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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我成了摄政王独宠》最新章节 林晚照谢明轩苏婉儿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12 11:03:36
假死后,我成了摄政王独宠

我是林晚照,一个被丈夫谢明轩当作钱袋子的填房庶女。五年里,他靠着我三哥的银子爬上了户部尚书之位,转头就纳了青梅竹马的白莲花表妹。那夜,我听见他在书房轻笑:“林晚照?她不过是个好用的钱匣子,等把她的钱掏空,等她死了……。”后来,我心结渐深,到郊外马场散心

作者:苑子的花开了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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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我成了摄政王独宠》 小说介绍

最具潜力佳作《假死后,我成了摄政王独宠》,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小说主人公有林晚照谢明轩苏婉儿,也是实力作者苑子的花开了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还有几张薄薄的地契房契,是她出嫁时生母偷偷塞给她的体己。她走过去,打开匣子,指尖拂过那些冰冷的物件。目光最终落在地契上“……

《假死后,我成了摄政王独宠》 假死后,我成了摄政王独宠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剧集预告:我是林晚照,一个被丈夫谢明轩当作钱袋子的填房庶女。五年里,

他靠着我三哥的银子爬上了户部尚书之位,转头就纳了青梅竹马的白莲花表妹。那夜,

我听见他在书房轻笑:“林晚照?她不过是个好用的钱匣子,等把她的钱掏空,

等她死了……。”后来,我心结渐深,到郊外马场散心,

在那我遇见了长身玉立、剑眉入鬓的摄政王萧彻。他俯身替我捡起摔落的马鞭时,

指尖有意无意擦过我的手腕:“夫人这双手,不该只拿算盘。”后来,我不甘被利用,

假死脱身,谢府库房被搬空大半……三个月后宫宴上,新晋的摄政王妃面纱滑落,

满座皆惊——萧彻温柔拭去我唇边酒渍,而前任户部尚书打翻了御赐的琉璃盏。

---第一章嫁作填房雪,还在下。窗外是京城腊月里特有的、死气沉沉的灰白,

雪粒子被风卷着,簌簌扑打在糊着高丽纸的窗棂上,发出细碎而执拗的声响,

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指在不停地抓挠。屋子里拢着三个炭盆,上好的银霜炭烧得通红,

本该暖意融融,可那暖意却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厚厚冰墙,一丝一毫也透不到林晚照身上。

她坐在临窗的紫檀木玫瑰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灰鼠皮袄,手里捧着一个袖炉。

指尖隔着温热的铜壁,却依然觉得那股寒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针扎似的,连绵不绝。

窗外庭院里那棵老梅树的虬枝在风雪中摇晃,映在窗纸上,成了几道扭曲晃动的黑影,

如同蛰伏的鬼魅。这里是户部尚书谢明轩府邸的正院,她是这府邸名义上的主母,

谢明轩的续弦夫人。五年了。五年前,我还是林家的庶女——林晚照,

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了这谢府。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吹吹打打,

有的只是嫡母如释重负的假笑,和府里下人毫不掩饰的打量与轻慢。就这样,

她成了众人艳羡的新科进士谢明轩的填房。新婚之夜,龙凤红烛高烧,满室刺目的红。

盖头掀开,映入眼帘的不是新郎的温存,而是谢明轩那张清俊却冷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脸。

他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抚过她的下颌,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凉的审视。

他的声音不高,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晚照,”他叫她的名字,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温柔,随即又被冰封,“以后,

你就是这谢府的当家主母。我谢明轩前途未卜,往后仰仗你和你林家之处甚多。

”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在虚空中,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的价值,“我娶你,便是为此,

我相信你是明白我的,对吗?”那一刻,林晚照心口那点微弱的、对未知婚姻的忐忑期待,

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只留下湿漉漉的狼狈和彻骨的冷。她垂下眼睫,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低低应了一声:“妾身明白。”这一声“明白”,便是五年。

