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舞蹈家妻子亲手为没胃口的男舞伴剥虾时。所有人都尴尬地看着我。不是因为我是她丈夫的身份原因。而是前一秒。我还在跟投资商信誓旦旦地说:“孔雀舞最精髓是长指甲的灵动拟态,沈知夏作为孔雀舞的唯一传承人,她的手上了亿万保险,平时为了保护手,连餐具都不拿。”为了圆场,我自罚三杯白酒。血丝从喉咙涌了上来,...
《不要孔雀舞蹈家妻子后,我成了舞王》是一部都市小说,小说作者是“小酒”大大,书中主角分别是沈知夏周景川,精彩情节概述:林修继续道,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但实际上,她连最基本的舞蹈道德都不具备。作为她的...舞伴,我感到羞耻。”沈知夏蜷缩在……
晚宴上,舞蹈家妻子亲手为没胃口的男舞伴剥虾时。
所有人都尴尬地看着我。
不是因为我是她丈夫的身份原因。
而是前一秒。
我还在跟投资商信誓旦旦地说:
“孔雀舞最精髓是长指甲的灵动拟态,沈知夏作为孔雀舞的唯一传承人,她的手上了亿万保险,平时为了保护手,连餐具都不拿。”
为了圆场,我自罚三杯白酒。
血丝从喉咙涌了上来,我颤抖着手求沈知夏递张纸巾。
她却掀翻桌子:
“你自己没长手?不知道我的手很金贵吗?”
八年了,连语气都和第一次争吵时如出一辙。
她挽着舞伴走后,我终于明白,我们早该分开了。
1.
“抱歉,让各位见笑了。”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舞蹈家都有些...艺术家的脾气。”
走出酒店时,我摸出手机,锁屏还是沈知夏的获奖照片。
八年前,我们结婚后。
我就放弃了自己的舞蹈事业,全身心投入到推广她的孔雀舞中。
从县城小剧场到国家大剧院,从无人问津到一票难求,我陪她走过每一个台阶。
沈知夏讨厌我提醒她保护手指,讨厌我安排她的行程,讨厌我像个监护人一样跟在她身后。
“我是艺术家,不是你的提线木偶!”
某次争吵后她这样吼道。
回到家中,练功房的镜子上还贴着沈知夏最后一次排练的日程表。
我走进这个她待的时间比卧室还多的地方,手指轻抚过把杆。
我站到镜子前,慢慢抬起手臂。
多年没有系统训练,身体早已僵硬,但肌肉记忆还在。
我曾经最拿手的旋转动作。
可我不再年轻,眼角有了细纹,身材也不如从前挺拔。
“原来你还记得怎么跳舞。”
沈知夏倚在门框上,不知何时回来的。
她脱了高跟鞋,光脚踩在地板上。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说。
她走进来,把杯子放在钢琴上:“忘了拿明天要用的乐谱。”
她的目光扫过我的站姿,“你很久没跳舞了。”
“八年零四个月。”
我准确地说出自从成为她经纪人那天起的时间。
沈知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
“林修很有天赋。”
“看得出来。”我保持声音平稳,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我当年一样。”
她猛地抬头,孔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冷漠: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我走向她,在距离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什么事?”
“我们早该分开了。”
沈知夏的眼睛瞪大了,涂着蓝色指甲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八年来,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你喝多了。”
她最终说道,转身去拿乐谱。
“我很清醒。”我跟着她走出练功房,
“明天我会联系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任何东西,包括那栋我们名义上共有的别墅。”
她停下脚步,背影僵硬:
“就因为我给林修剥了虾?”
“不,因为八年来,你从没为我剥过一只虾。”
我轻声说,
“甚至在我胃出血住院时,你也没来看过我一眼,因为那天有个重要的采访。”
沈知夏转过身,脸上是我读不懂的表情:
“你知道我有多忙...”
