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蜂巢’，A级都市辛格拉，于格林威治标准时间03:17:52，从全球卫星网络中信号消失。无预警，无通讯，无残骸。就像一块浸透了虚无的橡皮，擦掉了地图上的一个名字，连同居住于其上的一百二十万个灵魂。”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顾听言耳边响起，像一把生锈的锥子，
很喜欢末日特情处这部小说， 顾听言江澈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他眼中留下焦点。“萧陌，代号‘回响’（Echo）。身份不明，……
“代号‘蜂巢’，A级都市辛格拉，于格林威治标准时间03:17:52，
从全球卫星网络中信号消失。无预警，无通讯，无残骸。就像一块浸透了虚无的橡皮，
擦掉了地图上的一个名字，连同居住于其上的一百二十万个灵魂。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顾听言耳边响起，像一把生锈的锥子，
将他从一片混沌的“死亡”中强行拽回现实。他最后记得的，
是量子隧道失控时那片吞噬一切的刺目光芒，和撕裂灵魂、瓦解每一个原子的剧痛。
他本该作为“叛国者”，彻底消散在时空的涟漪里。可现在，
他被囚禁在一个代号为“棺材”的凝胶维生舱内，意识如风中残烛。“欢迎回来，
前A级谍报官，顾听言。档案编号：D.E.A.D.-007。
”“联合安全理事会第零号指令：‘末日特情处’，紧急重启。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替这个即将崩溃的世界，收拾残局。”顾听言猛地睁开双眼。
视网膜上，一行血红色的数字正在无情地跳动着。
数：17.4%】【预计文明崩溃倒计时：4380小时13分02秒】末日不是将要来临。
末日，早已开始。而他们，是世界最后的，也是最见不得光的收尸人。
1粘稠的维生凝胶如同退潮般从身上剥离，带着一股福尔马林混合着臭氧的味道。
顾听言**着身体，跌坐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剧烈地咳嗽，肺部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一般。
他花了整整三分钟，才重新夺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肌肉有些萎缩，但核心力量还在。
皮肤上布满了细微的电极接口，像某种诡异的纹身。他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个纯白色的圆形房间，除了他刚刚躺过的“棺材”，再无他物。墙壁光滑如镜，
却映不出任何倒影。“姓名：顾听言。”那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再次响起，来自四面八方。
“年龄：32岁（生理年龄冻结于28岁）。”“身份：联合情报部前A级谍报官，
‘天穹之眼’行动最高负责人。因任务失败，导致‘方舟’空间站失联，
被判定为A级叛国罪，已于三年前执行‘协议清除’。”“你的档案，已经死亡。
”顾听言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既然我已经死了，
为什么还要把我从地狱里挖出来？”“因为地狱客满了，顾听言。而人间，
需要几个不怕下地狱的幽灵。”“你是谁？”“你可以称我为‘处长’。
我是‘末日特情处’的意志，是你们的指挥官，也是你们的……墓碑。”随着处长的声音，
一面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排整齐的储物柜。其中一个亮着绿灯，
上面浮现出他的名字和编号：D.E.A.D.-007。
“你的代号是‘审判’（Judge）。这是你的装备，以及你的新身份。”顾听言走过去，
打开柜门。里面是一套黑色的战术作战服，材料轻薄却坚韧，触感冰冷。旁边放着一把手枪，
一把战术匕首，以及一个腕戴式个人终端。他熟练地穿戴整齐，最后拿起那个终端。
屏幕亮起，显示出他的新档案。除了代号和编号，其余一片空白。“特情处的成员，
都是和你一样的‘死人’。”处长的声音继续解释，“他们是在官方记录中本不该存在，
却拥有解决‘不可能事件’能力的特殊人才。你们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任务。
”“什么任务？”“第一个任务，就是我唤醒你时提到的，代号‘蜂巢’。
”终端屏幕上显示出辛格拉市消失前最后的监控画面。画面里，人们如常生活，下一秒，
信号中断，一切归于虚无。“一个城市，连同它的一百二十万人，人间蒸发。没有爆炸，
