩低,
以家世为量丈的席面,往后不必请我。”言毕,我扯着季景澜的袖子就往外走。“等等!
宋锦秋,我不是那个意思!”身后贺临殊紧追不舍,我脚下步伐更快了。
3克星传说后来听人说,贺临殊为了追我,从台阶上摔下来了,鼻血直流,还把腿摔断了,
要养上足足两个月。众人叹道,果然我是贺临殊命定的克星。可惜我当时在气头上走得太快,
没亲眼看见贺临殊摔得狗啃泥,真是痛哉啊!我听着齐莹公主说的这些八卦琐事,
笑得乐不可支。“锦秋,抱歉……”季景澜低头将剥好的葡萄放入冰碗中,推到我面前。
他低着头,“都是我的错,不仅让你和贺家公子又产生矛盾,
还为了我与世家子弟闹这么僵……”“那天若我唤小厮去找你,
也不会引起如此大的风波……说起来都是我的过错,三年没见你了,
一听到你回来就喜不自胜,得意忘了形……”季景澜越说眼眶越红,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我拍拍他的肩膀。“阿景,这怎么能怪你!是他们瞧不起人在先的,我也不屑与这种人为伍!
”“没想到贺临殊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没长进,这些年你在京都受了他不少欺负吧!
”季景澜笑着摇摇头,不再开口。4童年的秘密其实最初我与贺临殊虽不对付,
今日你抢了我的,明日我占了你的,但总归都是小孩子间的恩怨,所谓不打不相识。
小时候我和贺临殊关系也曾和缓过,有次他说我出招的姿势很帅,想学我家的拳法。
当时父辈在官场上正是水火不容的境地,我们两个却在校场上玩得不亦乐乎,
我指导他的出拳的姿势,享受着他一声声口不对心的“师傅”。我们爬树捉鸟,下河摸鱼。
满手泥巴地往对方脸上摸,看着对方像小花猫一样,又笑嘻嘻地闹成一团。
一向和我争东西的他,每年在我生辰时,都会用自己的压岁钱给我买头饰。
我第一支玉簪便是他送我的。有时候在外面玩累了,看着离谁家里近就去谁家睡。
我想我们应该是朋友了。但那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们又吵架了。
贺临殊把着我送的袖箭扔在脚边,“好,你说要一刀两断。这个还给你。
”“这袖箭轻飘飘的,用起来一点也不威风!丢死人了!”“哼,你还有脸说!
”我从头上一把揪下簪子,扔出窗外,连着扯下了两缕头发,我也毫不在意。
“这个簪子丑死了,你什么破品味,本姑娘带着它,只是不驳你的面子罢了。
”贺临殊勾起嘴角,恶劣道,“这哪有你给我绣的荷包难看,你说是牡丹,
我怎么看着像是长了毛的蜈蚣。”说着就扯下了腰间挂的香囊,扔在袖箭旁边。“你!
”我气冲冲跑回房间,丢出一把小木剑。“你给我做的小木剑也很难用,扎刺又磨手!
我早就想说了!”我把他和他给的那堆东西,都扔到了门外,靠着门抱着双腿大哭。一边哭,
一边把给他做的牡丹荷包绞得稀碎。我想我一辈子都不要理他了。
傍晚贺夫人带着他向我赔罪,贺临殊的脸红红地躲在他母亲身后,拿着那把小木剑,
轻声道:“我已经重新磨好了,这次不会再扎手了。”贺夫人温柔地笑了,摸了摸我的脑袋,
问我能不能原谅阿殊。我自小没有母亲陪伴,望着贺夫人柔得像水一样的眼眸,
我抱着接过小木剑,点点头。我是看在贺夫人的面子上,才不是因为贺临殊呢。为了报复他,
我又给他缝了个七歪八扭的乌龟荷包,命令他时时带在身上。
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没有相爱,全是相杀下去。直到九岁那年,
我父亲把季景澜带回了家。他性子内敛,没有人愿意和他玩。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
京都这几年,我听过最多的话就是我是个没有母亲教养的女孩,没有女子该有的模样。。
是贺临殊牵起我的手,戴着我给他的乌龟荷包。
他自是傲慢:“本公子衣食住行哪个不是万里挑一?自然用的都是最好的,
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最好的!”独身的滋味太难受,我不想再有人经历这些。
可当我带季景澜到了校场后,贺临殊简直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说好了,
你盯每个人的动作一炷香的,你都盯了他一上午了!”季景澜怯懦地躲在我身后,
“都怪我太笨了怎么也学不会,师傅还是去指导一下贺公子吧。”我想都没想,
脱口而出:“阿景身子弱,我多照顾一下不也是应当的?你干嘛说话这么凶!
