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二牛,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实疙瘩。三年前,一场瓢泼大雨后,我在山神庙捡到了她——浑身泥泞,前尘尽望。我唤她“月牙儿”,我们拜了天地,成了亲。日子清苦却比蜜还甜,她绣花织布,我雕木打柜,小院儿窗明几净。村里人都说我走了大运,娶了个天仙下凡的媳妇儿,我也这么觉着,这辈子,值了。可老天爷总爱跟老实人开...
今天给你们带来老婆说我是穷鬼的小说《仙妻回归豪门,骂我癞蛤蟆?小说》,叙述月牙儿苏学文苏婉清的故事。精彩片段:亲耳听见他跟管家说,要让大**‘再意外一回’,这次手脚要干净,不能留尾巴!”“我的娘……那可是亲侄女!上次大**失踪,外……...
我叫王二牛,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实疙瘩。三年前,一场瓢泼大雨后,
我在山神庙捡到了她——浑身泥泞,前尘尽望。我唤她“月牙儿”,我们拜了天地,成了亲。
日子清苦却比蜜还甜,她绣花织布,我雕木打柜,小院儿窗明几净。村里人都说我走了大运,
娶了个天仙下凡的媳妇儿,我也这么觉着,这辈子,值了。可老天爷总爱跟老实人开玩笑。
那天,日头毒得很,我刚从李大户家做完活回来,远远就瞅见村口扬起好大的烟尘。
个儿跑的“铁牛车”——后来我才知道那叫汽车——就那么硬生生地碾过村头老槐树的影子,
停在了我家院门口。1仙妻骤失,铁牛踏破桃花源那是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午后,
雨点砸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响。我从镇上卖完桌椅回来,抄近路走山神庙。庙里破败,
只剩个空壳子,却能躲雨。刚踏进门,就看见角落里缩着一团人影,是个姑娘,浑身湿透,
人事不省。我王二牛不是见死不救的人,顾不上男女大防,把她挪到干处,生了堆火。
她醒来后,什么都记不得了。我看她眉眼弯弯,就给她取名叫“月牙儿”。月牙儿没处去,
就跟了我。村里人起初说闲话,但她手巧人好,半个月不到,风言风语就散了。
她给我洗衣做饭,我做我的木匠活,心里踏实。半年后,我们拜了天地。我没钱,
就用最好的槐木,给她雕了只小兔子。她爱惜得紧,成天戴在身上。这三年,
是我王二牛这辈子最快活的日子。那天,日头毒。我从李大户家做完活回来,揣着二两赏银,
琢磨着给月牙儿扯块新布料。离村口还有段路,就听见一阵“轰隆隆”的怪响,
几辆黑色的铁家伙停在我家院门口,不用牛马就能跑。村里的狗对着那铁家伙狂吠,
张大爷的烟杆都吓掉了。我心里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冲回家。院门大开,
几个衣着光鲜的陌生人围着月牙儿。她还是那张脸,神情却冷了许多,像是换了个人。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对她说话,语气急切:“大**,苏婉清!您总算找到了!
三年前您遭人所害,流落到此,老太爷都快急疯了!”苏婉清?大**?
我脑子“嗡”的一下,手里的二两银子攥得生疼。月牙儿……不,苏婉清,她看着我,
嘴唇哆嗦,想说什么又被堵了回去。我王二牛再笨,也听明白了。“你们是谁?离她远点!
”我红着眼冲上去,想把她拉到我身后。“乡巴佬,滚开!”一个穿短打的汉子眼神一横,
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整个人弓成了虾米,倒在地上,呛了一嘴的土。“月牙儿!
”我撑着地,吼了一声。她被两个仆妇左右架着,动弹不得。她回头看我,
眼里全是急切和挣扎。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上前,伸手就要拉她。“别碰我!
”月牙儿忽然挣开仆妇,一把打开那女人的手。那女人捂着手腕,一脸错愕。趁着这空档,
月牙儿从腰间解下那只槐木兔子,用尽力气朝我扔了过来。“二牛,等着我!
