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夜,沈知意指尖微颤地递出毒酒,红烛映着萧云霁含笑的眼睛。「夫君,请满饮此杯。」她嗓音柔似春水,袖中银簪却已淬好见血封喉的剧毒。萧云霁接过酒杯,在交杯的刹那突然低语:「夫人,这酒里若下的是鹤顶红…」他指尖一翻,酒盏易主,「下次记得用无色无味的断肠散。」——她重生复仇,他穿越保命,这场戏,
反派夫君今天也在努力洗白小说剧情读起来真实有逻辑,人物形象很立体,非常耳目一新。小说精彩节选「护驾!」禁军一拥而上。混乱中沈知意死死按住萧云霁伤口,却听他气若游丝道:「夫人…...这下信我了吧?」(傻子!)她咬唇……
大婚夜,沈知意指尖微颤地递出毒酒,红烛映着萧云霁含笑的眼睛。「夫君,请满饮此杯。」
她嗓音柔似春水,袖中银簪却已淬好见血封喉的剧毒。萧云霁接过酒杯,
在交杯的刹那突然低语:「夫人,这酒里若下的是鹤顶红…」他指尖一翻,酒盏易主,
「下次记得用无色无味的断肠散。」——她重生复仇,他穿越保命,这场戏,
谁先动情谁就输。1红烛高燃,喜帐低垂。沈知意端坐于雕花婚床之上,
指尖轻抚袖中暗藏的瓷瓶,眸底寒光一闪即逝。「夫君,请满饮此杯。」她唇角微扬,
将合卺酒递向萧云霁,嗓音柔若春水。酒液澄澈,映着烛光潋滟,却暗藏「鹤顶红」
三滴——此毒入喉,顷刻间便能叫人肠穿肚烂。萧云霁接过酒杯,指尖似不经意擦过她手背,
忽而低声道:「夫人,我此生绝不负你。」(他为何突然说这话?
原著里他此刻该冷笑着逼我喝毒酒才对——)沈知意心头剧震,面上却依旧温婉。抬眼间,
却见萧云霁广袖一拂,酒盏已悄然调换。「夫人先请。」他笑意盈盈,
将本该属于自己的酒杯推回。(他发现了?)沈知意指尖微颤,
倏地收回手:「妾身不胜酒力……」「那便以茶代酒。」
萧云霁变戏法般从案下摸出青瓷茶壶,斟满两杯碧螺春,「合卺之礼,重在交心。」
(这奸臣何时备的茶?)沈知意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疑窦丛生。原著里暴虐阴鸷的反派,
此刻竟眉目含笑,连眼尾那颗朱砂痣都透着温柔。三更梆子响过,
萧云霁借口处理公务溜出洞房,直奔书房。「系统!剧情偏差值多少了?」他猛灌一口冷茶,
指尖敲打案几。【宿主擅自调换毒酒,偏差值+15%】机械音在脑中响起,
【警告:若原著关键节点‘新婚夜毒杀女主’未达成,
您将触发‘OOC惩罚’——】「闭嘴!」萧云霁揉着太阳穴。他不过是熬夜看小说猝死,
怎就穿成了这短命反派?原著里自己因毒杀沈知意,被她兄长率兵围剿,
最后千刀万剐……(必须刷满好感度保命!)他抓过宣纸狂写:《洗白计划书》。翌日清晨,
沈知意故意打翻胭脂,染红半幅衣袖。「妾身笨手笨脚……」她垂眸咬唇,
等着萧云霁如原著般厉声斥责。「无妨。」萧云霁竟亲自拧了湿帕子替她擦拭,
还转头吩咐小厮:「去锦绣坊订十套新衣,要江南最新的云纹缎。」(他吃错药了?