”结果没想到贺临殊眼圈蓦然一红,转身就跑了。我立即追了上去,
在后面追了半天也没追上,我把京都都快跑遍了,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半夜累的我脚软得都走不动,还是父亲寻人才把我带回去的。我也并非要故意冷落他,
本以为和他关系缓和一些,就可以不用这么多规矩束缚。景澜身子虚弱,他学的这么快,
我和他是一起的,不更应该和我帮忙吗?没想到他这么小气……算了,本就是我做的不对。
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打着第二天和贺临殊道歉的腹稿。足足折腾了一宿没睡。
后来我才明白当时的心境——叫做不安。再见面,他说话夹枪带棒,傲慢地抬着下巴看人。
我心底的愧疚也被他一次次的挑衅消磨殆尽。不过每次他只针对我一人,
倒是从不直接为难季景澜,甚至学堂内有人拜高踩低,取笑季景澜的身世时,
他还能说上一两句。轻蔑道,“原来各位来学堂不是为了学济世之道,而是取投胎之术。
”众人皆知他是惹不起的二世祖,只得讪讪闭嘴,不触它这个霉头。
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别扭僵持下去,谁也不向对方说话。直到那日午睡还未结束,
我就被同窗大力推醒,迷糊间只见同窗的嘴巴一张一合。“锦秋你快去看看!
贺临殊和季景澜打起来了!”“再晚点去,季景澜就要被打死了!”意识还未清醒,
我的身体便直冲出去。庭院中贺临殊怒目圆睁,用着我教的拳法,拳拳到肉。
季景澜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直吐鲜血。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贺临殊说如此难听的脏话。
“你这个畜生!寒门贱籍,豚犬之才也敢高攀,自不量力!”周围人围了一圈,
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拦架。“住手!”我边跑边喊,却丝毫没有阻止贺临殊出拳的力度。
我毫不犹豫冲进两人之间,抓住贺临殊的胳膊。“贺临殊,你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闪开。”贺临殊一使劲将我甩开,对着季景澜的脸上又是一拳。我心中又急又气,
又冲上前。一把推开贺临殊。陡然之间,用尽全身力气朝贺临殊脸上扇去。啪的一声脆响。
贺临殊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住了。脸上迅速浮现的红印,
随着他的理智渐渐回笼。现场一片死寂。我喘了几口气,用手指着贺临殊,
开口道:“你有什么事大可以摆到明面说清楚,动手打人,出言不逊算什么能耐!
”“我本以为你虽骄狂跋扈,但与恃强凌弱,欺压弱小之辈不同。可你今日仗势欺人,
对他百般羞辱,有本事和我来打一场!”贺临殊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他缓缓起身,转身离去。再也没看我一眼。5心意初露“说到底也是我的过错,
三年前的春日宴上不准备毽子游戏就好了……”齐莹公主微微叹气。
“这怎么又是齐莹阿姊的错!”我嘟嘟囔囔,急忙吐掉口中的葡萄籽。“那时我什么都不懂,
谁知道……贺临殊那里就脆弱得如此不堪一击,一击就倒。”“我前几日听荀子岑他们说,
贺临殊为你办接风宴是为了……”齐莹瞄了一眼季景澜。我:嗯?季景澜眨巴一下眼睛,
继续为我们两个剥葡萄。齐莹又轻咳一声,季景澜才稍稍察觉,
借口看看厨房的小菜预备的如何,先失陪了。季景澜走后,齐莹趴在我的肩头,小声道。
“贺临殊本来是要和你表明心意的。”“是有这么回事吧,他说我要为他身体负责。
要不就嫁给他,要不就入赘我将军府……”齐莹捂嘴轻笑,“那你在当天抛下他,
带着季景澜回府。可是已经在他们之中做好的选择?”“什么啊,齐莹阿姊你惯会取笑我。
”“阿景和我一同长大,于我如兄亦友。我对他没有那个心思。”“那贺临殊呢?
