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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平康坊的花魁

我娘是平康坊的花魁

我娘是平康坊的花魁

作者:叫我小颖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09 15: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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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作品目录

作者叫我小颖创作的最新小说《我娘是平康坊的花魁》,讲述了主角音书烬雪之间发生的故事,全篇看下来真是意犹未尽,主要讲述的内容有:脑海里浮现娘亲临死前的模样,心瞬间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抽痛得窒息得喘不过气来。我想娘了,想早点给娘报仇,去找她。今日御书……

精彩节选:

我娘是平康坊的花魁。她每次喝得烂醉,就会说些会掉脑袋的胡话。「娇娇,

你本该是公主的。」「娘的好娇娇,你若是个小皇子便好了……」没人相信她说的话。

为了不受拖累,每次她发酒疯,老鸨就会把她关起来。可后来,陛下真的来了。1他来时,

娘和我躲猫猫,让我躲在床底下。「娇娇,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出来,知道吗?」

「不听话的话,娘就不要你了。」于是,我躲在床底下,

亲眼瞧着她被三个公鸭嗓的人剥光衣物,按进装满白雪的浴桶里。一旦她想爬出来,

就会被重新按回去。那个被叫陛下的男人,冷着脸靠在窗边,望着她的眼神满是厌恶。

「以冬日最干净的白雪给你净身,也是你的福气。」我好几次想要爬出去阻止。

娘总是偷偷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去……可是娘真的好冷,好疼。她的体温融化了白雪。

雪水浸泡着她冷到抽搐的身躯,把她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冻得青紫出血。直到她两眼失去焦距,

呼吸变得极其微弱时。那个叫陛下的男人,才嗤笑一声。「无趣。」娘两眼无神地望着他,

有气无力地囔囔了一声。「陛……下,娇娇……是您的……您的小公主,

替我……照顾她……」陛下闻言,挑了挑眉。

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就凭你……也配生下朕的女儿?那等脏东西,也敢糊弄到朕的头上来?」

「朕立刻让人杀了她,免得污了朕的大好江山。」随后便拂袖而去。他离开后不久,

娘突然瞪大了眼,努力地扭转脖子朝我看来。「跑……」随后,便靠在浴桶里断了气。

我被老鸨从床底拉出来时,已是夜里。浑身僵硬,木着脸不会哭,不会笑,更不会吃。

隔壁的神婆说我丢了魂,好不了了。老鸨道了一声晦气,让人将我和娘的尸体搬上板车,

一同送往城外的乱葬岗。「反正早晚是个死。这丫头命苦,早日下去同她娘一道投个好胎,

也是顶好的。」送出门前,老鸨让人扒了我的衣裳。「死人么,哪要这好衣裳?

这细料恰好能给我做个肚兜。」我和娘被弃在乱葬岗后,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

提着雪亮的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坐在娘身边一动不动,不求饶,不哭,也不看她。

他愣了愣,瞧着我和娘光溜溜的身子,闭了闭眼。「啧!晦气……」

说着便脱下外衣盖到我身上。而后用长刀在旁边地上挖了个坑,把娘放进去。准备填土时,

我慢吞吞爬进坑里,把身上的衣服盖在娘身上。随后自己也挨着娘躺下去,

蜷缩在娘的胳膊下,小手搂着她冷硬的肚皮,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嘴里轻轻哼着娘亲日日给我唱的小曲儿。「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南风吹其心,

摇摇为谁吐?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草……」

挖坑的黑衣人仰头看着夜空中飘落的雪花,吸溜着鼻子。「穿成暗卫就罢了,

还一来就让我杀六岁小炮灰。」「母女俩虐成这样,谁下得去手啊?狗皇帝……」

2音书是个新手暗卫,武功极高,心太软。他和娘一样,也爱讲一些容易掉脑袋的胡话。

不过,娘是喝醉了才会讲。他是没人就讲……口头禅是「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

……3安葬了我娘后,音书见我依旧不吃不喝。他脑壳疼了一日,竟给我搞到个宫女的名额,

把我塞进太极殿,日日侍候冻死我娘、下令抹杀我的陛下。送我进宫时,

音书蹲在我面前平视我。「接下来的路,由你自己书写。你要记住『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将是这本书里唯一的变数。」从此以后,我成了宫里年龄最小的宫女。我不会笑,

也不会说话,但开始吃饭了。在一个好心老宫女的照应下,勉强能够自理。

陛下以为我是个哑巴,又不识字,特意将我留在御书房里服侍,只做些擦地整理的活计。

我呆愣木讷,干得不是很好,总出差错。他气急了,好几回想换人。可最终,都忍住了。

后来,他一生气就会踢我几脚,不管那气是不是由我引起的。我身上的淤青,伤了好,

好了伤,总是退不干净。服侍陛下的几个太监对我倒是有几分怜悯之心,

时常给我塞点贵人赏的糕点。我总是来者不拒,哪怕有时糕点已经发霉。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常年待在御书房,常年不晒太阳,皮肤越发**,陛下瞧我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奏折改累了,躺在榻上休息时,时常目光黏腻地打量我。「烬雪,你今年几岁了?」

