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南下平安。"我的手指微微发抖,锦盒中的金线麒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周围贵女们的窃笑像针一样刺着我的后背。陆昭连盒子都没接,后退半步:"公主请自重,臣担不起这份心意。"我眼睁睁看着那滴汗从我的额头滑落,砸在精致刺绣上
精彩小说《被将军拒绝后,我和亲北绒了》,小说主角是姜琬拓跋烈陆昭,文章充满激情,细节描写到位,一看就上瘾。小说内容节选气氛却诡异地平和下来。我握着那杯酒,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映出拓跋烈那张带着疤痕的脸。我明白了。从这一刻起,我与拓跋烈之间……
(我,大周公主姜琬,手捧亲绣的“麒麟战袍”)"陆将军,这是我熬了三个月绣的战袍,
愿你南下平安。"我的手指微微发抖,锦盒中的金线麒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周围贵女们的窃笑像针一样刺着我的后背。陆昭连盒子都没接,后退半步:"公主请自重,
臣担不起这份心意。"我眼睁睁看着那滴汗从我的额头滑落,砸在精致刺绣上。
十七年来第一次,我尝到了尊严被碾碎的滋味。1春宴羞辱春日宴,暖阳正好。
我捧着亲手绣了三个月的“麒麟战袍”,在满朝文武和一众贵女的注视下,
走向那个光芒万丈的少年将军,陆昭。指尖在微微发抖。锦盒里,
金线绣成的麒麟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像我此刻狂跳不止的心。周围的窃笑声细细碎碎,
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后背上,又痛又痒。“陆将军,”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这是我为你绣的战袍,愿你此去南境,平安凯旋。”陆昭穿着一身玄色劲装,
身姿挺拔如松。他甚至没有看那件战袍一眼,只冷漠地后退了半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公主请自重,臣担不起这份心意。”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开。
嗡的一声,四周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我只看见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里面没有半分情意,
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疏离。一滴冷汗从我的额角滑落,穿过眉心,
滴落在那片金灿灿的麒麟鳞甲上,洇开一小片暗色的水渍。像一滴心头血。十七年来,
我第一次尝到了尊严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碾得粉碎的滋味。就在这一片死寂的羞辱中,
我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了。什么情爱,什么心意。
心底的羞辱和酸楚瞬间被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吞噬。陆昭话音刚落,
太后雍容华贵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琬儿也是一片痴心。既然陆将军无意,
哀家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太后抚摸着腕上的玉镯,
笑得慈爱:“北戎大君屡次求娶我大周公主以示修好之意。琬儿身为公主,享万民供奉,
也该为我大周的边境安宁出一份力。择日和亲北戎,也算是一桩美谈。
”好一个“美其名曰”。好一个“弃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同情,怜悯,
幸灾乐祸。他们都等着看我哭闹,看我拒绝,看我像个真正的笑话一样,被拖下去。
陆昭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居高临下的情绪。我深吸一口气,
挺直了被那些目光压弯的脊梁。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我缓缓跪下,
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臣女自愿和亲北戎,为我大周边境安宁,万死不辞!”此言一出,
满座皆惊。我看见太后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算计,也看见陆昭那张冰山一样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离京前夜,寝殿里一片死寂。侍女翠儿跪在地上,
哭得双眼红肿:“公主,您三思啊!那北戎都是些茹毛饮血的蛮子,您怎么受得了那份苦啊!
