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代社畜,熬夜看一本狗血权谋小说,气到心肌梗塞,再睁眼就成了书里那个恋爱脑长公主欧阳灵溪。原主欧阳灵溪,蠢得清新脱俗,为了个白眼狼男主厉风行,把自己的家底、父兄的信任、乃至整个大奉的国运都搭了进去,硬生生把他从一个小小户部尚书捧成了权倾朝野的首辅。可惜啊,
小说《欧阳灵溪》是一本非常催泪的言情作品,厉风行萧盛欧阳灵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陈那个安”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好不浮华。厉风行今日穿了一袭月白色的锦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我,现代社畜,熬夜看一本狗血权谋小说,气到心肌梗塞,
再睁眼就成了书里那个恋爱脑长公主欧阳灵溪。原主欧阳灵溪,蠢得清新脱俗,
为了个白眼狼男主厉风行,把自己的家底、父兄的信任、乃至整个大奉的国运都搭了进去,
硬生生把他从一个小小户部尚书捧成了权倾朝野的首辅。可惜啊,
这位公主殿下到死都不知道,她那「深情款款」的厉郎,其实是邻国被大奉灭掉的太子爷。
人家卧薪尝胆,不惜屈尊给她当面首,图的可是复国大业,顺便把她全家挫骨扬灰。
结局就是,大奉皇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她爹、她娘、她哥、她姐,一个没跑掉,整整齐齐。
厉风行摇身一变,成了新皇,在欧阳家的坟头蹦迪,建立了他的郦国。至于欧阳灵溪?
成了他的禁脔,锁在冷宫里天天玩「爱你就要伤害你」的**戏码。最后,
被他后宫里某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妃子一杯毒酒送走,结束了她那又蠢又可悲的一生。
然后这渣男还「悲痛欲绝」,搞起了「菀菀类卿」的替身文学,后宫佳丽三千,
个个都有欧阳灵溪的影子。坐拥天下,却活成了个痴情种人设,硬是活到了八十九,
真是便宜他了。我就是看到这儿,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猝死。真不知道是熬夜的锅,
还是被这**作者气的。凭什么啊!男主渣得明明白白,还能三妻四妾坐拥江山活到老死,
女主掏心掏肺付出一切,最后落得个**,自己还被炮灰毒死的下场?
这作者脑子被门夹了吧!穿过来,无痛接收了欧阳灵溪的全部记忆,
包括她那恋爱脑晚期的思维模式。手里还紧紧攥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触感真实得不像话。
记忆里,原主为了这道圣旨,在她父皇面前跪了三天三夜,膝盖都跪烂了,
才求来这个天大的恩典——给当时还只是个户部尚书的厉风行,铺平通往首辅宝座的青云路。
而现在,这道凝聚了原主无数心血,也即将开启大奉亡国倒计时的圣旨,
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哟呵,剧情关键道具到手,这我不得……好好给它「操作」
一下?不然都对不起我这重来一次的机会。左右张望,
眼尖地捕捉到前方浩浩荡荡走来的一行人。带头的那个,
可不就是原主最亲爱的太子皇兄欧阳灵峰嘛。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立刻提起裙摆,
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声音甜得发腻:「皇兄!皇兄!
你看我求到什么好东西啦!」奔跑途中,我的左脚「非常不经意」地勾了一下右脚,
身体一个踉跄,在太子皇兄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我手上那道明黄色的圣旨,
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噗通」一声,精准无误地掉进了旁边的荷花池。演技,
我可是专业的!太子欧阳灵峰一个箭步冲上来,紧张兮兮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也顾不上自己明黄的太子常服会不会沾上灰,蹲下身就帮我拍打裙摆上的尘土,
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灵溪!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到哪儿了?疼不疼?」皇兄一脸心疼,
迭声问我有没有受伤。我哪里顾得上演戏演**,眼见宫人手忙脚乱地把圣旨从水里捞出来,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劈手夺过。很好,湿得透透的,上面的墨迹晕成了一滩不知名的玩意儿,
别说看清写了啥,连个完整的偏旁部首都找不着了。完美!「都是这帮没用的奴才!