”兔子掉在我面前的尘土里。“大**,别跟这泥腿子磨蹭了!”那汉子见状,
上来就要抓人。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抄起门边的劈柴斧,横在胸前。
“谁敢再动她一下!”我眼睛赤红,堵在他们面前,像一头护崽的野兽。那汉子愣住了,
似乎没料到我挨了一脚还能站起来。管事的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半步。“二牛!
”月牙儿哭喊出声。“反了你了!”那汉子被我落了面子,恼羞成怒,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院外的村民越聚越多,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住手!”管事的呵斥住那汉子,他转向我,
皮笑肉不笑,“这位壮士,我们是苏家的人,接我们大**回家。你阻拦我们,
就是与整个苏家为敌。你这小村子,担待得起吗?”我握着斧头的手青筋暴起,死死盯着他。
他见我没让步,又看向苏婉清,语气放缓:“大**,您想让这村子因为您,惹上**烦吗?
”苏婉清浑身一颤,看着我,又看看周围探头探脑的乡亲,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她对我摇了摇头,嘴里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活下去。她没再反抗,
任由他们拥着上了那铁家伙。铁家伙轰鸣着,卷起一阵黄土,走了。我杵在原地,像根木桩。
院里院外,一片死寂。过了许久,我才弯下腰,捡起那只沾满尘土的槐木兔子,
紧紧攥在手心,木头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地上那二两银子,在土里闪着光,格外刺眼。
2千里寻妻,朱门深似海月牙儿走了,我的魂也空了。那几天,我水米不进,
饭菜摆在桌上,从热到冷,一口都咽不下去。小院儿还是那个小院儿,可窗户上蒙了尘,
桌上也落了灰。到处都是月牙儿的影子,却再也听不见她那声软糯的“二牛哥”。
村里人来看我,叹着气劝,说人家是天上的人,早晚要回去的,我这泥窝窝留不住。
道理我都懂,可心里那个窟窿,怎么都堵不上。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闭上眼,
就是月牙儿被带走时回头看我的那一眼。那眼神里有不舍,有痛苦,还有……警示。对,
警示!我从炕上坐起来,脑子里嗡的一声。月牙儿不是自愿走的!她是被逼的!
她最后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我快去救她!这个念头一起,熄灭的心火轰一下又烧了起来。
我的月牙儿,她说过这辈子就跟着我王二牛,哪儿也不去。她不会骗我!
定是那些穿得光鲜亮丽的城里人逼她!一股力气从脚底板升起,传遍四肢百骸。
我王二牛是老实,可老实人不是孬种!我的媳妇儿,我得亲手把她抢回来!第二天一大早,
我揣上了家里所有的钱——我们俩省吃俭用攒下的五两银子和几串铜钱,
又把那只她最喜欢的槐木兔子贴身收好。我跟村长辞行,只说去省城找活干。
村长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都没问,只塞给我两个干巴巴的饼子。省城,
光是那高耸的城墙就让我腿肚子发软。街上的人流推着我走,
两旁的叫卖声、马车声震得我耳朵疼。我攥着衣角,逢人就问苏府在哪。省城姓苏的不少,
可一提“刚找回来的苏家大**苏婉清”,路人便都朝一个方向指。苏家,
省城最大的绸缎商,富得流油。等我站在苏府那朱漆大门前,
看着门口两尊比我还高的石狮子,还有那几个叉着腰、斜着眼看人的门房,心里头就没了底。
这门槛,比我们村地主家的都高。“干什么的?瞧你这穷酸样,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一个尖嘴猴腮的门房挥手赶我。我攥紧了拳头,梗着脖子开口:“我找人,我找苏婉清。
”另一个门房立刻把眼一瞪:“放肆!大**的名讳也是你这等人能叫的?”我咬着牙,
把胸脯挺得更高了些:“我是她丈夫!我叫王二牛!”那几个门房先是一愣,
随即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丈夫?就你?哪儿来的癫子,白日梦做到咱们苏府门口了!
”“我真是她丈夫!我们拜过堂成了亲的!”我急了,声音也大了。
为首的门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上下打量我:“拜堂?跟谁拜的?跟土地爷拜的吗?
赶紧滚!再胡咧咧,把你牙都打掉,送去见官!”我被他们笑得脸皮发烫,
却还是不服气:“拜天地,拜高堂,我们村里人都看着呢!咋就不是了?