”我看着铜镜里那个华服加身,面容却一片死灰的自己,忽然冷笑出声。
我拿起妆台上的金剪刀,在翠儿的惊呼声中,干脆利落地绞断了垂在额前的一缕长发。
发丝飘落,如同我那可笑的少女情思。我还嫌不够。我握紧剪刀,
锋利的尖端在白皙的掌心用力划下。“嘶——”一道血痕瞬间绽开,
细密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尖锐的刺痛感让我混沌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
我对着镜子里那个眼神决绝的陌生女人,一字一句,如同立誓。“从今日起,
那个追在陆昭身后的姜琬,死了。”“活下来的,是北戎的王妃。”“我,
不会再为任何人流一滴泪。”第二天,我没有回头,一步步走上了那辆前往北戎的和亲马车。
车帘落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宫墙。它不再是我的家,
而是一头吞噬人心、不见骨血的巨兽。我的指尖,紧紧握着袖中一枚冰凉的玉簪。
那是临行前,太后“慈爱”地为我簪上的,说是给我防身保命。我心中冷笑。
簪头微不可察的缝隙里,藏着见血封喉的毒液。这哪里是保命符,分明是催命符。这枚簪子,
或许将成为我反击的利刃。2风雪惊魂和亲的队伍在无尽的荒漠中行进了半月有余。
风沙像是带着棱角的刀子,刮得人脸颊生疼。
我早已不是那个离了香膏便活不下去的娇弱公主。马车颠簸,我就在摇晃中捧着一卷羊皮,
就着昏暗的光线,辨认着上面鬼画符一般的北戎文字。翠儿心疼地为我披上厚裘:“公主,
歇歇吧,您的眼睛都红了。”我摇摇头,指尖划过一个生僻的词:“翠儿,记住,
从踏出大周的那一刻起,我活着的每一刻,都不是为了去死,而是为了更好地活。”这趟路,
不是送死,是我姜琬的重生之路。我不仅学他们的语言,观察他们的地形,
甚至在队伍休整时,央求护卫教我骑射。手臂被弓弦磨得又红又肿,十箭里有九箭都脱靶,
但当第十箭终于颤巍巍地钉在靶心时,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这天夜里,
暴风雪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白毛风像鬼哭狼嚎,帐篷被吹得猎猎作响。
就在所有人都缩在火堆旁瑟瑟发抖时,一声凄厉的狼嚎刺破了风雪。“狼!是狼群!
”有护卫惊恐地大喊。我猛地冲出帐篷,只见漆黑的雪夜里,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如同鬼火,
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空气中弥漫着饥饿和杀戮的气息。“点燃所有备用火把!围成一圈!
”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声音在风雪中有些发抖,却异常清晰,“弓箭手准备!
”护卫们被我的冷静镇住,慌乱中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行动起来。火光映照下,
狼群的身影越发清晰,它们龇着獠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我抓过一张弓,搭上箭矢。
手臂因紧张而不住地颤抖,根本无法瞄准。但我知道,我不能退。
一头雪狼猛地扑向一个落单的侍女,我脑子一热,凭着本能松开了弓弦。
箭矢歪歪扭扭地飞出去,堪堪擦过那雪狼的后腿。它吃痛嚎叫一声,反而被激怒,
转头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我。我心头一凉,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那头狼纵身扑来的瞬间,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风雪。“噗——”一支通体漆黑的羽箭,
精准无比地从我耳边擦过,正中头狼的咽喉。巨大的冲击力将它钉在了雪地上,
它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就抽搐着断了气。狼群瞬间骚动,发出一阵阵不安的呜咽,
纷纷后退,消失在茫茫风雪中。死里逃生,我腿一软,几乎站不住。马蹄声由远及近,
踏在雪地上,沉重如鼓点,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风雪中走出,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一身黑甲,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玄铁面具,
只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那眼神,比这风雪还要冷。“大周公主,”他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嘲讽,“就这点能耐?”我抹去溅在脸上的狼血和血水,仰起头,
与那双审视的眼睛对视。恐惧被一股不甘的怒火冲散,我非但没退,反而挺直了脊背,
冷笑一声。“大君若再晚来片刻,就能见识本宫怎么用簪子挖狼眼了。”我缓缓抬起手,
指间夹着那枚太后所赐的玉簪。在摇曳的火光下,簪尖闪烁着幽微而危险的光芒。面具之下,