)沈知意盯着他认真的侧脸,
见对方袖口露出一角纸片——《洗白计划书》第五条:每日夸赞夫人三次(√)五日后回门,
萧云霁搬出二十箱聘礼,比尚书府嫁妆还多三倍。「小婿惭愧,这些薄礼还请岳父笑纳。」
他躬身行礼,余光却瞥向沈知意腰间香囊——那里藏着能验毒的银针。(果然在试探我。
)沈知意冷笑,故意将香囊遗落在马车里。行至朱雀街,忽遇流民乞食。按原著,
萧云霁该纵马践踏才对,此刻他却跳下车亲自施粥。「朝廷赈粮三日后就到!」
他高喊着一脚踩空,整袋米粮全扣在自己头上。(蠢得不像装的……)沈知意捏紧帕子。
却见米堆里滚出本《反派自救指南》,扉页赫然写着:穿越者守则一:远离女主保平安。
她瞳孔骤缩。(他不是萧云霁?)2秋风卷着枯叶扫过长安街,沈知意倚在朱漆栏杆旁,
指尖摩挲着青瓷茶盏。茶汤里映着苏语婉欲言又止的脸。「姐姐当真信那奸臣转了性?」
苏语婉将团扇抵在唇边,声音压得极低,「他昨日往户部调了三万石粮,
可今早南郊粥棚却掺了沙土。」(果然有蹊跷。)沈知意垂眸。
自那日发现《反派自救指南》后,她便暗中派人盯着萧云霁。那人虽整日挂着憨笑四处行善,
可赈灾粮款总在最后关头出乱子——像被什么无形之力硬生生掰回「反派剧情」。「备轿。」
她突然起身,石榴裙摆扫过石阶,「去南郊。」粥棚前乱作一团。
面黄肌瘦的灾民捧着混了沙砾的薄粥哭嚎,
而萧云霁正满头大汗地拽着粮官衣领:「我亲眼看着装车的白米,怎会变成陈年黍谷?」
「下官冤枉啊!」粮官扑通跪地,「这批粮食昨夜经过户部侍郎李大人查验……」(李明德?
)沈知意指尖一颤。前世此人表面清廉,实则是害沈家满门流放的推手。
她不动声色地退至树后,却见兄长沈知礼疾步而来,玄铁铠甲上还沾着夜露。「阿妹。」
沈知礼将一截烧焦的账册塞进她袖中,「昨夜西市粮仓失火,
我救火时在李明德心腹身上搜到这个。」残页上「截留赈灾粮」五字力透纸背,
末尾盖着熟悉的朱雀纹章——正是前世萧云霁与李明德密谋时用的私印。
萧云霁如今分明在竭力补救……)她忽然想起那本《反派自救指南》最后一页被撕去的痕迹。
「夫人?」萧云霁不知何时凑到跟前,官袍下摆沾满泥浆,
手里还捧着碗清澈的莲子羹:「为夫重新熬的,你尝尝?」
沈知意盯着他袖口裂开的金线蟒纹。原著里这奸臣最重仪表,此刻却狼狈得像田间老农。
「夫君辛苦。」她接过瓷碗,银簪在汤里悄悄一转——竟无毒。
萧云霁忽然压低声音:「粮车被调包的事,夫人怎么看?」(他竟主动提起?
)沈知意眯起眼:「妾身深闺妇人,哪懂这些……」「可为夫需要你懂。」
他猝然握住她手腕,掌心温度灼人,「三日后子时,
请夫人务必锁好门窗——无论听到什么动静。」话音未落,
远处突然传来粮官尖叫:「不好了!李大人派兵来封粥棚了!」是夜沈知意潜入书房,
在《洗白计划书》下发现张地形图。潦草墨迹圈出西郊荒庙,
旁边批注:原著第37章——李明德私兵据点。(他连这个都知道?)她心跳陡然加快。
前世直到沈家覆灭,她才知李明德暗中养了三千死士。窗外忽有瓦片轻响。沈知意吹灭烛火,
借着月光看见萧云霁翻墙而出,夜行衣下隐约露出……一柄桃木剑?三更鼓响时,
西郊传来震天喊杀声。沈知意攥紧毒簪守在府门,却见黎明时分萧云霁拄着断剑归来,
身后跟着衣衫褴褛的灾民。「为夫剿匪回来了。」他咧嘴一笑,露出沾血的虎牙,
「夫人可信我这次?」沈知意目光落在他渗血的左肩——那里本该有块朱雀胎记,
如今却只剩狰狞箭伤。(胎记呢?)她突然想起幼时听闻的宫廷秘辛:真正的萧家嫡子,
肩上应有朱砂痣……「主上!」黑影倏地从房梁跃下,跪地奉上密信:「李明德逃了,
但他留下了这个。」染血的宣纸上,赫然画着与萧云霁一模一样的脸。3秋雨淅沥,
打在青石板上泛起细碎水花。沈知意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轻叩案几,
面前摊开的《洗白计划书》已被茶水洇湿一角。「姐姐还在想那赈灾的事?」
苏语婉执起鎏金茶壶,琥珀色的茶汤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要我说,不如将计就计。」
沈知意抬眸:「怎么说?」「既然李明德要栽赃,我们便让他栽个彻底。」
苏语婉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火漆上赫然印着朱雀纹,「今早有人往萧府送了这个,
被门房错送到我手上。」(李明德的笔迹!)沈知意瞳孔微缩。
信上明明白白写着「按计划在重阳宴上动手」,落款却是萧云霁的私印。「假的。」她冷笑,
「这印纹比真品少一道暗痕。」苏语婉团扇掩唇:「可满朝文武谁会细看?