这五年里,她看着谢明轩如何凭借着她三哥林景明那富可敌国的商队源源不断送来的金银,

在官场这个巨大的棋盘上步步为营。打点座师,疏通关节,拉拢同僚,

弹劾异己……每一次关键性的升迁,每一次都惊险的有转圜余地,

这一切都离不开林家泼天财富的支撑。她看着谢明轩官袍的颜色,从青到绿,从绿到绯,

最终定格在如今这象征着二品大员、手握天下钱粮的深紫色官袍上。在外人看来,

他已经成为了那个权倾一方、令人敬畏的户部尚书谢大人,而她,林晚照,

是人人艳羡的尚书夫人。然而,对于她林晚照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仍然是那个被困在华丽笼子里的、被视为——当前最好用的钱匣子的女人。

当他需要钱财时,他会来到她的院子。那时候,他高兴时,语气总是温和的,

仿佛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会关切地问她:“夫人,近日身体可好?

库中周转可还宽裕?”第二章苏姨娘进门他在外不顺时,

他就会直接递给她一份需要打点的名单,上面列着各种需要贿赂的官员和事务,

然后叫她拿钱打点……而她,她……她宛如一个被驯化得无比顺从的奴隶,默默地掏出钥匙,

打开那扇库房的门,仿佛这库房并非她的嫁妆,而是他谢府的宝库,

任他肆意索取……她一次次将三哥托人秘密送来的银票——一叠一叠地交到他的手上,

这些银票,可是她唯一的依靠啊,,,可却成了她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

她活的是多么可悲?!!她最讨厌的,就是当他拿到钱后,

那点浮于表面的充满虚伪的温和便如潮水般迅速褪去。留在他脸上的,只剩下冷漠和疏离,

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工具。高兴时,他会虚伪的敷衍一句:“辛苦夫人了!

”不高兴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拂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甚至没有一次回头看过……她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她知道,他对她的关心和温柔,都只是一种表象,

一种为了得到钱财而不得不表现出来的虚伪。而她,却只能在这个华丽的笼子里,

默默地等待着他下一次的到来,继续扮演那个好用的钱匣子的角色。五年,

她像个最称职的账房先生,管着这个庞大府邸的收支,维系着这个府里表面的风光。或许,

她早已习惯了这深宅里的冷,

习惯了谢明轩身上那股永远挥之不去的、带着墨香和算计的疏离气息,

习惯了在无数个如同今夜般的寒夜里,独自守着这一室的寒冷空旷,

与一颗暖炉也捂不热的心。可今夜,似乎格外难熬。一种莫名的烦躁和心悸,

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啃噬着她的神经。手中的袖炉似乎也失去了温度。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想将那扰人的梅枝黑影看得更清楚些。指尖刚触到冰冷的窗棂,院外回廊下,

突然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夹杂着几声女子娇俏的笑,

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是苏婉儿的声音。林晚照的心猛地一沉,

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那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她早已麻木的心口。

苏婉儿,她是谢明轩嫡亲的表妹,谢老夫人嫡亲的亲外甥女。

那个据说自小与谢明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却因家道中落、门第不配而未能成为他原配的“白月光”。

在谢明轩擢升户部尚书、权势熏天的第三个月,

这位“表妹”便以照顾病弱的姑母——谢老夫人为名,顺理成章地住进了谢府。

住进来不过半月,谢老夫人便“病愈”,紧接着,一顶粉轿抬着苏婉儿,

从侧门进了谢明轩的院子,成了他心尖尖上的苏姨娘。林晚照还记得那个纳妾的晚上。

府里张灯结彩,虽不及娶正妻的排场,却也处处透着喜庆。她作为主母,不得不强撑着笑脸,

在前厅应酬。苏婉儿穿着一身娇嫩的桃粉色嫁衣,身段窈窕,弱柳扶风般被丫鬟搀扶着,

盈盈下拜敬茶。她的脸低垂着,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脖颈,

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婉儿给姐姐敬茶,日后定当尽心侍奉姐姐和夫君。

”第三章再无宁日林晚照伸手去接那杯茶。就在指尖即将碰到茶杯的刹那,

苏婉儿的手腕几不可查地一颤,滚烫的茶水瞬间泼洒出来,溅湿了林晚照的袖口。

苏婉儿“啊”的一声惊呼,如同受惊的小兔,猛地后退一步,眼圈瞬间就红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摇摇欲坠。“姐姐!婉儿不是故意的!姐姐饶了婉儿吧!