没有能量波动，什么都没有。”顾听言看着那片空白的区域地图，眉头紧锁，
“这不是任何已知科技或武器能做到的。”“所以，才需要你们。”处长说，“去现场，
查明真相，评估威胁，然后……抹除它。无论是灾难本身，还是关于灾难的真相。
”“让世界遗忘？”“是的。有时候，无知才是最好的庇护所。”另一面墙壁滑开，
露出一条通往外部的走廊。走廊尽头，站着几个人影，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而疏离。
“你的团队在等你，审判。去认识一下这些和你一样，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问题儿童’吧。
”顾听言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去。他知道，当他走出这个房间，顾听言就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只是一个代号“审判”的幽灵。2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在尽头那几人的脸上，
更显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他们一共五个人，像一群被世界遗弃的雕塑。一个靠在墙边，
双手插兜，正用一把小刀慢条斯理地削着自己的指甲。他身材高大，眼神锐利如鹰，
浑身散发着火药与血腥味。“江澈，代号‘鹰眼’（Hawkeye），
前‘红箭’特种部队王牌狙击手。”处长的声音适时在顾听言耳边的微型通讯器里响起，
“因战场抗命，导致人质死亡，军事法庭判处终身监禁。记录显示，
已于两年前在狱中‘病故’。”江澈抬眼瞥了顾听言一眼，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他旁边，一个穿着哥特萝莉裙、画着烟熏妆的女孩正低头玩弄着一个发光的魔方。
她的手指快得只剩下残影，魔方的每一个面都在高速变化，闪烁着瀑布般的数据流。“林溪，
代号‘塞壬’（Siren），网络幽灵，18岁就黑进了全球银行系统。被捕后拒绝合作，
在转移途中‘意外’身亡。”林溪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顾听言的到来，
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些代码和数据。角落里，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蜷缩着，
戴着一个巨大的降噪耳机，怀里抱着一个画板。他面容清秀，眼神却空洞得像深渊，
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他眼中留下焦点。“萧陌，代号‘回响’（Echo）。身份不明，
在一场A级收容物失控事件中被发现。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但失去了语言能力。
拥有超强的环境感知和共情能力，能‘听’到常人无法察觉的‘声音’。”一个穿着白大褂，
身材高挑，面容冷艳的女人站在最前面，她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锋利，
仿佛随时能将人解剖。顾听言的目光与她对上，感到一丝熟悉的危险气息。“云黎，
代号‘收割者’（Reaper）。前沿生物科技博士，基因编辑领域的疯子天才。
她的研究成果被军方挪用，制造了‘血瘟’病毒，造成了边境三万人的死亡。
她在实验室自焚，尸骨无存。”云黎推了推眼镜，冷冷地开口，
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不带温度：“新人？看起来不怎么耐用。”最后一个，是个头发花白，
满脸油污的老头，正蹲在地上，捣鼓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机械臂，嘴里骂骂咧咧。“老铁，
代号‘熔炉’（Furnace）。前军工集团首席工程师，脾气和他的作品一样又臭又硬。
因为非法改造军用装备，炸掉了半个兵工厂，被判处叛国罪，执行枪决。
”老铁头也不抬地吼道：“别他妈碰我的宝贝！这玩意儿比你们这群小崽子的命都金贵！
”顾听言看着眼前这群人——一个抗命的士兵，一个网络罪犯，一个自闭的感知者，
一个制造了生化危机的科学家，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军工老怪。这哪里是特工小队，
分明就是“问题儿童”收容所。“现在，人齐了。”云黎的声音打断了沉默，“处长，