只要这信'不小心'落到赵大人手里……」窗外忽有瓦片轻响。沈知意猛地合上信笺,
却见一只橘猫蹿过屋檐,尾巴上系着张字条——「今夜子时,醉仙楼天字房」。
萧云霁此刻正对着铜镜龇牙咧嘴。赵源拿着药膏往他肩上抹,疼得他直抽气:「轻点!
这箭伤再偏三分就戳心窝子了!」「主上若真死了倒省心。」赵源板着脸掏出本账册,
「李明德这月第三次往北境运铁器,说是打造农具,可边关哪需要这么多精铁?」
萧云霁盯着账册上「三千副铠甲」的字样,突然想起原著第89章——北境叛乱时,
叛军穿的就是朱雀纹铠甲。(这老王八蛋要造反!)他抓起外袍就要冲出门,
却被赵源拽住:「夫人近日常与苏**密谈,今日还收了封密信。」萧云霁脚步一顿。
原著里苏语婉可是李明德的暗棋,最后亲手给沈知意灌的鸩酒。「备马。」
他咬牙扯下腰间玉佩,「去醉仙楼。」醉仙楼天字房里,沈知意正对着烛火研究字条。
熟悉的瘦金体,与《洗白计划书》如出一辙。(他约我作甚?)指尖抚过纸上一处墨渍,
忽听得窗棂轻响。萧云霁像只黑猫般翻进来,发梢还滴着雨水。「夫人夜会情郎,
为夫是否该回避?」他嬉皮笑脸地凑近,却在看到桌上信笺时僵住。
沈知意故意将信往烛火旁推了推:「夫君认得这个?」「假的!」萧云霁一把抢过信笺,
「这印纹……」「少一道暗痕。」沈知意截住他的话头,眸中寒光乍现,
「可夫君怎知真印有何特征?」(糟!说漏嘴了!)萧云霁后背沁出冷汗。
原著提过真印暗痕是萧家祖传工艺,穿越者根本不可能知道。正当他绞尽脑汁想借口时,
楼下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赵源在窗外急叩三下——是禁军的暗号。「李明德带兵查楼。」
萧云霁猛地扑灭蜡烛,「就说我们在私会!」沈知意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被拽进锦被。
萧云霁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松墨与血腥味的古怪组合。「配合下。」他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唇却擦过她颈侧,「床板下有密道。」房门被踹开的瞬间,
沈知意鬼使神差地环住他脖颈。余光瞥见李明德铁青的脸,
忽然想起前世这人也曾这样破门而入——只不过那时她衣冠整齐地跪着接旨,
而萧云霁在一旁冷笑。「李大人夜闯雅间,」她故意将散落的发丝撩到萧云霁肩上,
「可是要观礼?」回府的马车上,萧云霁盯着掌心发愣。方才混乱中沈知意塞给他张字条,
此刻已被汗水浸透。「三日后重阳宴,小心朱雀盏。」(她是在提醒我?
)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原著里他正是在重阳宴上被揭发谋反,而关键证据就是一只毒酒盏。
车轮碾过水洼,颠簸间有什么从袖袋滑出。赵源弯腰拾起,却是半块烧焦的虎符。
「北境军的调兵符!」赵源倒吸凉气,「怎会在主上这里?」萧云霁盯着虎符上残缺的「李」
字,突然笑出声。(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为何原著反派非要弄死沈知意——她早发现了真正的谋反证据。「去告诉夫人。
」他掀开车帘,雨幕中尚书府的灯笼明明灭灭,「明日我要与她——」「合作」
二字还未出口,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将车辕钉出个窟窿。4三更梆子敲过三响,
萧云霁的书房仍亮着灯。他盯着案几上摊开的北境舆图,朱笔圈出的三处关隘连成一线,
恰是叛军最佳的进攻路线。「主上,夫人求见。」赵源在门外低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诧异。
萧云霁手中朱笔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片猩红。(她深夜来访?