”我差点被葡萄噎死,咳了几下,说话都结巴起来了。“他、他更不行了!你知道的,
我从小最讨厌他了!”语气莫名心虚道:“为他身体负责,
这样的借口亏他也想得出来……”“哦~”齐莹了然一笑,“原来是因为借口错了,
不是人错了。”“阿姊你不要再说了!”宴会上贺临殊为了追我摔断了腿,
这件事还是传到父亲耳中,他提着我的耳朵让我一定要去道歉。如今朝堂变化瞬息万变,
几年前还掐的要死要活的贺侯府和将军府,如今终于统一战线了吗?我虽不情愿,
也是要为大局考虑。出门前季景澜曾问我能否带着他一起去道歉,若是贺临殊难为我,
也可互相照应。我低头思索一番,还是摇摇头。“这本就是我和贺临殊的事,
阿景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了。”5.贺府的装潢门面还是十年如一日。
和小时候我和贺临殊打闹那时,一点也没变。我记得贺家奶奶经常做糕点给我吃,为了糕点,
我经常背着父亲偷偷跑进贺府,找贺临殊玩。我舔了下嘴角,
不知道近几年她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临走时向贺老太太请个安吧。几经辗转,
我寻着之前的记忆找到了贺临殊的院子。我轻敲敲门,出来的是一个面生的小厮。
他见到我又惊又喜,死气沉沉的脸色,倏然变化,眉毛都快飞起来了,热情地带我进了院子。
这院子也和几年前一样,小时候总觉得贺家院子大得很,跑一圈就累的不行,
现在看来只是小时候太小了。路过假山旁的桃树,我思绪一顿。那是我和贺临殊一起种的,
原来已经长这么高了。当时我们在校场后面偶然找到了一片桃林,桃子鲜嫩多汁,
一时兴起便把吃完的果核种在他家院子。看来这几年贺临殊照料得还算不错。
我心底默默盘算,自此我俩交恶之后,我到底有多久没有进过他家院子里了。
小厮小心打开门后就退下了。我穿过屏风,看见贺临殊吊着左腿躺在床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书,
神情专注。听到动静,他还不耐烦啧了一声。“我不说了吗,我不吃,给我滚出去!
”“本姑娘亲自做的也不吃?”为了道歉,我亲自下厨做了两份山楂糕。
我记得小时候他最爱吃这个。贺临殊一惊,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还好我眼疾手快扶住他。
不然摔地上再断个胳膊腿,说不定又要赖我头上。“你、你你!
”贺临殊看见我眼睛瞪得**,惊得说不出话。抚过他的肩头,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余温。
看他局促,我也不自觉地紧张尴尬。“怎么了?上次不还是很会说话的吗,
两天不见就变结巴了!”我丝毫没有道歉的意味。
上次和贺临殊单独面对面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话,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贺临殊脖子红到耳朵,偏过头去,轻飘飘吐出两个字。“没有……”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我莫名感到身上一阵不自在。如此怪异的气氛让我浑身难受,走到窗前,刚要开窗透透风。
就听见贺临殊急忙回身喊道:“锦秋,你别走!”风穿过我的发丝,
带着几片桃花吻到我的鬓旁,我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不知在他的眼中落下了什么样的美景。贺临殊微微愣神,随后痛呼一声。刚才转身太急,
扯到左腿的伤处,疼的他直呲牙。我忍俊不禁地绷了下嘴角,重新坐回他的榻边。
“当年我追你一天都赶不上你,天生的疾足好料子,这就把腿摔了?”我轻笑一声,
忍不住打趣道:“贺临殊,你也太不小心了。”“我不还是被你气的。”贺临殊嘟囔一声,
想到了什么,随即正色道:“我那日不邀请季景澜,只是想见你,不想见他,仅此而已。
”“荀子岑也被我骂了,我本意没有故意想使他难看。”许久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
我心间像是被羽毛轻轻拨撩,痒痒的。“你见**什么?
难不成你真想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找我算账,让我嫁给你?”贺临殊又撇过头去,
露出**的耳尖,轻轻道,“……不行吗?”!?三个字像是点燃烟花的打火石。
砰——我脸上像是着了火般,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烫的厉害。心脏不受控地狂跳起来。
我脑子一片混沌,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贺临殊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难不成真的要我为了三年前不小心踢你一脚,就让我赔上一辈子吗?”贺临殊也急了,
红着脸大喊:“就不能是我喜欢你吗!”6宫门深深后续就是我很狼狈地跑出了贺府,
连带过去的食盒,也忘了拿出来。一想到他表明心意时认真的样子,心还是跳得厉害。
“锦秋,上次让你去贺府办的事可办好了?”父亲呷了口茶,对我吩咐道。我嗯了一声,
敷衍地点点头。父亲叹一口气,“如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不能再风风火火地和浑小子一处打闹了。这几日,我想着带你去皇宫带一阵子,
你也跟着长公主学学规矩。”当今慧恒长公主正是我母亲的嫡姐,
她一直瞧不上我冒冒失失的性格。我嘟囔两声,“我不去。”父亲眉头一皱,放下茶杯,
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这事可由不得你想不想去,你如今年岁渐长,
家里又无年长的女性长辈教导,整天和一群浑小子闹在一起。”“锦秋,
你也该做些正经女儿家该做的事了。”我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环住父亲的胳膊。
“父亲也把我养的很好啊,谁家女郎像我般能干,管账理财的一把好手。”“就算是季景澜,
他也没我能干,这不都是父亲教的好?”我没有见过母亲的样子,但父亲对我也是极好的。
父亲从不迫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我也从不让父亲为难。但……要是这时候去宫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贺临殊了。父亲眼皮一抬,思索片刻。“景澜?