难道你们城里人成亲,丈夫还不能叫媳妇儿的名字?那平时咋叫?喂?”我这一问,
那门房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脸涨成了猪肝色,似乎被我这蠢问题给噎住了。他恼羞成怒,
上来就要推我:“滚滚滚!哪来的乡下棒槌,满嘴胡话!”我知道跟他们说不通,
只能日复一日地在苏府外头转悠。没几天,带来的钱就见了底。晚上,
我只能蜷在城隍庙的草堆里,啃着冷硬的干粮,省城的风吹在身上,骨头缝里都冷。
钱花光了,我就去码头扛活。工头看我老实,一身傻力气,倒也愿意给口饭吃。白天,
我把一麻袋一麻袋的货物从船上扛到岸上,脊梁骨都快断了,晚上就揣着挣来的几个铜板,
再去苏府那条街上守着。这天,我刚扛完最后一包货,累得坐在地上喘气,
听见旁边几个短工在闲聊。“听说了吗?苏府明晚要大摆宴席,
给他们家那个失而复得的大**接风洗尘呢!”“可不是嘛!听说苏老太爷高兴坏了,
把省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请了,要摆上百桌呢!”旁边一个老工头啐了一口:“哼,
有钱人家的排场,咱们扛一天包,还不够人家一盘菜钱。”我没听见他们后面的话,
耳朵里只剩下“宴会”两个字。机会!我必须想办法混进去,我一定要见到月牙儿!
哪怕她真的不要我了,我也要听她当着我的面,亲口说出来!3锥心刺骨,
露水情缘梦一场苏府要办宴会的消息,像是一把火,重新点燃了我心里的希望。
可怎么混进去,是个大难题。苏府守卫森严,我一个乡下木匠,连大门都靠近不了。
我在苏府附近转悠了好几天。宴会当天,府门前进出的车马更多了,拉货的,送菜的,
还有些像是临时帮佣的人。我心下一横,跑进估衣铺,当了身上最后几个铜板,
换了身体面些的短打,虽是旧的,至少干净。我瞅准一个送木炭的伙计,
趁他卸货吆喝的空当,猫着腰溜上了板车,一头扎进炭堆里。板车颠颠簸簸,
混过了偏门的盘查。等车停稳,我听着周围没了动静,才从炭堆里钻出来,
满身满脸都是黑灰,活像个刚从灶膛里爬出来的灶王爷。我胡乱拍了拍,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贼。苏府真大,雕梁画栋,亭台楼阁,
比我们村地主家的宅子阔气百倍。我仗着以前给大户人家做活的经验,
对这种院子的布局有点印象,专门挑僻静的小路走,躲着来往的下人。
一个端着空盘子的丫鬟从我面前匆匆走过,嘴里还小声嘀咕:“大**也真是可怜,
刚找回来就要被二老爷拿去联姻……”我脚步一顿,心沉了下去。宴会设在最大的花厅,
我不敢靠近,躲在一丛茂密的芭蕉树后,扒开叶子往里瞧。花厅里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那些男人女人衣着光鲜,端着酒杯,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场面话。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我的月牙儿,苏婉清。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旗袍,身段窈窕,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她站在人群中,像一朵不沾尘世的莲花,嘴角挂着笑,可那笑意怎么也到不了眼底。
她和周围的人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眼神里是我熟悉的迷茫,还有一丝藏得很深的疲惫。
我的心揪成一团。这不是我的月牙儿,那个会在我怀里撒娇,
会为了一只木头兔子眉开眼笑的月牙儿。她不快乐。我不知哪来的胆子,
从芭蕉树后走了出来,穿过那些对我投来鄙夷目光的宾客,径直走到她面前。“月牙儿。
”我的嗓子又干又哑。整个花厅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都落在我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苏婉清的身体明显僵住,她转过头看着我,那双眸子像结了冰。“你是谁?”她开口,
声音里带着不耐和厌恶,“我不认识你。”这四个字砸得我头晕眼花。我的月牙儿,
怎么会不认识我?我们朝夕相处了三年。“月牙儿,我是二牛!王二牛!山神庙,
我们的小院子,你都忘了?”我急切地想唤醒她的记忆,声音发颤。
她秀眉微蹙:“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苏婉清。至于你说的什么山神庙,什么小院子,
我一概不知。你是听说了我的遭遇,想来攀附富贵?