)他下意识摸了摸袖中暗藏的匕首——原著里这段剧情本该是沈知意夜探书房盗取虎符,
被他当场抓获后囚入地牢。「请夫人进来。」他迅速将舆图反扣,
又往砚台下压了张字条:「系统,若剧情偏差值超过50%会怎样?」
【宿主将永久滞留本世界】机械音冰冷地回应,
【但原著反派死亡结局可改写】檀木门被轻轻推开,沈知意披着月白斗篷踏入,
发间只簪一支银钗,朴素得不像尚书嫡女。她手中捧着个紫檀木匣,
匣盖上的朱雀纹让萧云霁瞳孔骤缩。「妾身有要事相商。」她将木匣放在案上,
指尖在匣锁处轻轻一按,「关于李明德。」匣中整齐码着十二封密信,最上方那封火漆完好,
却已被薄如蝉翼的刀片从侧面划开。萧云霁抽出信笺,
熟悉的瘦金体刺入眼帘:「重阳宴后立即起兵,务必除掉萧云霁这个替罪羊。」(替罪羊?
)他呼吸一滞。原著里自己明明是主谋,怎么变成背锅的了?沈知意忽然倾身,
带着淡淡药香的发丝扫过他手背:「夫君可知道,真正的萧家嫡子肩上有朱砂痣?」
萧云霁猛地抬头,正对上她寒星般的眸子。「三年前李明德从北境带回个少年,」
她指尖轻点他肩头箭伤处,「那人右肩有朱雀胎记,如今在刑部大牢扮作马夫。」(**!
)萧云霁脑中闪过原著第120章——大结局时真反派揭露身份,
原来萧云霁竟是李明德培养的替身!「夫人为何告诉我这些?」他嗓音发紧。
沈知意从袖中抽出《洗白计划书》,最后一页被撕去的痕迹赫然在目:「因为妾身想知道,
夫君在'系统警告'后面写了什么?」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她唇边冷笑。电光石火间,
萧云霁突然抓住她手腕往怀里一带。「小心!」一支弩箭破窗而入,
深深钉入他方才坐着的太师椅。赵源踹门而入时,只见自家主上将夫人护在身下,
后背衣衫被利箭划开尺长裂口。「李明德等不及了。」萧云霁龇牙咧嘴地爬起来,
却见沈知意正盯着他**的后背——那里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胎记痕迹。
她忽然轻笑出声:「果然是你。」(她早怀疑我是穿越者?)萧云霁手忙脚乱地拢衣襟,
却摸到满手湿黏。低头一看,掌心全是血。「主上!」赵源急吼吼地要传太医,
却被沈知意拦住。「我来。」她扯下腰间丝帕按在伤口上,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回,
「当年兄长教过医术。」萧云霁疼得直抽气,却瞥见她睫毛上挂着细碎水光。(她在哭?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夫人现在信我了?」「半信半疑。」沈知意手上用力一按,
满意地听他倒吸冷气,「除非夫君解释清楚,为何要撕掉计划书最后一页?」萧云霁苦笑。
那页上写着原著真相:李明德才是真BOSS,而「萧云霁」不过是个顶罪的傀儡。
他穿越来第一晚就烧了这页,就怕被当成妖孽。「因为……」他刚开口,
院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赵源脸色大变:「禁军包围了府邸!」
沈知意迅速合上木匣塞进暗格,转身时裙摆扫翻烛台。火光窜起的刹那,
萧云霁看见她唇语:「跟我演场戏。」「逆臣萧云霁!」李明德的声音伴着踹门声传来,
「竟敢私通北境!」下一秒,沈知意扬手给了萧云霁一记耳光。「妾身早该毒死你!」
她声音凄厉,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5重阳宴的宫灯将太极殿照得亮如白昼。
沈知意端坐在命妇席上,指尖轻抚腰间暗藏的银针。针尖淬了麻药,
是她从萧云霁书房顺来的——那家伙近来总在药柜前鬼鬼祟祟,倒让她省了配药的功夫。
「萧夫人今日气色甚佳。」李明德不知何时踱到身侧,手中朱雀纹酒盏与她案上的竟是一对,
「听闻萧大人前日遇刺,可还安好?」(这老狐狸亲自试探了。
)沈知意垂眸浅笑:「托李大人的福,夫君只是皮外伤。」她故意将「李大人」
三字咬得极重,余光瞥见对面席位的萧云霁正被赵源拽着衣袖。那呆子竟在偷瞄她,
视线相撞时还差点打翻羹汤。(蠢货!)她腹诽着移开目光,
却见李明德忽然抬高声调:「听闻萧大人近日得了北境舆图,不知可否让老夫开开眼?」