他这句话,从我七岁问到了九岁。九岁时,我出落得越发动人,长得也越来越像娘亲,

陛下时常会看着我发呆,好似透过我在思念着谁。直到有一日,思念达到了顶峰。

他微服出巡去了平康坊,回来时,一张脸阴沉得可怕。才迈进御书房,

就恼怒地推翻一桌子奏折,而后大步跨过来,扯住我的衣领,将我按在桌案上。「烬雪,

她们说安霓死了,是朕把她浸在冬雪里冻死的。她们在骗朕对不对?她是北国雪原上的人,

区区一盆冬雪,怎能冻死她?」「再说,安霓那种与侍卫通奸的下流货色,

朕用最干净的雪水给她洗一洗,怎么了?」「她以为她死了,朕便会心痛后悔?

朕将她送去平康坊,还不是因为耐不住寂寞……」他痴痴地望着我的脸,

伸手轻轻抚触我的发丝。「没关系,她死了也没关系,朕还有烬雪呢。朕的烬雪,

连名字都是干净的。」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我白皙的脸颊,眼底渐渐攀上欲色。

「烬雪……你几岁了?」我平静地看着他,眼里无悲无喜。他盯着我看了几眼,便觉得无趣,

放开我,摇摇晃晃地走了。后宫的妃嫔那么多,哪一个都比我这个九岁的孩子更能让他快乐。

但即便如此。皇后娘娘还是注意到了我。她趁陛下去宠幸妃子时,踩着点走到御书房门前。

在瞧见我的那一瞬间,她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4「赵安霓是你什么人?」

她逆着光站在门口,望着我的眼神平静淡薄,但那眼底深处却泛着浓浓的恶意。

我也平静地回看她。无论是面容还是神色,都比她要平静得多。见我一直不说话,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春桃冲上来就扇了我一巴掌。「啪!」「你个贱奴,见到皇后娘娘不下跪,

还敢直视娘娘也就算了,娘娘问话,居然敢不回答。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王法?」

春桃的力气很大,把我的脸都打偏了。牙齿磕碰到口腔里的皮肉,

嘴里顿时充满铁锈味……可即便这样,我也如一个木偶一般,不哭不闹不笑。

只是慢慢偏过头,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后那张美如牡丹的脸。她的脸很漂亮,

但远远不如娘亲美貌。音书说,皇后是本书女主,我娘是炮灰女配。眼下书已完结,

女主夺走我娘的后位,和陛下长相厮守。我娘也因为私会侍卫被陛下厌弃,

送平康坊折磨得香消玉殒。谁都说她心性恶毒,死有余辜。春桃面色古怪地瞪着我,

片刻之后,抿了抿嘴。「娘娘,她好像真的脑子不太好!」皇后却微微扯了扯嘴角。

「脑子好不好是看不出来的,毕竟这宫里多的是演技精湛之人。」「那……」

春桃疑惑地看向皇后。皇后扫了我一眼,盯着我那双和娘亲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冷冷吩咐春桃。「她那双眼睛,本宫恶心。你……去把它挖了,