”旁边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苏婉清的二叔苏学文——厉声喝道:“哪来的疯子!
敢在苏府宴会上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拖出去打!”几个家丁立刻围了上来。“月牙儿!
你怎么能不认我!”我绝望地嘶吼,眼泪涌了出来。苏婉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了冰冷。她微微侧过脸,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我们之间,若真有过什么,
也不过是露水情缘,一场梦罢了。梦醒了,就该回到现实。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别再纠缠。”露水情缘……一场梦……心口像是被生生撕开。家丁抓住了我的胳膊,
粗暴地往外拖。我不甘心,挣扎着从怀里掏出那只被我摩挲得光滑的槐木兔子,
高高举起:“月牙儿!你看看这个!我给你雕的兔子!你不是说要戴一辈子吗?
”苏婉清的目光触及那只槐木兔子时,瞳孔骤然一缩,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飞快地别开视线,可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就在她转过头的一瞬间,在她旗袍的暗袋边缘,
露出了一个小小的、一模一样的木头角!她还戴着!她抬起手,
手指在那个位置飞快地摩挲了一下,眼神里闪过痛楚与挣扎。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她不是不认我,她是不能认我!她有苦衷!
这个念头劈开了所有的绝望和黑暗。“月牙儿!我明白了!”我被拖拽着,
却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救你出来!”苏婉清没有回头,
但我知道,她听见了。4暗流汹涌,
槐木兔藏血泪谜被苏府的家丁像扔破麻袋一样扔出大门,
我后背结结实实地砸在冰冷的石板路上。骨头缝里都在疼,可心口那团火却烧得我眼前发黑。
月牙儿没有忘我,她戴着我送的槐木兔子,最后那一眼不是绝情,是求救!她被困住了,
等着我去救她!我王二牛是个粗人,脑子里弯弯绕绕的东西不多,但犟。硬闯苏府是蠢,
只会给她添乱。我得留下,像颗钉子一样,钉在苏府旁边,总能找到一条缝钻进去。
我在苏府后街找了个最破的脚店住下,那点铜板叮当几声就见了底。店老板斜着眼看我,
那神情好像在说“付不起房钱就拿你那身破衣裳抵”。我没理他,
白天就在苏府后门一带转悠,瞅着有没有活干。苏府家大业大,
进出的采买车辆和修修补补的匠人就没断过。我仗着一身力气和祖传的木匠手艺,
倒真接了些零活,给附近的铺子修桌椅,给货栈打货架。工钱不多,但能让我吃上热乎的,
最要紧的是,能让我死死盯着苏府的动静。几天下来,跟各路伙计、小贩混了个脸熟,
嘴里的消息也七拼八八凑出了个大概。苏老太爷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家里分两房,
大房就是月牙儿她爹,可惜死得早,就留下月牙儿一个独女,
还有她娘带过来的大笔嫁妆产业。二房就是她二叔苏学文,
一双眼睛早就盯上了那些铺子和田产,像饿狼见了肉。三年前月牙儿“意外失踪”,
苏学文就是最大的得利者。他用代管的名头,三年里把大房的产业吞得差不多了。
如今月牙儿突然回来,不至于在他嘴边把肉叼走了,他能不急?我心里越听越凉,
这苏府果然不是善地。那天傍晚,我刚干完活,浑身木屑和汗臭,
路过苏府后巷一个专供下人喝酒的小酒馆。嗓子干得冒烟,想进去讨碗水。刚凑到门口,
就听见两个穿着苏府号服的家丁压着嗓子说话。“听说了?二爷又跟黑水帮那帮人搭上线了。
”一个声音又尖又细。“黑水帮?那帮杀才?二爷找他们做什么?”另一个声音粗嘎,
透着股凉气。“还能干嘛?大**回来了,挡了二爷的路。我给二爷倒酒的时候,
亲耳听见他跟管家说,要让大**‘再意外一回’,这次手脚要干净,不能留尾巴!