御花园的路也不知道清扫干净,害得皇妹摔跤!」太子欧阳灵峰龙颜震怒,
狠狠瞪了一眼周围噤若寒蝉的宫人,然后才转过头,放柔了声音安慰我:「没事没事,
灵溪不哭,一道圣旨而已,回头皇兄再帮你跟父皇说说,保管给你重新拟一道。」瞧瞧,
这就是亲哥。我吸了吸鼻子,假装委屈地「嗯嗯啊啊」应付着,
眼角的余光却精准地捕捉到了站在皇兄身侧,
那个身形挺拔如青松的青年——大将军之子萧盛。他正用一种……怎么说呢,
极度有趣的眼神打量着我。那眼神清凌凌的,带着点洞悉一切的了然,
仿佛我刚才那番「不慎」落水的表演,在他眼里跟三岁小孩的把戏没什么区别。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反而冲他皱了皱鼻子,做了个小小的鬼脸,
也不管他看没看见,揣着那团彻底报废的「圣旨」,一溜烟跑回了我的长公主府。这萧盛,
原书里着墨不多,但似乎是个聪明人。回到长公主府,果不其然,
厉风行那厮已经下值回来了,正大剌剌地坐在我平日最爱待的窗边软榻上,
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捧着一卷书。见我进门,他立刻放下书卷,起身相迎,那姿态温文尔雅,
无可挑剔。不得不说,今天的厉风行格外殷勤。先是亲自拧了温热的帕子给我擦手,
又端来一杯温度刚好的清茶,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今日在宫里累着了吧?瞧你,
额上都见了细汗。」呵,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太知道他想听什么了。
无非就是那道能让他平步青云的圣旨。我酝酿了一下情绪,说时迟那时快,「哇」
地一声就哭了出来,眼泪跟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扑簌簌往下掉。
「呜呜呜……厉郎……都怪我……都怪御花园的石子太坏了,它欺负我,害我绊了一跤……」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把那团湿漉漉的「废纸」摊开在他面前,
这么……就这么全毁了……呜呜呜……父皇肯定生气了……他一定不会再给我第二道了……」
哭戏嘛,我当年艺考的时候可是拿过高分的。我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仿佛天塌地陷世界末日。厉风行捧着那团烂泥似的废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眼底深处那抹明显的不悦和算计几乎要溢出来。但他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又的的确确为他「跪了三天三夜」的我,终究还是忍住了没发作。他轻叹一口气,
将我揽入怀中,状似温柔地轻拍我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此事不怪你,都是意外。
既然圣旨已毁,那便……罢了,你先好生歇息,莫要为了此事伤了身子,不值得。」「罢了」
两个字,他说得可真够「云淡风轻」的。我立刻从他怀里抬起头,用一双哭得红肿的兔子眼,
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声音哽咽却带着一丝「坚定」:「不……厉郎,你放心,
这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我……我明日再去求父皇!父皇最疼我了,他一定会心软,
一定会再给我一道的!你等着!」演戏就要演**,送佛送到西。厉风行闻言,
眼中果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和……如释重负?他低头,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我额前,
眼看就要吻下来。我却在关键时刻,非常「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顺势推开他,
揉着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厉郎,我跪了三天三夜,实在是太累太困了,
骨头都要散架了,我想先睡了。」想占便宜?门儿都没有。他的动作猛地一顿,
眸色瞬间深沉了几分,像淬了冰的寒潭。但仅仅一瞬,那点情绪就被他完美地掩藏起来,
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堪称「体贴」的轻柔叮嘱:「好,那你早些歇息,莫要累坏了。」呵,
影帝。第二天,我「不负众望」,果然又起了个大早,浩浩荡荡地进了宫。不过嘛,
这次我可没傻乎乎地跑去父皇的御书房继续「跪求」,而是脚尖一转,
熟门熟路地拐去了东宫,找我那好骗的太子皇兄去了。太子皇兄欧阳灵峰一见我,那表情,
活像是见了催命符,头疼地直揉眉心。「我的好妹妹,你又来做什么?