”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满堂宾客的目光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

瞬间如聚光灯般集中到了林晚照身上,仿佛她是舞台上的主角,

而这些目光则像是观众的审视,有的带着探究的意味,

似乎想要看穿她内心的想法;有的则是了然于心,

仿佛早已知道她会遭遇这样的状况;还有的则隐藏着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种轻蔑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虽然不明显,但却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林晚照只觉得那湿透的衣袖下,皮肤像是被火烤过一样,**辣地疼。然而,

与这种身体上的疼痛相比,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那些目光,

它们像无数根细针一样,不断地刺向她,让她无处可逃。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抬起头,与谢明轩的目光交汇。谢明轩的眉头深深皱起,

他的目光先是在苏婉儿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间,那里面流露出的关切和心疼,

让林晚照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然而,当他的目光最终转向林晚照时,

却在瞬间变得平淡无奇,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和愤怒?

这责备的眼神就像一盆冰冷的水,无情地浇灭了林晚照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夫人!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意和焦急,“婉儿她刚来,对府里的规矩还不熟悉,

失手也是情有可原。你作为当家主母,理应宽容大度一些……”他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

根本不给林晚照任何插嘴的机会,甚至连一句关心她是否被烫伤的话都没有问,

便劈头盖脸地责备起来。就在那一瞬间,

林晚照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嚓”声,那是一种东西破碎的声音,

虽然很细微,但却像一把利剑,直直地穿透了她的灵魂,带来一阵剧痛。她缓缓地抬起头,

目光落在谢明轩身上。只见他一脸自然地伸出手,轻柔地拍了拍苏婉儿的肩膀,

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苏婉儿则顺势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一样,依偎进他的怀里,

轻轻抽泣着,惹人怜爱。然而,当林晚照与苏婉儿的目光交汇时,她却惊讶地发现,

苏婉儿的眼神虽然被泪水模糊,但在那一瞬间,她竟然飞快地瞟了自己一眼,

那里面没有丝毫的惊慌,有的只是一丝得逞后的、冰冷的笑意。自那以后,这谢府的后宅,

再无宁日。此刻,听着那娇笑声和谢明轩低沉模糊的回应渐渐远去,

显然是朝着苏婉儿的“芳菲院”方向去了。林晚照站在冰冷的窗边,

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冻得她牙齿都微微打颤。五年了,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早已心如止水。可苏婉儿的出现,谢明轩那毫不掩饰的偏袒,

像一把钝刀子,日复一日地凌迟着她残存的自尊。那刻意营造的“意外”,

那无处不在的挑拨,那在谢老夫人面前恰到好处的眼泪,都让她疲于应对,心力交瘁。

第四章一个好用的钱匣子罢了心底那点沉寂了五年的、名为不甘和愤怒的灰烬,

似乎被这风雪夜里的笑声和脚步声,重新点燃了。一丝微弱的火星,

在冰冷的绝望中挣扎着亮起。她猛地转身,不再看那恼人的窗外。视线扫过妆台,

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紫檀木小匣子上。

那是她仅存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几件生母留下的不值钱的首饰,

还有几张薄薄的地契房契,是她出嫁时生母偷偷塞给她的体己。她走过去,打开匣子,

指尖拂过那些冰冷的物件。目光最终落在地契上“林晚照”三个娟秀的小字上。一个念头,

如同黑暗中骤然划过的闪电,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劈开了她混沌的脑海。她要离开。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瞬间缠绕了她的整个心神。

离开这个冰冷的牢笼!离开这个把她当作钱袋子和摆设的男人!

离开这个被白莲花搅得乌烟瘴气的家!难道,她林晚照,

难道生来就是为了被利用、被轻贱的吗?三哥的商队遍布天下,大哥在边疆手握重兵,

她并非无根浮萍!凭什么要在这里耗尽一生?血液似乎因为这疯狂的念头而重新奔涌起来,

带来一种久违的、近乎眩晕的灼热感。她紧紧攥住了那张地契,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书房的方向,隐隐约约飘来一阵说话声。是谢明轩的声音,

带着一种处理完公务后的松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嘲弄。“……林晚照?