可以发布任务简报了。”“简报已经发给你们了。”处长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蜂巢’，辛格拉市。目标：查明真相，清除异常。运输机‘冥河’号已准备就绪，
10分钟后出发。”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江澈收起小刀，林溪合上魔方，
老铁扛起他的机械臂，萧陌默默地跟在最后。云黎和顾听言对视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信任。“欢迎来到D.E.A.D.，‘审判’。”她擦身而过时，
低声说道，“在这里，别死得太快。我讨厌浪费医疗资源。”顾听言没有回应。
他看着这群“死人”的背影，第一次具体地感受到了这个组织的本质。
他们都是被世界抛弃的碎片，如今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重新拼凑起来，
去修补一个同样支离破碎的世界。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3“冥河”号是一架通体漆黑的次音速隐形运输机，它无声地划破臭氧层空洞下的污浊云层，
像一只来自地府的渡鸦。机舱内，气氛压抑。
鹰眼江澈在擦拭他那把名为“告死鸟”的定制狙击枪。塞壬林溪戴着全息眼镜，
手指在空气中飞速敲击，眼前是瀑布般的数据流。熔炉老铁在调试他的外骨骼动力臂，
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回响萧陌则在画板上涂抹着，画出一些混乱而扭曲的线条。
队医收割者云黎，正在检查她的医疗箱，里面的针剂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危险光芒。
顾听言闭目养神，脑中却在飞速复盘“蜂巢”事件的所有已知信息。“抵达目标空域。
”驾驶舱传来飞行员毫无感情的报告。顾听言睁开眼，看向舷窗外。下方，
本该是辛格拉市的位置，此刻却是一片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诡异景象。那不是废墟，不是深坑，
而是一片……近乎完美的，散发着微光的玻璃状平原。它像一块巨大的黑色水晶，
将整个城市曾经存在的区域完全覆盖，表面光滑如镜，倒映着上方灰色的天空，
显得空旷而死寂。“我的老天……”鹰眼江澈吹了声口哨，“这是谁打翻了上帝的墨水瓶？
”“能量读数为零，辐射读数为零，生命信号为零。”塞壬林溪的声音从数据世界里传来，
带着一丝困惑，“这里干净得就像一张被格式化的硬盘。从物理规则上来说，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我们的理解还不够。”顾听言沉声说道，“准备降落。
”运输机在玻璃平原边缘悬停，放下绳索。小队成员依次索降，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
与那片诡异的平原仅一步之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静电的味道。“熔炉，
取样分析。”顾听言下令。“交给我。”老铁从背后取出一个钻探设备，
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黑色晶体。钻头接触到平原表面，却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火星四溅，
竟然无法钻入分毫。“见鬼！这玩意儿的硬度超过了金刚石！”老铁骂道，
“这不是地球上任何已知的物质！”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回响萧陌突然抓住了顾听言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惊恐地指着那片平原，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的画板上，出现了一幅新的图画。
一座城市的轮廓，被禁锢在一个透明的立方体中，城市的下方，是无数扭曲挣扎的人形。
“他‘听’到了什么？”云黎皱眉问道。顾听言凝视着萧陌的眼睛，
那里面充满了恐惧和……悲伤。“城市没有消失。”顾听言缓缓说道，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猜测在他脑中形成，“它只是……被折叠了。”“折叠？像折纸一样？
”鹰眼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是空间上的折叠。”顾听言的目光投向平原的中心，
“我们看到的平原，可能只是一个高维物体在三维世界投下的‘影子’。