还是为了厉风行那劳什子首辅之位?」他当然清楚我跟户部尚书厉风行那点破事。明面上,
厉风行是寒窗苦读十年,科考入仕,凭借「卓越的才能」一步步爬到户部尚书的高位。
可实际上呢?他这一路青云,
一步少了我欧阳灵溪这个长公主在父皇和皇兄面前撒泼打滚、撒娇卖痴、枕头风吹得呼呼响?
他能有今天,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靠的是我欧阳灵溪的「恋爱脑」,跟他自己的本事,
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皇兄……」我立刻收起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换上一副泫然欲泣、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可怜模样,轻轻拉着太子皇兄的衣袖,
声音都带着哭腔,「皇兄……我……我最近总觉得厉风行他……他有点不对劲。」
眼泪说来就来,这可是我的天赋技能。「哦?怎么个不对劲法?」太子皇兄果然上心了,
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也严肃了几分。他就吃我这套。我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帕子,
样:「我……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他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对我也不像以前那么上心了。」我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
带着几分不确定地猜测:「皇兄,
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是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啊?」毕竟,
厉风行是靠着我上位的「面首」,他敢背叛我,那就是忘恩负义,罪加一等。我欧阳灵溪,
从小被娇惯得刁蛮任性,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就没装过别的东西,
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脑恋爱脑」。指望我突然慧眼如炬,
一眼看穿厉风行那深埋心底、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的灭国之仇?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
这「外室」的猜测,最符合我的人设,也最容易让太子皇兄相信。太子欧阳灵峰一听这话,
果然勃然大怒,眉头猛地一竖,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胡闹!他厉风行好大的胆子!
他敢!」他自家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妹妹,千挑万选出来的人,
竟然敢在外面勾三搭四?这厉风行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皇家赏赐,
哪一样不是靠着灵溪的面子得来的?他若真敢做出此等背信弃义、吃里扒外之事,
那便是欺君罔上,罪不容诛!太子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灵溪你放心!
此事皇兄一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若是真的……哼!皇兄定不饶他!」他拍了拍我的手背,
语气又缓和了些:「莫要胡思乱想,许是你多心了。」但我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就会生根发芽。厉风行啊厉风行,你再如何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漏,
也经不住这大奉的真正主人——欧阳家,对你起了疑心。这大奉的天下,终究还是姓欧阳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太子皇兄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这些线索还不足以直接证明厉风行有谋逆造反的不臣之心,
但也足够让太子对他提高警惕,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信任了。太子不动声色,
私下里召来了他最信任的玩伴兼左膀右臂——大将军之子萧盛,
命他暗中秘密彻查厉风行的一应往来和底细。萧盛此人,心思深沉,手段了得,由他出马,
厉风行的狐狸尾巴迟早要露出来。同时,太子自己也开始在朝堂上不动声色地布局,
有意无意地截断了厉风行暗中培养的一些党羽和势力,给他使了不少绊子。很好,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从东宫回来后,我对厉风行的态度,
那叫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明显冷淡了许多。依旧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他这位「金贵」
的「面首大人」,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一样不曾短缺。但,想近我的身?碰我一下?做梦!