”他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窗,有些模糊,但那个名字却清晰地刺入林晚照的耳中。

她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是谢明轩的心腹幕僚,

赵师爷:“大人,夫人那边……今日库房支取,数目不小。苏姨娘那边的用度,

老夫人又提了两次,说怕委屈了婉儿姑娘……”谢明轩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

在呼啸的风雪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像冰冷的铁器刮过石板。“无妨。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笃定,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她?呵,

一个钱匣子罢了。林家那棵摇钱树不倒,她就有用。用度?婉儿喜欢什么,尽管去办。

至于林晚照……她只要还知道自己的本分,还愿意安安分分地当好她的管家婆,

管好她的库房钥匙,就够了。一个庶女,能有今日地位,也该知足了。

”“钱匣子……”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嘲讽和轻蔑,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林晚照的心脏。

“管家婆……”这个称呼更是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

“庶女……该知足了……”没想到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庶女,

无论做多少都只是应该做的?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扎进林晚照的耳膜,

穿透她那刚刚燃起一丝热望的心房。那刚刚奔涌起来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

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温度。原来,在他谢明轩的眼中,

她林晚照这五年的付出、五年的隐忍、五年对这个庞大而复杂的家业的管理,

都只是一场笑话。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

不过是一个“好用的钱匣子”和一个“安安分分”的管家婆罢了。

第五章郊外马场散心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她死死咽了下去。这一刻,

她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踉跄一步,手肘重重撞在坚硬的紫檀木妆台边缘,

发出沉闷的钝响。妆台上那面菱花铜镜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雪的脸,嘴唇被咬得毫无血色,

只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里面翻涌着剧烈的痛楚、被彻底践踏的屈辱,以及……一种濒临爆发的、死寂的疯狂。原来,

她连一个“人”都算不上……窗外的风雪声更大了,呜咽着,

像是为这彻骨的背叛奏响的哀歌。那点刚刚燃起的、关于逃离的微小火苗,

非但没有被这盆冰水浇灭,反而在屈辱和绝望的灰烬里,轰然炸开,

燃成一片焚尽一切的决绝烈焰!她扶着妆台,慢慢直起身。铜镜里的女人,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却彻底变了。那不再是逆来顺受的沉寂,而是冰封千里之下,酝酿着毁灭风暴的深渊。

谢明轩,苏婉儿……还有这吃人的谢府。她林晚照,这个“好用的钱匣子”,

是时候让你们看看,当匣子里的东西被掏空,当钱匣子不再提供取之不尽的钱财,

又会是什么样子呢?***雪后初霁,天空是洗过般的湛蓝,阳光毫无遮拦地泼洒下来,

将京城西郊皇家马场覆盖的厚厚积雪映照得一片刺目的银白。空气凛冽而清新,吸入肺腑,

带着冰雪特有的、干净又锋利的味道。林晚照一身利落的雪青色骑装,

外罩同色镶银狐毛边的斗篷,骑在一匹温顺的枣红牝马背上。这是她嫁入谢府后,

第一次单独外出。谢明轩忙于部务,苏婉儿正陪着谢老夫人听戏,

她只淡淡说了句“去护国寺上香”,便带着贴身的丫鬟云雀出了门。马车行至半路,

她却吩咐车夫转向,径直来了这西郊马场。她需要这广阔天地,需要这凛冽寒风,

需要这纵马疾驰带来的短暂麻痹,来吹散心口那团淤积了五年、几乎要将她窒息的浊气。

郊外皇家马场空旷,普通人也进不来,所以,全场也只有远处零星几个骑手的身影。

她轻轻牵动马的缰绳,枣红马小跑起来,四蹄踏在松软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寒风迎面扑来,刮在脸上生疼,却也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她微微伏低身体,