“我知道。”我打断她,
“我知道你为了艺术付出了多少。但我也付出了,只是没人记得周景川曾经也是个舞者,没人记得他放弃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抱紧了乐谱:
“随便你。”
明天,我将重新开始。
不再是沈知夏的丈夫,不再是孔雀公主的经纪人,只是周景川
——那个曾经热爱舞蹈的年轻人。
这八年来,我第一次感到自由。
2.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收拾东西。
“你在干什么?”
沈知夏抱起双臂:
“你认真的?”
“我今天就会搬出去,律师下午会联系你。”
我将几件衬衫叠好放进手提箱,
“公寓已经租好了,在城东。”
“城东?”她嗤笑一声,“那种破地方你也住得惯?”
我停下动作,直视她的眼睛:
“知夏,这八年来,我住在你的别墅里,开着你的车,花着你赚的钱。现在我想试试靠自己能活成什么样。”
她的表情僵住了:“你是在怪我?”
“不。”我摇摇头,
“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沈知夏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好,很好。周景川,你别后悔。”
她转身要走,又停住,
“对了,下个月的国际舞蹈节,林修会代替你当我的经纪人。”
我点点头:
“他很合适。”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中了她。
沈知夏猛地转身,睡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选他?”
“这是你的自由。”我平静地说,
“就像我离开也是我的自由。”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抓起梳妆台上的一个玻璃瓶狠狠砸向墙壁。
“滚!现在就滚!”
她尖叫着,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失控。
我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和那只旧行李箱,从她身边走过。
在门口,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八年的地方,沈知夏站在一地玻璃碎片中,背影倔强而孤独。
新家的确又小又破。
我还没把东西放下,助理发来的消息:
「周先生,沈老师让我把您的一些私人物品寄到哪里?」
我回复了公寓地址,想了想又补充:
「告诉她,舞蹈节的相关资料都在书房第三个抽屉里,林修会需要它们。」
对方很快回复:
「沈老师说,没有您她照样能处理好一切。」
我几乎能想象沈知夏说这话时的表情,眼神倨傲。
八年来,她一直如此自信,认为我会永远在她身后,像影子一样忠诚。
手机里已经弹出报道:
《孔雀公主沈知夏与经纪人丈夫疑似婚变,新舞伴林修或将接手经纪工作》。
配图是昨晚宴会厅门口,沈知夏挽着林修离开的背影。
我关掉页面,只想安静地待会儿。
周末的舞蹈用品店人不多,没想到我在这里又遇到沈知夏和林修。
沈知夏她比上次见面瘦了一些,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景川?”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知夏盯着我手中的东西,眉头渐渐皱起:
“你在买把杆?为什么?”
“显而易见。”
我重复了刚才对林修说的话,
“为了跳舞。”
她的瞳孔微微扩大:
“你认真的?三十五岁复出?”
“三十六,下个月生日。”
我平静地纠正她,
“陈教授认为我还有机会。”
“陈教授?”沈知夏冷笑一声,
“那个老糊涂还活着?”
我胸口一窒,八年婚姻,她明明知道陈教授对我意味着什么。
“他很好,比大多数人都清醒。”
我将衣物挂在旁边的架子上,
“不打扰你们购物了。”
转身要走时,沈知夏逼近一步,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飘过来
——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时我送她的那款。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她压低声音,眼睛里跳动着怒火,
“闹离婚还不够,非要来碍我的眼?你跟踪我上瘾了是吧。”
“城东只有这家舞蹈用品店,知夏。我没跟踪你的爱好。”
“那你买把杆干什么?真以为自己还能跳舞?”
她上下打量我,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身体,
“你胖了十斤不止,柔韧性退化到小学生水平,连个简单的旋转都会头晕——”
“够了。”我打断她,
“我知道自己的局限。但这不关你的事。”
沈知夏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为什么是现在?八年了,你从来没提过想复出!”
她的手指冰凉,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肤。
我轻轻挣脱:
“因为我花了八年时间才明白,我不必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即使是你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中了她。
沈知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活在...我的阴影里?周景川,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
3.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我有一个多月没见到沈知夏了。
这天,助理突然打我的电话。
“周先生,出大事了!”