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翻身下马,命令手下清理狼尸。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那股强烈的压迫感让我心头警铃大作。我知道,
这个男人比陆昭危险百倍,却也真实百倍。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停在我面前。
我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审视目光,冰冷,锐利,像一头狼王在评估自己的猎物,
琢磨着该从哪里下口。我握紧了手中的玉簪,指节泛白。输人不输阵。我不能输。
3洞房对峙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我脸上逡巡。我握着玉簪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冷哼一声,带着他的人,消失在风雪里。
再次见到他,已是北戎王帐中的大婚。仪式简朴得近乎粗陋,却处处透着一股子原始的野性。
帐内燃着牛油火把,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烤肉和烈酒的混合气味。
我穿着一身厚重繁复的北戎嫁衣,红得刺目。周围尽是陌生而好奇的目光,
那些北戎贵族们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我,像在审视一件稀奇的战利品。
我端坐在铺着兽皮的婚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发间那枚冰凉的玉簪。
太后“慈爱”的面容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这里是战场,不是归宿。我一遍遍提醒自己。
烛影摇曳,将帐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光晕。脚步声由远及近,是拓跋烈。
他换下了一身戎装,只穿着宽松的深色长袍,那张玄铁面具依旧戴在脸上,
遮挡了他所有的表情。他一步步走近,那股迫人的气势也随之而来,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当他的手伸过来,即将碰到我衣带的瞬间,我猛地动了!“唰——”发间的玉簪被我拔出,
冰冷的簪尖快如闪电,狠狠抵在了他的喉结上!只要我再用一分力,这淬了剧毒的簪尖,
就能刺破他的皮肤,让他当场毙命。“别碰我!”我压低了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决绝和恨意。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面具之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似乎被冰冷的簪尖激得有些不适。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发怒,反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
那笑声从面具后传来,闷闷的,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有意思。”他缓缓开口,
声音依旧沙哑,“那公主打算守活寡到几时?”他慢慢抬起手,不是要格挡,
也不是要夺我的簪子,而是伸向了自己的面具。“咔哒”一声轻响,
那张狰狞的玄铁面具被他摘了下来。我呼吸一滞。烛光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暴露在我眼前。
算不上俊美,却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只是……一道狰狞的疤痕,从他的左边眉骨,
一直斜划到右边嘴角,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他脸上,将他原本英挺的面容破坏殆尽。
那道疤,在跳动的火光下,泛着可怖的暗红色。我鬼使神差地,竟然想伸出手去触摸那道疤。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他皮肤的刹那,他猛地出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掌粗糙而有力,像一把铁钳,捏得我腕骨生疼。“这道疤,”他盯着我,
眼神里没有了方才的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藏的,几乎要破土而出的恨意,
“拜你们大周将军所赐!”轰——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大周将军?我猛然想起,
陆昭的祖父,老陆将军,当年镇守北境,曾与北戎数次激战。其中最惨烈的一次,
传闻老陆将军以奇袭之术,率精兵深入敌后,火烧连营,重创了当时的北戎主帅!
难道……我看着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
再看看自己手中这枚淬了毒的玉簪……一个可怕的念头,让我如坠冰窟!拓跋烈,
就是当年那个被老陆将军重创的北戎主帅?!这道疤,是陆家留下的“杰作”?!
而我手中这枚玉簪,太后说的是让我防身,难道她真正的目的,是借我的手,
除去拓跋烈这个心腹大患?顺便,还能将这笔账,算在曾经重伤过他的陆家头上,一石二鸟!