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随着视野开阔,远处覆盖着白雪的山峦起伏,阳光在雪地上跳跃,

反射出碎钻般的光芒。胸中的憋闷似乎也随着每一次呼吸,

被这清冽的空气强行挤出来了一些。就在这时,斜刺里,一道黑影如同离弦之箭,

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和雪沫,猛地从她正前方的岔路冲了出来!那马通体漆黑,油光水滑,

神骏异常,奔跑的姿态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力量感。马上的骑士一身玄色劲装,

身姿挺拔如松,背脊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他显然也没料到这个时间、这个角落会有人,

猛地勒紧缰绳!"唏律律——!"伴随着这声嘶鸣,那匹黑马如同被惊扰的雄狮一般,

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每一次铁蹄落下,

都带起一大片雪沫和冰碴,这些碎末如同子弹一般,直直地朝林晚照飞射而来,

毫无防备的她瞬间被溅了一身。

第六章郊外惊马被救而林晚照胯下的枣红马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它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身体猛地向旁边惊跳开去。这一跳力量极大,

林晚照差点就被甩下马背。事发太过突然!

林晚照的全部心神刚刚被那辽阔的雪景和奔驰的畅快占据,完全没料到会有此变故。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便被巨大的惯性狠狠甩离了马鞍!

手中的马鞭也脱手飞出。天旋地转!

视野里只剩下刺眼的雪光和那匹高高扬起的黑马狰狞的影子。

预想中重重摔落雪地的剧痛并未传来,腰间骤然一紧!

一股强大而沉稳的力量瞬间箍住了她下坠的身体,猛地将她带离了失控的枣红马,

稳稳地落回到地面。双脚踩到厚实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噗”声。林晚照惊魂未定,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她下意识地抓住腰间那条坚实的手臂,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急促的喘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夫人受惊了。

是在下鲁莽。”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近在咫尺,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林晚照这才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正被一个陌生男子半揽在怀中。她猛地抬头。撞入眼帘的,

是一张棱角分明、极具冲击力的脸。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如刀削,下颌线清晰而冷硬。

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眸色是极深的墨黑,此刻正微微低垂着,看着她。

那目光沉静,锐利,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惯有的审视,却又奇异地不含丝毫轻佻或冒犯。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玄色的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姿,

周身散发着一种内敛却不容忽视的迫人气势,如同未出鞘的绝世名剑,锋芒隐于沉静之下。

林晚照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谢明轩的清俊温雅在他面前,显得苍白而刻意。

她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无…无妨。”她声音有些发颤,

带着劫后余生的微喘,慌忙退开一步,拉开了距离。脸颊因为方才的惊吓和此刻的窘迫,

不受控制地泛起薄红。那男子并未在意她的退避,目光扫过她微微发白却强作镇定的脸,

随即落在地上那根滚落泥雪的马鞭上。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矫健流畅。

玄色的衣角拂过雪地,不染纤尘。他几步走到马鞭旁,俯身,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将那沾了泥雪的鞭子捡了起来。他走到林晚照面前,并未立刻将马鞭递还,

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方素白的丝帕。那帕子质地极好,

一角用银线绣着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小的篆体“萧”字。

他仔细地、不疾不徐地用帕子擦拭着鞭柄上沾染的泥污。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

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浅金,竟显出几分专注的温柔来。林晚照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

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那根属于她的马鞭。他的手指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

指腹和虎口处却带着薄茧,那是常年握缰绳或兵器留下的痕迹。第七章夫人这双手,

不该只拿算盘鞭子被擦拭干净。他这才抬眼,重新看向她。

那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随即落在她交叠放在身前、因紧张而微微蜷起的手上。

她的手不算很美,指节因为常年拨弄算盘、管理账目,而显得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短,

透着一股利落。他伸出手,将擦拭干净的马鞭递还给她。

就在林晚照指尖即将触碰到鞭柄的刹那,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轻轻擦过了她的手腕内侧。

那触感温热而干燥,带着薄茧的粗粝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林晚照冰冷的皮肤,

直抵心尖。她浑身一僵,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与此同时,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平静无波,却清晰地敲在她的耳膜上:“夫人这双手,”他的目光掠过她的指尖,