小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慌,
“沈老师的孔雀舞被人指控抄袭,现在网上已经炸开锅了!”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翻身坐起:
“抄袭?哪一支舞?”
“《雀之灵》,最经典的那支!有人扒出二十年前德国一个舞者的作品,动作编排几乎一模一样!”
小林语速飞快,
“视频对比已经在微博热搜第一了,转发过十万!”
我点开社交媒体。
果然,#沈知夏抄袭#的标签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点进去第一条就是并排的两个视频。
视频里的舞蹈动作相似度令人震惊。
唯一的区别是沈知夏加入了孔雀舞特有的手指动作,但整体编排框架如出一辙。
我深吸一口气,
“知夏现在怎么样?”
“完全崩溃了...她从昨晚开始就把自己锁在练功房里,谁的电话都不接。团长已经打来三次了,说赞助商要撤资...”
小林的声音低了下去,
“周先生,您能过来一趟吗?现在只有您的话她可能还会听...”
我胸腔一阵钝痛。
尽管已经决定分开,但听到沈知夏陷入危机,身体还是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
“我半小时后到。”
我刚到别墅。
小林惊慌的说:
“情况更糟了,林修刚刚在微博上发了一段视频声明...”
小林点开视频。
“...作为沈知夏舞团的成员,我不得不说出真相。”
视频中的林修声音坚定,眼神却闪烁不定,
“《雀之灵》确实抄袭了德国舞蹈家海因里希的作品。不仅如此,沈知夏近年来的许多所谓'原创'舞蹈,都是借鉴甚至直接挪用他人的创意...”
“...最讽刺的是,沈知夏一直标榜自己是孔雀舞的唯一传承人。”
林修继续道,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但实际上,她连最基本的舞蹈道德都不具备。作为她的...舞伴,我感到羞耻。”
沈知夏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红肿。
我还没出声安慰她。
她看到我表情从茫然迅速转为愤怒。
“你满意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个骗子,连林修都背叛我...你高兴了?”
“骗子!”
她突然抓起一个靠垫砸向我,
“你早就知道?你和林修串通好的,是不是?就为了报复我!”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
“知夏,看着我。我发誓,在这件事上我和你是同一阵线的。”
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实性。
片刻后,她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向前倾倒,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
“他们都要毁了我...”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
“景川,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尽管知道她做过什么,此刻的沈知夏依然让我心疼。
“网上现在什么情况?”
我问一旁的小林。
“已经炸开锅了...”
小林刷着手机,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修的那条视频转发破百万了,所有官媒都在报道...天啊,舞蹈家协会刚发了声明,要撤销沈老师的所有荣誉奖项!”
沈知夏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说话,只是将受伤的手攥成了拳头。
“联系律师了吗?”我问。
小林点点头:
“张律师说情况很不乐观,如果德国那边决定起诉...”
“不会的。”
沈知夏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可怕,
“海因里希已经死了,2003年就死了。他没有任何亲属。”
我和小林同时看向她,这个信息无疑坐实了她确实抄袭的事实。
沈知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嘴角抽搐了一下。
沈知夏的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抓住我的手臂:
“景川,你得帮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轻轻挣开她的手:
“怎么帮?”
“你是我的经纪人...前经纪人。”她急促地说,
“你可以发声明,说《雀之灵》是你编排的,是你借鉴了德国人的作品,我不知情...”
我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我替你顶罪?”
“不是顶罪!”她激动地喊道,
“只是...分担责任!你是经纪人,本来就有参与编舞的职责...”
“知夏,”我打断她,
“我们离婚了。记得吗?而且《雀之灵》创作于十年前,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她的表情凝固了,随即变得扭曲:
“所以你拒绝帮我?看着我身败名裂?”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扑向一旁的茶几,抓起一叠文件摔在我面前,
“看看这个!”
纸张散落一地,我弯腰捡起一张
——是离婚协议书,上面有沈知夏龙飞凤舞的签名。
但此刻,这份文件被红色的马克笔划得面目全非,大大的“VOID“(无效)字样覆盖了整个页面。
“我撕毁了离婚协议。”
她宣布,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得意,
“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你必须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