以前是恨不得天天挂他身上,现在是看见他就绕道走。厉风行何等敏锐之人,
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我的疏离和刻意冷淡。偏偏最近,
他暗中部署的一些计划又接二连三地莫名受挫,像是被人提前洞悉了先机一般,
让他心头烦躁不已,却又抓不到半点头绪究竟是何人所为。他只觉得处处掣肘,有心无力,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很。他深知,我欧阳灵溪这颗棋子,在他复国大业完成之前,
是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的。眼见我态度一天比一天冷淡,油盐不进,
他便开始挖空心思地想着法子哄我高兴,试图缓和我们之间「紧张」的关系。
恰逢京中举办一场盛大的马球赛,邀请了各路王公贵胄。他便寻了个机会,
用他那惯常的温柔语气,柔声细语地邀我一同前去观赛。马球赛?我眼珠子转了转,
略一思忖,便爽快地应下了。有好戏看,为什么不去?说不定还能添点柴,把火烧得更旺些。
马球会设在城郊的皇家马场,今日可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各府的公子**们一个个都盛装打扮,卯足了劲儿地争奇斗艳,场内香风阵阵,鬓影衣香,
好不浮华。厉风行今日穿了一袭月白色的锦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他一出场,好家伙,立刻就跟个磁铁似的,吸引了无数怀春少女爱慕的目光。
再加上他那副对谁都温文尔雅、谈吐风趣的虚伪做派,
确实是许多不谙世事的贵女心目中完美的「如意郎君」形象。
我则懒洋洋地歪在专属的看台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用银签子拨弄着碗里的冰镇葡萄,
对周遭那些或明或暗投向厉风行的,以及偶尔飘向我这边的各色目光,一概视若无睹。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花痴。可惜啊,总有些不长眼的,偏生不让我清净。「哟,
这不是长公主殿下吗?您也大驾光临了?」一道娇滴滴,却又带着几分刻意拔高的尖利声音,
在我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我掀了掀眼皮,懒懒地抬眼望去。哦,原来是我的「老朋友」,
安国公府的那位掌上明珠,林珠珠郡主。这位林郡主,今日可真是打扮得花团锦簇,
跟只开屏的孔雀似的。尤其她头上那支赤金点翠的凤凰钗,
凤凰的尾羽上镶嵌着鸽子蛋那么大的红宝石,在日光下简直能闪瞎人的狗眼。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又俗气。「哎呀,林郡主,您头上这支金钗可真漂亮!
厉大人真是好眼光,这钗子,可把您衬得越发娇艳动人了!」
旁边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惯会趋炎附势的哈巴狗贵女,立刻就凑上去捧臭脚。
林珠珠听了这话,更是得意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特意瞥了我一眼,然后才伸手,
慢条斯理地扶了扶鬓边那支招摇的金钗,用一种故作谦虚实则炫耀的语气,
娇笑道:「哪里哪里,妹妹过奖了。不过是厉大人前几日随手相赠的一点小玩意儿罢了,
不值什么钱的。」那语气,那眼神,就差直接在我面前跳起来说:「看吧!厉风行送我的!
你没有!」我心中冷笑。厉风行这种老谋深算的狗东西,要图谋的是整个大奉的江山,
又怎么会蠢到把所有鸡蛋都放在我欧阳灵溪这一个篮子里?广撒网,多敛鱼,
对各家贵女都「雨露均沾」,处处留情,多收获几颗无知的芳心,多几条可以利用的人脉,
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惠而不费的小事一桩。这林珠珠,
不过是他渔网里的一条小鱼罢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林珠珠话音刚落,
她身边那几个平日里跟她沆瀣一气的塑料姐妹花立刻就围了上去,七嘴八舌,
叽叽喳喳地开始对着那支金钗大吹特吹彩虹屁。什么「金钗巧夺天工,非凡品能比」,
什么「厉大人对郡主当真是情深义重,羡煞旁人」,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始作俑者厉风行呢?他就站在我身侧不远处,唇边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文尔雅的浅笑,
既不开口承认,也不出声否认林珠珠那番「暗示」。只是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
若有似无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期待?落在我身上。他在等什么?