给御书房门口的玉兰花施肥吧!」春桃的脸白了一瞬,但紧接着便咬咬牙朝我走来。

我无知无觉地站在那里。春桃大抵也没做过这么血腥的事,望着我的眼里竟然生出一丝畏惧。

但皇后只淡淡斜了她一眼,她便咬牙把手伸向我。而我在这一刻才有了一点反应,

默默地后退。皇后眼眸中当即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和春桃一起迈进御书房的门槛,

逼向我。就在春桃瘦如鸡爪的手快碰到我眼皮的那一刹那。「皇后,你来御书房干什么?」

陛下冰冷的声音从御书房外的廊柱下传来。春桃和皇后吓得立刻跪在地上。「陛下万福,

臣妾听闻陛下近来心绪不宁,便特意备了安神香送来。」见屋外没人说话,

她额头不禁冒出了些许汗珠。「陛下,臣妾没真的想挖她的眼睛,臣妾是同她开玩笑的。」

可是,过了许久,外边依旧没有回应。陛下也没有进来。大概过了一炷香左右。

皇后眉头微皱,意识到反常,便匍匐着爬到门口。抬眼望去,只见走廊里空空如也。

只有一只浑身灰色、只有尾巴是红色的鹦鹉栖息在玉兰树上。它的脚上捆着细细的金链,

迫使它只能在玉兰树附近活动。看到皇后后,灰鹦鹉立刻大声叫起来。「皇后,

你来御书房干什么?」皇后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没人后,

才松了口气爬起来。春桃此时也看见了灰鹦鹉,一脸无语。

「这不是五年前外国使臣进贡的鹦鹉吗?学话极快,陛下特别喜欢,留在御书房这边养着。」

皇后看着鹦鹉点点头,眉头却依旧拧着。「只是,本宫成为皇后之后,也才第一回来御书房,

它怎么认得出本宫?」春桃却一脸喜色。「定是皇后娘娘高贵威严,这聪明的鸟儿,

一眼便认出来了。而且,陛下日日逗弄,这鸟本就学得陛下的声音说话。」我听后,

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看向灰鹦鹉身后不远的树丛。某位当了三年暗卫,

还是背不熟暗卫守则的人,正悄悄抽回掉出来的衣角。5被一只鹦鹉戏弄,

皇后的面色很难看。可接着,那一向爱胡言乱语的鹦鹉,又掐着嗓子喊了一句。

「后宫不得干政。」皇后的面容在它这话说完后,便有了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

她就收拾好心情,冷冷瞪了我一眼,便掂量了一番带着春桃气呼呼地走了。

我淡淡扫了眼树上的鹦鹉,和那个不靠谱的暗卫。悄摸收起袖子里锋利的匕首。……当晚,

音书便偷偷来我在御书房的小屋寻我。「雪儿,你今日动杀机了!」我点点头。

脑海里浮现娘亲临死前的模样,心瞬间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抽痛得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我想娘了,想早点给娘报仇,去找她。今日御书房里的太监们在别处躲懒,

大部分暗卫也都被陛下打发出去做事了。皇后只带来一个狗仗人势的宫女。多好的机会。

杀了她们,把她们的尸体藏在暗道里,然后再把那个狗皇帝也杀了……我想象着那个画面,

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仿佛我已经得手一般。音书不懂。

我每个夜里都会梦见娘温柔地给我缝衣裳,用卖掉尊严挣来的钱,给我买最软的奶糕。

「姣姣儿,要快快长大哦!」可我每次才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奶糕,

梦里的场景就会立刻变成娘亲被活活冻死的场景。这三年来,每个夜里的噩梦,

都在无时无刻不提醒我。我叫娇娇,是娘的娇娇儿,不是什么狗屁烬雪。

音书怜悯地俯视着状如疯魔的我。「雪儿,我教你杀人技是为了让你保命用的,

教你的《鬼谷子》《帝王之道》才是后宫生存法则,等你洗清你娘和她身后家族的冤屈,

我可以辅佐你成为一代女帝……」我没理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瞪着眼,

咧开嘴无声地笑。音书:「……」许久之后,他叹息了一声,

如同过去三年的每一个夜里一般翻窗走了。我抱着枕头,想象着枕头是娘亲的肚皮,

轻轻抚摸着,慢慢闭眼入睡。6两个月后,京城飘起了鹅毛大雪。今年的天气尤其冷。

明明才入冬,京城的路边已有不少冻死骨了。陛下早年战场上受过不少伤,一到冬日,

那些旧伤便会酸痛不已。今年尤其难熬。他裹着厚实的狐裘,御书房里放了好些暖炉,

都不能缓解他伤处的酸痛。加上近来皇后和贵妃的母家南阳侯府和镇北将军府,

对他迟迟不立太子一事,颇有微词。文武两派的官员,对选哪位皇子做太子一事,

在朝堂上争得头破血流。可知子莫若父。陛下并不看好这两位小皇子,是以心情极其烦闷,

在御书房里摔了好几次奏折。加之暗伤疼痛,一怒之下,决定搬到城外有温泉的别宫暂住。

逃避半个月再说。别宫的寝殿有限。后妃中,只有皇后娘娘和有龙嗣伴身的妃子能一同前往。

宫女太监,只有合用的才带上。我恰好也在列。出宫前,

太监宫女们都在准备带去的衣物和干粮。我则被要求先整理要带去的奏折。等我打包好奏折,

再去给奴才们准备饭食的偏膳房时,干粮已经没有了。隔壁的菜库里,

也只有一些准备磨豆腐的黄豆和菜干腌萝卜。我看着黄豆城沉思的片刻,拿袋子装了一小袋。

管事瞧见后,摇了摇头。「你这小哑巴,又是最后一个来。此去别宫有两日路程,

这还未炒制的黄豆儿哪能当干粮……唉!」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用油纸包起来的干饼,

塞进我怀里。「拿着吧!」说完,就下值去了。我对他离开的背影弓了弓身,

便匆忙抱着饼和黄豆,跑去出宫的队伍。7别宫在城南。出宫时,天上的雪停了。

但路面积雪已有一寸高,布鞋一踩一个坑,鞋面上的雪水融化,不一会儿,鞋子里就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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