带着一种洞悉的了然,“精于计算,善理繁务,是管家的好手。”他微微停顿,

那深邃的墨瞳望进她有些慌乱的眼睛深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直抵人心的力量,

“只是,不该只拿算盘。”不该只拿算盘。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像一把重锤,

狠狠敲在林晚照心上!五年来,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似乎都默认了她的手就该与算盘、钥匙、账簿为伍。甚至,谢明轩娶她,

需要的就是她这双能替他管好钱的手!从未有人说过,这双手,不该只拿算盘!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发热。她几乎是仓皇地一把抓过自己的马鞭,

指尖攥得死紧,指节泛白。那鞭柄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粗粝的触感。

“多…多谢…公子援手。”她垂下眼睫,不敢再看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举手之劳。”男子淡淡应道,目光越过她,

看向不远处已被随从安抚住的枣红马,以及自己那匹安静等待的黑色骏马。“雪后路滑,

夫人骑乘还需当心。”他的语气恢复了疏离的客套,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一提。他不再多言,对她微微颔首,

动作间带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矜贵与疏离。随即利落地翻身上马,

玄色的身影在雪光中显得格外挺拔孤峭。“驾!”一声轻叱,黑马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四蹄翻腾,溅起大片的雪雾,朝着马场深处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雪野之中,

只留下一串清晰的蹄印。林晚照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根被擦拭干净的马鞭,

鞭柄上的温热似乎还在灼烧着她的掌心。凛冽的寒风卷着雪沫刮过她的脸颊,

却吹不散心头那团骤然燃起的、混乱又滚烫的火焰。不该只拿算盘……那是…?

那低沉的声音,那深邃的目光,那指尖擦过手腕的触感,

还有那玄色身影纵马离去的决然……所有的一切,都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激起了滔天的巨浪!她是谁?她是林晚照!她是林景明最疼爱的妹妹!

她凭什么要困死在这方寸之地,做一个被人利用殆尽还要被轻贱的“钱匣子”和“管家婆”?

!第八章狼心狗肺的谢尚书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渴望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冲动,

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逃离的念头,从未如此刻般清晰而灼热!

不仅仅是为了逃离谢明轩和苏婉儿这两个渣男和**,

更是为了逃离那个被困了五年、每日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自己!她猛地抬起头,

望向那人消失的方向。雪光刺眼,天地一片苍茫。那双刚刚还盛满惊惶和酸楚的眸子深处,

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彻底点燃,碎裂,然后重新凝聚。

那是一种名为“不甘”和“我要”的火焰。“云雀!”这一声呼喊,虽然声音不大,

但却蕴含着一种奇异的、斩钉截铁的力度,仿佛这两个字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名字,

而是一种命令,一种不容置疑的要求。一直候在远处、吓得脸色发白的丫鬟云雀,

听到这声呼喊后,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被惊扰的兔子一样,迅速地跑了过来。

她的步伐有些慌乱,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夫人!您没事吧?

吓死奴婢了!刚才那人……”云雀跑到林晚照面前,满脸惊恐地说道。然而,

林晚照却并没有让她把话说完,而是直接打断了她:“备车。”她的声音依旧平静,

没有丝毫波澜,但其中的决断却让人无法忽视。云雀显然对林晚照的决定感到有些意外,

但她不敢多问,只是匆匆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准备马车。林晚照的目光依旧望着远方,

仿佛在那无尽的雪色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她身上的雪青色斗篷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与这冰天雪地的环境融为一体,而那斗篷的颜色,

也衬得她的侧脸线条冷硬而决绝,仿佛她是这冰天雪地中的一座雕塑,冰冷而不可侵犯。

***汇通商行后院的雅室,隔绝了前厅的喧嚣。

红泥小炉上的紫砂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茶香袅袅,却驱不散室内凝重的氛围。林景明,

林家三爷,京城乃至北地都赫赫有名的大商贾,此刻眉头紧锁,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黄花梨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他年近三十,

面容与林晚照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透着商海沉浮磨砺出的精明与沉稳,

此刻这份沉稳却被妹妹带来的消息撕开了一道裂缝。“你说什么?