”“我的娘……那可是亲侄女!上次大**失踪,外面就传是二爷干的,
没凭没据的……”“嘘!你不要命了!这种事烂肚子里,不然哪天横尸街头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贴在门板上,一动不动,浑身的血都像是冻住了。苏学文,这个畜生!三年前就是他!
现在月牙儿刚回来,他又要下死手!拳头攥得骨节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肉里,疼,
但比不上心里的惊惧。我必须阻止他!可我拿什么阻止?我一个乡下来的木匠,
去跟苏家的二老爷和一城最狠的黑水帮斗?跑去报官?我连官老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就算我跪在衙门口,又有谁会信我一个乡巴佬的话?怕不是直接一顿板子打出来。
巨大的无力感像块巨石压在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我王二牛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我怕了。
我怕我救不了月牙儿,怕她再一次从我眼前消失,这次,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不行!
不能慌!月牙儿还在里面等着我!我一**坐在酒馆外的石阶上,脑子乱成一锅粥。钱、势,
我都没有。我有的,就是这一身力气,还有……我这双长满老茧的木匠手!对,我这双手!
爹以前总爱喝两口酒,拍着我的肩膀说:“二牛,咱王家的手艺是跟祖师爷鲁班学的,
不光是打家具盖房子,里面的机关榫卯,是大学问。用好了,四两能拨千斤,
关键时候能保命,也能要命。”以前我当是醉话,现在,我好像咂摸出点味道了。苏学文,
你想用钱和势要我月牙儿的命。我王二牛,就用我这双木匠手,跟你掰掰腕子!
我猛地站起身,盯着苏府那高不可攀的院墙,眼里再没有半分迷茫。月牙儿,你等我,
我一定把你安安稳稳地带出来!5木匠潜行,
机关暗藏苏家秘苏学文要对月牙儿不利的消息,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上,寝食难安。
我必须抢在他动手之前,找到他的把柄。机会说来就来。苏府老宅要修缮,
管家正在招募手艺好的木匠。我一听,心思就活了。这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
我找到招工的管事,拍着胸脯毛遂自荐。那管事上下打量我,一身土气,两手老茧,
便撇了撇嘴,让我当场露两手。我也不客气,捡了几块废木料,锯凿斧刨,叮叮当当一阵响。
没用一根钉子,全凭榫卯相扣,一个精巧的鲁班凳就稳稳当当立在地上。
我又从怀里摸出几样祖传的鲁班锁,那管事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拆解不开,看得眼睛都直了,
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就这样,我,王二牛,一个乡下木匠,进了苏府。白天,
我跟着工匠们干活,修门窗,固梁柱。**活实在,手艺又精,不显山不露水,
却总能把活计干得又快又漂亮。管事和工头很快就对我另眼相看,
把修缮苏学文书房里名贵家具的活派给了我。这正中我的下怀。书房,
必然是苏学文这种人藏污纳垢的地方。进了书房,我一边修着紫檀木的桌椅,
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书房极大,满屋子的书卷气,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那面顶天立地的博古架上。作为木匠,我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那架子用的虽是上好木料,但几处关键的榫卯接合处,其样式并非为了承重,
反倒像是为了方便活动而设计的。夜深人静,我悄悄溜出工匠们住的下处,像只狸猫,
在黑影里穿行,避开两拨巡夜的家丁,又摸回了书房。月光从窗棂透进来,
在地上洒下一片清辉。我来到那面博古架前,用手指轻轻叩击,果然,架子后面的墙壁,
有几处的回声是空的。密室!我心头一跳。我开始在博古架上寻找机关。这种东西,
不是藏在摆件里,就是伪装成雕花的一部分。我屏住呼吸,挨个试探,
从玉雕麒麟到青瓷笔洗,全都纹丝不动。最后,我的目光落在博古架最下层,
一个不起眼的铜蟾蜍上。这蟾蜍口衔铜钱,雕得活灵活现,却放在最角落,积了层薄灰,
似乎很久没人动过。我伸手握住,试探着转了一下。“咔哒。”一声轻响,
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紧接着,一阵机械摩擦的闷响,那巨大的博古架竟缓缓向一侧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