等我像原主欧阳灵溪那样,为了他这个「心爱」的男人,沉不住气,当场发作,
冲上去跟林珠珠这群女人**,闹得不可开交,好让他从中斡旋,彰显他的「左右逢源」
和「魅力无边」?做梦去吧。我忽然就笑了。林珠珠啊林珠珠,你可真是个「妙人」。
原书的剧情里,最后亲手给欧阳灵溪奉上那杯穿肠毒酒,了结了她那可悲一生的,
不就是你这位「娇艳动人」的林郡主吗?自作主张害死了欧阳灵溪,
林珠珠可是直接替前世的长公主陪葬了,也是个半点好处没捞到的小怨种。
我慢条斯理地从软榻上站起身,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在厉风行那略带诧异和不解的目光中,在林珠珠那群人幸灾乐祸的注视下,
也在全场若有若无的窥探下,我施施然、仪态万方地走到了不远处的下注盘前。
那里已经围了不少公子哥儿和**们,正兴高采烈地对着场中即将开始的马球比赛下注。
我解下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绣着精致并蒂莲的锦绣荷包,看也没看里面,掂了掂分量,
然后「哗啦」一声,
将沉甸甸的一袋金锞子尽数押在了其中一个名字下面——那个刚刚披挂整齐,
一身玄黑色骑射劲装,跨坐在高头大马上,更显得身姿矫健、英武不凡的大将军之子,萧盛。
对,就是他,买他赢!下完注,我施施然转过身,目光精准地对上了不远处的厉风行。
我冲着他,得意洋洋地,带着几分明晃晃的挑衅,扬了扬下巴。眼波流转之间,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能为了别的女人「随手相赠」千金难买的珍宝,我欧阳灵溪,
自然也能为了别的男人「倾囊而出」,一掷千金!怎么样?气不气?厉风行的脸色,
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眸子骤然一缩,危险地眯了起来,
像一只被触怒了的猛兽,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好几度。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
仿佛在重新评估,我最近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究竟有多少,
已经彻底超出了他的预料和掌控。很好,就是要这种效果。而被我「重金押注」
的当事人萧盛,此刻正勒着马缰,停在赛场入口处不远的地方。似乎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黑眸,远远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不偏不倚,
正好与我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下一秒,我清楚地看见,他那总是抿得紧紧的薄唇,
微微向上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点玩味的笑。有意思。
「咚咚咚——」几通鼓声擂响,马球赛正式开始!霎时间,场上骏马奔腾,铁蹄翻飞,
扬起阵阵尘土。球员们身着各色队服,挥舞着手中的鞠杖,纵马驰骋,你来我往,你争我夺,
场面激烈异常,引得看台上的观众们阵阵惊呼。厉风行今日也是亲自下场比赛的一员。
不得不承认,这狗东西的马术确实精湛,身手也相当矫健灵活。开场没多久,
他便与队友默契配合,身形如电,接连攻入好几球,
引得场外那些不明真相的贵女们一片尖叫喝彩。尤其是林珠珠,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
扯着嗓子,不顾形象地为厉风行呐喊助威,那声音尖得能刺破人的耳膜。「厉大人威武!
厉大人加油!」吵死了。我押注的萧盛所在的玄色队伍,一开始似乎略微处在下风,
被厉风行所在的月白队伍压着打了几个回合。但萧盛本人却丝毫不见急躁,他神色沉稳冷静,
目光锐利,如同一头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猎豹,在混乱的马群中灵活地穿梭,
冷静地观察着局势,寻找着对方防守的破绽。机会来了!
只见他瞅准对方一个配合上的微小空当,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神骏的黑马骤然加速,
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猛切入!他手中的鞠杖角度刁钻,巧妙地向上一挑,一带,
便干净利落地从正洋洋得意的厉风行球杖之下,将那枚小小的马球给夺了过来!漂亮!
厉风行显然没料到萧盛会如此迅猛果决,攻势这般凌厉,微微一愣神的功夫,
萧盛已经策马疾驰,带球如风,直冲对方的球门而去!「拦住他!」厉风行怒喝一声,
脸上那温文尔雅的假面几乎要挂不住了。他哪里肯甘心示弱,立刻双腿一夹马腹,
催动胯下坐骑,奋力追赶上去。霎时间,场上就形成了萧盛在前控球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