”他压低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怒,“谢明轩那混账东西,当真如此说你?

竟然还当着他的心腹幕僚面?”他“啪”地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茶盏跳起,“钱匣子?

管家婆?好!好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谢尚书啊!”林晚照坐在他对面,

雪青色的骑装还未换下,脸上已无之前的激动,只剩下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

第九章茶室密谋之事她端起面前温热的茶杯,指尖感受着那点暖意,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三哥,五年了。我为他打理中馈,平衡各方,用你的银子铺他的青云路。

如今他位极人臣,苏婉儿登堂入室,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个随时可弃的物件。”她抬起眼,

看向林景明,那双曾经沉寂的眸子,此刻燃烧着林景明从未见过的火焰,决绝而明亮,

“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林景明看着妹妹眼中那簇陌生的、灼人的火焰,

心头又是剧痛又是欣慰。痛的是妹妹这五年受的委屈,欣慰的是她终于不再隐忍。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沉声道:“你想如何?和离?三哥给你撑腰!

大哥的军报昨日才到,他又立新功,圣眷正隆!我们林家,不怕他一个谢明轩!”“和离?

”林晚照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带着洞察世情的嘲讽,“三哥,谢明轩如今是二品大员,

最重脸面。他会容许一个‘钱匣子’主动离开,打他的脸?更遑论,和离的妇人,又能如何?

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被人指摘磋磨,更会成为谢家和苏婉儿口中‘弃妇’。”她放下茶杯,

目光锐利如刀,“我要走,就要走得干干净净,让他谢明轩再也找不到!我还要让他,

竹篮打水一场空!”林景明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妹妹的意图:“你是想……假死脱身?

”他眉头皱得更紧,“这…风险太大!一旦败露,便是欺君之罪!牵连甚广!而且,

你一个弱女子,日后如何……”“三哥,”林晚照打断他,声音异常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不是弱女子。这五年,我管着诺大的谢府,

应付着各方的明枪暗箭,我比谁都清楚人心险恶,也比谁都懂得如何算计周全。顿了顿,

林晚照咬牙切齿的说:“嗬,这点风险?我不在乎……何况留在他身边,

看着他与苏婉儿恩爱生子,看着我的嫁妆和你送的银子继续养肥这头白眼狼,对我来说,

这才是对我生不如死的折磨!!!”说完,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望着商行后院忙碌搬运货物的伙计,背影挺直而孤峭:“三哥,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合理的、能让所有人相信的‘死法’。我还需要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的嫁妆,

还有谢家库房里那些本不该属于他谢明轩的东西,一点点挪出来。

”林景明看着妹妹决绝的背影,沉默良久。商人的谨慎和兄长的担忧在心头激烈交战。最终,

对妹妹的心疼和这些年对谢明轩积压的怒火占据了上风。他一咬牙,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既然你心意已决,三哥帮你!大哥那边,我来想办法通气!

你要的机会?要的合适时间?三哥给你创造!”说罢,他走到书案前,

铺开一张详细的运河漕运图,手指点在一个位置,指给林晚照看:“下个月初七,

谢明轩要亲自押送一批重要的税银走水路南下,这是户部的差事,他推脱不掉。

苏婉儿……哼,据闻她近来身子‘不适’,时常念叨娘家江南的景致。你说,

若谢明轩‘体贴’爱妾,顺路带她去江南娘家‘散心养病’,妹妹,你说,这个计划怎么样?

”林晚照转过身,眼中寒光一闪:“三哥的意思是……”“他们的官船必经青螺湾,

那里水道狭窄,暗礁不少,水流湍急,尤其春汛将至,天气多变。

”林景明的手指重重点在“青螺湾”三字上,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冰冷的算计,“你说,

若在途中突遇‘意外’……比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船只‘失控’触礁……混乱之中,尚书夫人为救落水的苏姨娘,‘不幸’被卷入急流,

尸骨无存……这个剧本,如何?