我才是那枚最大的棋子!从春日宴的献袍,到和亲北戎,
再到这洞房花烛夜的毒簪……一切都是算计!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头顶,我捏着玉簪的手,
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拓跋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眼中的恨意渐渐敛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我慢慢收回了抵在他喉咙上的玉簪,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他松开了我的手腕,手腕上一圈红痕清晰可见。他没有再逼近,反而转身,
从旁边的矮几上拿起一个酒囊,倒了两杯散发着浓烈气息的马奶酒。他递给我一杯,
自己端起一杯,眼神深沉地看着我:“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谈谈,如何在这北戎活下去。
”酒液辛辣,入喉如火烧。窗外,风雪依旧在呼啸,如同野兽的嘶吼。帐内,烛火摇曳,
气氛却诡异地平和下来。我握着那杯酒,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
映出拓跋烈那张带着疤痕的脸。我明白了。从这一刻起,我与拓跋烈之间,
不再是简单的和亲夫妻。而是一种基于国仇家恨与共同生存需求的,
一种势均力敌的……契约。他放下了酒杯,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看穿:“公主,想好了吗?”4玉簪断情我抬起眼,
迎上拓跋烈那双探究的眸子,将杯中辛辣的马奶酒一饮而尽。“我想好了。”从那天起,
我不再是那个被圈禁在和亲车驾里的囚徒。我开始走出王帐,用双脚去丈量这片陌生的土地。
北戎的日子,粗犷而真实。空气里没有大周皇宫的熏香,
只有牛羊的膻味、皮革的腥气和凛冽的风沙。我脱下繁复的宫装,换上利落的戎族服饰,
学着这里的女人鞣制皮革,学着辨认戈壁上稀少的草药。我细心观察着一切。
北戎人骁勇善战,是天生的战士,但在民生上,却落后得让人心惊。他们逐水草而居,
看天吃饭,一场稍大的干旱,就足以让成片的牛羊倒毙,让部落陷入饥荒。水,
是这里最珍贵的命脉,也是最沉重的枷锁。这个发现让我心头燃起了一团火。
机会很快就来了。在一次部落议事上,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臣阿古达,站了出来。他眼神浑浊,
看我的目光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他故意用一套极其复杂古老的戎语,高谈阔论,
讲的是部落迁徙的旧例,言语间却处处影射我这个外来的“大周女人”会带来厄运。
帐内众人窃窃私语,都以为我不过是个听不懂话的摆设。
我看见阿古达嘴角那丝得意的、轻蔑的笑。拓跋烈坐在主位上,
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银杯,并未出言制止。他在看,在等。
等阿古达终于唾沫横飞地说完,我缓缓站起身。在满帐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中,
我用比阿古达更流利的、带着本地牧民口音的戎语开了口:“阿古达长老,
您刚才引用的典故,出自三百年前的《先王训》,可您记错了。训言里说的是‘择水而居,
方能兴旺’,而不是‘避祸而迁,苟且偷生’。年年躲避干旱,为何不想想,
如何让水为我们所用?”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满帐哗然!阿古达那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没有再看他,而是转向主位上的拓跋烈。他靠在椅背上,
唇角勾起一抹极深的弧度,那双鹰隼般的眼中,兴味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王妃偷学多久了?”议事不欢而散。当晚,
王帐里只剩下我和拓跋烈两人。我走到火盆前,当着他的面,从发间拔出那枚玉簪。
我摸索到簪头那个微小的凸起,用力一按,只听“咔”的一声轻响,簪尾裂开一道缝隙,
一小撮黑色的药粉被我倒了出来。我没有丝毫犹豫,将药粉尽数撒入熊熊燃烧的火盆。
“滋啦——”黑色的药粉瞬间被火焰吞噬,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升起一股青烟。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是我从未有过的坚定:“从今日起,我姜琬与大周再无瓜葛。现在,
我们可以谈谈引水灌溉的事了么?”这一把火,烧掉的是太后的算计,
烧掉的是我与大周最后的一丝牵连。也是我递给拓跋烈的,一份毫无保留的投名状。
拓跋烈久久地凝视着我,那道狰狞的疤痕在火光下跳动,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深沉。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已画好的羊皮地图,在他面前铺开。“北戎并非无水,只是留不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