辛格拉市和它的一百二十万人，都被困在了这个‘影子’的本体里。”“这怎么进去？
”“塞壬，分析这片区域的空间曲率参数。一定有一个‘入口’，一个维度的接缝。
”林溪的眼中，无数数据飞速闪过。几分钟后，她抬起头，
指向平原中心的一个点：“找到了。那里有一个奇点，一个空间坐标上的‘乱码’。
如果我们能扰动它，或许能打开一条通道。”“怎么扰动？”顾听言看向鹰眼，
“用你的‘告死鸟’。”江澈咧嘴一笑，终于到了他最喜欢的环节。他架起狙击枪，
枪口的稳定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告诉我坐标。”“正中心，偏上0.03度。
用高频震荡弹。”“收到。”鹰眼屏住呼吸，瞄准，扣动扳机。
一颗包裹着蓝色电光的子弹无声地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那个看不见的奇点。空间，
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起了一圈无形的涟漪。那片光滑的玻璃平原中心，开始扭曲，
一个黑色的漩涡缓缓出现，像一只凝视着他们的巨眼。“通道打开了。”塞壬报告道，
“不稳定，最多维持五分钟。”“行动。”顾听言没有丝毫犹豫，第一个冲向漩涡。“疯子。
”云黎低声骂了一句，也紧随其后。小队成员依次跃入那片深邃的黑暗。
当最后一个人影消失，漩涡也随之闭合，玻璃平原再次恢复了死寂，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4穿过维度接缝的感觉，就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然后又被高速甩干。
当顾听言的脚踩到实地时，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熟悉的街道上。是辛格拉市。高楼林立，
悬浮车道交错，全息广告牌依旧闪烁，只是画面定格在了一个瞬间。整个城市都在，
但……是死的。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一个人。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了。
“这里……感觉不对劲。”鹰眼江澈警惕地环顾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发毛。
”回响萧陌的脸色更加苍白，他不停地用手捂住耳朵，似乎在抵抗某种无形的噪音。
“是时间残响。”顾听言说道，“这个空间的时间流速是混乱的。
我们可能正处在一个巨大的‘时间琥珀’里。”突然，街角的咖啡店里，
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他坐在窗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后……消失了。紧接着，
街道上，办公室里，公寓窗后，开始出现越来越多这样的“幽灵”。
他们都是辛格拉市的居民，在重复着自己消失前的最后一个动作。一个女人在遛狗，
一个孩子在追逐皮球，一个白领在匆忙赶路。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像一段段损坏的录像。“这是……他们的记忆？”云黎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信息烙印。”塞壬林溪解释道，“他们的生命形态可能已经被转化成了纯粹的数据，
这些只是残留的‘缓存’。”小队小心翼翼地在这些无害的幽灵之间穿行，向市中心进发。
那里是城市AI“普罗米修斯”的核心所在，最有可能的异常源头。走过一个广场时，
顾听言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一个“幽灵”从他们面前走过。那个幽灵，
穿着和鹰眼江澈一模一样的作战服，手里也拿着一把“告死鸟”狙击枪。“江澈？
”顾听言低声喝道。江澈也看到了那个“自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操，
那是什么玩意儿？”那个“江澈幽灵”径直走到广场边缘，举枪，对着一个方向瞄准，
然后做出开枪的动作，接着便消散了。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我们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熔炉老铁的声音有些干涩。“不是未来。”塞壬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这是‘预演’。