”第九章'青螺湾'计划---林晚照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寒意顺着脊椎攀升,

却又被一种巨大的、即将挣脱樊笼的兴奋感所覆盖。她看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湾口标记,

仿佛看到了自己新生的起点。“青螺湾……”她喃喃道,

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冰冷的火焰吞噬,“真是个好地方。

”“至于挪东西……”林景明冷笑一声,眼中精光四射,“谢家库房的钥匙在你手里,

谢明轩忙于公务和苏婉儿,近几个月对库房的盘查早已松懈。他以为他的库房固若金汤?哼!

我汇通商行有的是门路,有的是‘不起眼’的伙计。

粮食、布匹、药材、甚至一些‘笨重’的古董家具,都可以走商行的‘正常货运’渠道,

分批、分次,蚂蚁搬家一样挪出来。至于账目?三哥手下有的是做平账的高手!

保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只留下一个空壳子给他!”说完,他走到林晚照面前,

用力按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晚照,此事非同小可,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你当真想好了?以后绝不后悔吗??”林晚照迎上兄长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她想起了马场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那句“不该只拿算盘”。

她想起了谢明轩书房里那声轻蔑的嗤笑。“三哥,我想好了。”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如同淬火的寒冰,“绝不后悔。我要干干净净地离开,

还要带走属于我、属于我们林家的东西!我要他谢明轩,人财两空!”窗外,

天空逐渐被暮色所笼罩,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缓缓落下,

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而在这雅室内,灯火却跳跃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照亮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在这微弱的光线下,兄妹二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投射在墙壁上,宛如两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他们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扭曲,

但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紧张和决心。这对兄妹正密谋着一场针对当朝户部尚书的阴谋,

一场悄无声息的掏空与毁灭的阴谋。他们的计划在这茶香与墨香交织的雅室中渐渐成形,

每一个细节都被他们精心策划,每一步也都经过深思熟虑。

这场阴谋就像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表面上看似平静无波,

但实际上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和破坏力。谁也不知道,这兄妹二人,

就是这场暴风雨的始作俑者,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让户部尚书身败名裂。

***时间在林晚照刻意营造的平静表象下,悄然滑入初春。谢府的后宅,

却比严冬更加“热闹”。苏婉儿的肚子,在谢老夫人“悉心照料”和谢明轩“格外关怀”下,

一天天“显怀”起来。她穿着愈发宽松柔软的衣裙,行走间弱柳扶风,

一手总是有意无意地护在小腹上,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娇羞与骄傲的、近乎圣洁的光晕。

谢老夫人每日对她嘘寒问暖,一日三餐恨不得亲自盯着。谢明轩下朝回来,

第一件事往往也不是去书房,

而是去“芳菲院”看望他的“心肝宝贝”和他满怀期待的“未出世的孩子”。与之相对的,

是林晚照这个正室夫人的处境——愈发尴尬与边缘化。晨昏定省,苏婉儿总是姗姗来迟,

来了也必是一副娇弱不胜之态,倚在谢老夫人身边,三句话不离“腹中孩儿”。有时候,

还会阴阳她几句,谢老夫人看林晚照的眼神,也愈发挑剔和不耐烦。第十章林晚照,

你好大的规矩“晚照啊,”一次午膳后,谢老夫人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眼皮也不抬,

“库房里那支百年老参,给婉儿炖汤补身子吧。她如今是双身子的人,金贵着呢。

”林晚照放下茶盏,语气平淡无波:“母亲,那支参是去年底才入的库,登记在册,

是预备着宫中万寿节……”“宫中万寿节还早着呢!”谢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

“眼下是婉儿的身体要紧!还是你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比不上给宫里的一份礼?

”语气已带上了明显的苛责。苏婉儿闻言,立刻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眼眶渐渐泛红,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委屈:“姑母……您就别再为难姐姐了。

都是婉儿不好,是婉儿这身子骨实在不争气了……姐姐掌管家中大小事务已经很不容易了,

凡事都要顾全大局,一支参而已,婉儿……婉儿不喝也没什么关系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就在这时,

谢明轩恰好踏入花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目光如炬地扫向林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