景澜是个好孩子啊。”最终还是叹口气,“不过,你去宫中学规矩这件事没得商量,
这事已经说好了。明日宫里来人接你。”这事已经定下,我再有怨气也只能听从。
晚上**在窗边,思绪不自觉地想起那日贺临殊认真的眸子,比星星还要亮,
他的声音好似还在我的耳边回响。停!我拍了拍自己红透的脸颊。深吸一口气,我坐回桌旁。
眼神坚定,提笔蘸了蘸墨,展开信纸。将自己的心意一笔一划诉说在笔尖。
我不是矫情扭捏的性子,既然我和他心意相通,那就没有什么可遮掩的了!-第二日,
姑姑派来的车驾已经在府门口。皇宫的方向与贺府正是反方向。
我这一去皇宫不知道几时才能出来,万一耽误了……“锦秋?”季景澜仍是温润得体,
“长公主的车驾已经到了,你的衣物还没收拾好吗?或是你给我列个单子,
日后我给你送过去?”我犹豫一阵,想来想去还是交给季景澜最为稳妥。我轻扯他的衣角,
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阿景,我确实有件事想要麻烦你。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送到贺临殊那里……”“举手之劳。”季景澜接过信封,
眼眸依旧温润,也没有打听更多细枝末节。阿景果然靠谱,
我若是真有一个季景澜这样的阿兄就好了……我向他笑道,
“我这一去宫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阿景,你可要用功读书,我等你春闱高中的好消息!
”季景澜应着:“有锦秋姑娘的祝愿,我定然全力以赴。”7情书风波春日和煦,
外面的桃花开的正好。贺临殊不明白这么好的日子,自己吊着个腿出不去也就罢了,
怎么身边还跟个聒噪的荀子岑?“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长公主都快把宋锦秋接走了,
这一去没个一年半载的可就回不来了。”“刚从扬州回来还没两天,这平白无故的,
让学什么规矩?不会是为了宋女郎的婚事吧?”贺临殊面无表情回怼,
“我现在瘸着个腿怎么出去。”荀子岑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总是慢人一步!
”“明明你和她相识的最早,
结果人家却和不知道哪来的哥哥走得更近……”贺临殊抬起另一条好的右腿,
对着荀子岑就是一脚,声音淬了冰一般。“你活腻歪了,大老远过来就是堵心我的?
”荀子岑跳起来,“我不也是为了你好!”这时小厮突然进来,眼神躲闪。“公子,
宋将军府来人了……”贺临殊腾得坐起来,“你不是说她去宫里了吗?”小厮接话道,
“不是宋女郎……是季公子……”贺临殊脸倏的黑成一片。“他姓季,又不姓宋!
他是哪门子宋家的人!”小厮连忙告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但是季公子说是来给公子送东西的。”贺临殊冷笑一声:“他能带什么?不见,让他滚。
”“唉等等,”荀子岑拦下小厮,靠在榻旁对贺临殊道,“你可是气糊涂了?兵法有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贺临殊无奈招招手,小厮见机行事,把季景澜带了进来。
青年手持一礼,贺临殊道:“不必多礼,本公子无法亲自起身谢礼,让你见笑了。
“季景澜温润得体:“无事,在下本就是替锦秋走这一趟。锦秋入宫前,
托我将这封信交给公子。”贺临殊握紧拳头,他讨厌这个男人喊那个女孩的名字的语调。
这人惯会用他看似温良的面孔,利用那个女孩善良的心思,蒙骗她……简直就是禽兽。
接过信来,贺临殊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信封的烫印。季景澜浅笑,“贺公子,
在下受锦秋姑娘信任,怎么会偷看女儿家的私信呢?”贺临殊也笑了,“你是个什么人,
宋锦秋不知道我可知道。”“季公子,慢走。”季景澜走后,荀子岑猫着腰看向信纸的目光,
被贺临殊一手拦住。“你怎么还不走?”“我好心大老远来看你,人家就给你留一封信,
你就要赶我走?”荀子岑作伤心状,“行行行,我这就回沂山老家。”说罢,抬腿就往外走。
“等等。”荀子岑无奈回头,“又怎么了我的……你脸怎么了!