满殿嘈杂霎时一静。北境舆图乃军机要物,私藏者当以谋逆论处。萧云霁的筷子僵在半空。
(原著里这段我该慌得打碎酒盏,然后被搜出怀中的假舆图……)他瞥向沈知意,
却见她正用银簪轻敲酒盏边缘——三长两短,是他们昨夜约定的暗号。「李大人说笑了。」
他忽然起身,玄色官袍在灯下泛着暗紫流光,「下官倒是好奇,
您府上匠人近日打造的三千副铠甲,是要用来耕田么?」群臣哗然。李明德脸色骤变,
手中酒盏「咔」地裂开道细缝。沈知意趁机高声道:「陛下,妾身有本奏!」
她从袖中抽出卷竹简,「这是户部侍郎贪墨赈灾粮的账册,每页都有李大人印鉴。」
(干得漂亮!)萧云霁在心底欢呼。这账册是他们昨夜从李明德别院偷来的,
当时沈知意踩着他在墙头飞窜的模样,活像只炸毛的猫。「荒唐!」李明德须发皆张,
「萧云霁勾结北境证据确凿,刑部大牢的刺客亲口招认——」「哪个刺客?」
萧云霁突然打断,从怀中掏出块染血的帕子,「是这位肩有朱雀胎记的仁兄?」
帕子展开的刹那,沈知意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块人皮,
上面胎记与她幼时见过的萧家嫡子一模一样!李明德踉跄后退:「你、你……」
「李大人三年前从北境带回个少年,对外称是流民。」萧云霁步步紧逼,「可巧,
昨夜这少年在刑部招供,说您让他假扮萧家遗孤——」「血口喷人!」李明德猛地掀翻案几。
杯盘碎裂声中,禁军统领突然押上个五花大绑的汉子:「陛下!此人方才在御膳房投毒!」
沈知意定睛一看,竟是前世给她灌鸩酒的苏公公!
那太监膝行至龙椅前哭嚎:「是李大人指使奴才在朱雀盏里下毒啊!」(苏语婉策反了他?
)她猛地看向命妇席,苏语婉正冲她眨眼,手中团扇上「合作愉快」四字若隐若现。
局势瞬间逆转。皇帝铁青着脸拍案:「李明德,你还有何话说?」「老臣冤枉!」
李明德突然扑向沈知意,「都是这妖妇栽赃!」寒光一闪,沈知意还未来得及抽针,
整个人已被萧云霁拽到身后。只听「嗤」的一声,匕首没入他腹部,鲜血瞬间浸透官袍。
「护驾!」禁军一拥而上。混乱中沈知意死死按住萧云霁伤口,
却听他气若游丝道:「夫人…...这下信我了吧?」(傻子!)她咬唇不语,
掌心黏腻的鲜血却烫得惊人。李明德被拖走时仍在嘶吼:「萧云霁!你以为赢了?
北境大军已到潼关——」「哦,忘了告诉您。」萧云霁突然露出个带血的笑,
「您那三万私兵,今早刚喝了掺巴豆的庆功酒。」回府的马车上,沈知意默默替萧云霁包扎。
这人明明疼得直抽气,却还嬉皮笑脸地掏出一物:「夫人落下的。」正是她那根淬毒银针。
「妾身若真想杀你,」她突然将针尖抵在他喉结,「你现在已是尸体。」
萧云霁却握住她手腕往前一带,针尖刺破自己皮肤:「那夫人可知,我为何总在药柜前徘徊?
」麻药见效极快,
线开始涣散:「因为…...系统说…...好感度不到80%…...我还会死…...」
沈知意怔住。(他在试药?)她忽然想起那些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药典,每页「解毒」
字样旁都画着蠢兮兮的爱心。车帘忽被夜风吹起,露出天际血色残月。
(北境大军…...)她攥紧染血的帕子。李明德虽入狱,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6夜雨敲窗,烛火在青瓷灯罩里摇曳。沈知意盯着案几上那本《反派自救指南》,
指尖在"系统警告"四个字上反复摩挲。麻药该过效了,
可东厢房至今没动静——那呆子莫非真被自己毒死了?「夫人。」赵源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
「主上醒了,说要见您。」(果然命硬。)她拢了拢披风踏入回廊,
却在转角处撞见个小厮抱着染血的被褥匆匆而过。血腥味里混着古怪的药香,
竟是她上个月扔掉的败毒散配方。萧云霁半倚在拔步床上,腰间缠着厚厚的纱布,
手里却捧着碗冒着热气的......方便面?「夫人来啦?」他手忙脚乱把碗藏进被窝,
笑得像个偷糖的孩子,「这是西域贡品,叫...叫龙须羹!」(满嘴胡话。
)沈知意冷眼看他被烫得龇牙咧嘴,忽然从袖中甩出本册子:「《穿越者生存手册》,
夫君作何解释?」竹简砸在锦被上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