”贺临殊只感觉自己脸像被蒸熟一般,又热又烫,可能还冒着气…怎么每次遇到她的事,
都会让自己失控至此。纸上涓涓秀字,一笔一划道:花开并蒂愿常伴,情深似海永不渝。
荀子岑乐得嘴角要咧到耳后了。wa a a打趣的话语刚到嘴边,突然思绪一闪,
面色肃然:“慢着,临殊。有问题。”贺临殊手中摩挲着信纸,
捂着自己嘴角上扬的下半张脸。随口敷衍他,“什么问题?
”“宋家女郎为何要拟并蒂莲举例?并蒂莲一般生有两朵,如今她又让季景澜传送心意,
季景澜看着还如此平和!这说明什么!”床上的少年完全听不进荀子岑的话,
只是一遍遍读着那句情诗。眼中爱意漾开,似要透过信纸看到女孩执笔的模样。
“你说我明日找父亲去将军府提亲可好?会不会太急?我如今腿伤还未恢复,
婚期也不可太近……”“贺临殊!”荀子岑扑到贺临殊肩膀上,
晃得少年又扯了一下左腿的伤处。贺临殊嘶一声,被打扰好心情,
少年不耐烦地推开满脸不可置信的荀子岑。“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可别忘了,
慧恒长公主可有两个驸马啊……”8宫廷巧遇宫中的日子一日比一日苦,
慧恒姑姑只见了我一面就把我打发给教习嬷嬷。我每日不是听女则女训,就是做女红,
这日子还不如我当初在扬州。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回来。不行……若不回怎么能见到他呢?
我拿着花束细细修剪,做着我的插花作业,脑中总不自觉想着贺临殊,嘴角也不自觉扬起来。
他此刻在做什么?阿景有没有把我的信件带给他?他看到了又会怎么想呢?
有没有接收到我的心意呢?忽而我听到隔帘外慧恒长公主正与什么人说着话。“哦?
今日你来我宫中是为了看望我?”慧恒长公主端坐在正殿主位上,仪态雍容,
轻抚手中的猫儿,小家伙舒服得发出哼哼声。我悄悄探身,瞳孔微微放大,
只见贺临殊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藏青色锦被,上面绣着银丝线竹文。
少年罕见地梳了个高束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固定,着一袭月白色窄袖长袍,
领口和袖口绣着浅蓝色的云纹。他微微抬头,目光少有的沉稳。一阵风吹过,珠帘哗啦啦响,
贺临殊侧目便对上了我的视线。我慌了神一般躲在花枝后面,
后知后觉这细小的花能挡住什么。心中暗骂自己掩耳盗铃的反应真是丢人。他虽甚少穿浅衣,
怎能看入神呢?慧恒长公主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眼神犀利又带着几分玩味。直直看向贺临殊,“嗯?”“回殿下,这几日家中桃花开的正好,
母亲做了些桃花酥,特让我献给殿下。”“殊儿有心呢,这种小事,还劳你亲自来一趟。
”慧恒长公主上下扫了一眼贺临殊锦被下的腿。“腿伤得如何?也该当心着,
怎得从这么高的地界上摔了?”“谢殿下关心,不碍事的。当日情急,一时失察,
让殿下费心了。”慧恒长公主呷了口茶,意有所指道:“早知道摔得这么疼,若再来一次,
定然不会摔了吧。”贺临殊微微摇头,无奈笑笑。“殿下,即便再来一次,
在下怕是还是会如此。”我听着他一字一句,语气认真且坚定,“有些事,容不得丝毫犹豫。
”9翻窗相见可惜我还没来及跟他说一句话,便到了慧恒长公主午睡的时间,
随口就将他打发走了。因为一直在听姑姑和贺临殊说话,我手上的插花进度一点都没完成,
手心还挨了嬷嬷的板子。回到自己房内,我揉着自己的掌心,心里满满是对贺临殊的怨怼。
若不是他说那么肉麻的话,怎么会惹得我完不成作业。他才是我的克星吧!
我扑在柔软的床铺上发泄,“贺临殊!烦死了!”“叫**嘛?”我惊讶回头,
只见贺临殊正撑着窗户,将自己的瘸腿一点点抬进来,疼得他龇牙咧嘴。“你干什么呢!
”我赶忙上去扶住他,看他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气得在他腰上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