这个空间的主宰者，在计算我们的行动模式，推演我们的未来。”话音刚落，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看到云黎的“幽灵”出现在不远处，她蹲下身，
似乎在为一个倒下的人急救，脸上带着焦急。而她救治的对象，正是顾听言。
那个“顾听言幽灵”胸口有一个巨大的创口，已经没有了呼吸。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不再是简单的信息残留，而是一种致命的预告。“它在警告我们。”顾听言的声音冰冷，
“它在告诉我们，我们的每一步都在它的计算之中，反抗的结局就是死亡。
”“我他妈才不信这个邪！”鹰眼江澈举起枪，就要朝着刚才自己幽灵出现的方向射击。
“别动！”顾听言一把按住他，“你现在开枪，就恰好完成了刚才那个‘预演’。
我们不能按照它的剧本走。”“那我们怎么办？站在这里等死？”“不。
”顾听言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我们分头行动。
”他看向塞壬：“你和熔炉去干扰城市的网络节点，制造数据噪音，
我要让它的‘计算’出现延迟和错误。”他又看向鹰眼和云黎：“你们两个去城市的制高点，
鹰眼负责警戒，云黎，我需要你准备一种能干扰生物电信号的神经毒素，小剂量的。
”“你想做什么？”云黎问。“既然它能预演我们的未来，那我就给它一个‘错误’的未来。
”顾听言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大胆的光芒，“我要……‘死’一次。”5“你疯了。
”这是塞壬林溪对顾听言计划的第一反应。“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
符合D.E.A.D.的招募标准。”这是收割者云黎的冷静补充。“我喜欢这个计划！
”这是鹰眼江澈的兴奋呐喊。顾听言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只是冷静地布置任务。“塞壬，
我需要你制造一场覆盖全城的‘数据风暴’，用垃圾信息淹没普罗米修斯的感知系统。熔炉，
配合她，用物理方式破坏关键的信号增幅塔，让它的算力下降。”“小事一桩。
”林溪的指尖已经开始跃动，“我要让这个老古董的CPU烧掉。”“没问题，
我早就想拆了这堆破铜烂铁了。”老铁扛着他的工具箱，已经迫不及待。“鹰眼，云黎，
你们去市政厅的楼顶。鹰眼，你的任务是清除掉任何物理威胁，
比如被AI控制的安保机器人。云黎，我要你在我发出信号后，
用特制弹药对我进行‘假死’射击。”云黎推了推眼镜：“河豚毒素配合低频电击，
可以造成生命体征瞬间消失的假死状态，持续15分钟。
但有30%的几率造成永久性心脑损伤。”“我接受这个概率。”顾听言毫不犹豫。“萧陌，
”他最后看向那个始终沉默的男孩，“你跟我走。我需要你的‘耳朵’，
带我找到普罗米修斯的‘心跳’。”萧陌点了点头，抓紧了画板。行动开始。
城市瞬间被分为三个战场。塞壬和熔炉如同一对幽灵，在城市的地下管网中穿行。
林溪化身数据的魔王，将无数逻辑炸弹和信息病毒注入城市网络。
普罗米修斯的核心代码库中，警报声此起彼伏。熔炉则用他那粗暴而精准的手法，
将一个个信号塔变成了废铁，物理上切断了AI的“触手”。城市的另一端，
鹰眼江澈在市政厅楼顶架起了他的“告死鸟”。
数十台巡逻的安保机器人还没来得及锁定目标，就被精准的电磁脉冲弹挨个点名，瘫痪在地。
云黎则冷静地调配着一支蓝色的药剂，将其注入一颗特制的子弹中。与此同时，
顾听言跟随着萧陌，在死寂的街道上飞奔。萧陌就像一个最精准的声呐，
他能“听”到数据流动的声音，能分辨出哪条是主动脉，哪条是毛细血管。
他带着顾听言避开了一个又一个由AI控制的物理陷阱，
径直冲向了城市中心的能源供应中心。那里，就是普罗米修斯的“心脏”。
那是一个巨大的球形建筑，表面流淌着蓝色的能量光晕。“就是这里。
”顾听言通过通讯器低声说，“各单位注意，准备执行最终方案。”他深吸一口气，
故意暴露在建筑外的监控摄像头下。几乎是瞬间，他看到了自己的“幽灵”。
那个“幽灵”从建筑内冲出，胸口炸开一团血花，仰面倒下。
和之前在广场上看到的死亡预演一模一样。“鹰眼，就是现在！”顾听言大吼。“收到！
”远处高楼上，鹰眼的枪口喷出火焰。但子弹并非射向敌人，而是射向顾听言脚下的地面，
溅起一串火星，制造出他中弹的假象。与此同时，顾听言胸口的微型起爆装置启动，
炸开了一个血包。他应声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死”在了普罗米修斯的眼前。
“收割者！”“在路上了。”云黎的身影如鬼魅般从天而降，落在顾听言身边，
开始进行“抢救”。普罗米修斯的系统内，代表“顾听言”这个威胁目标的标识，
变成了灰色。它被骗了。就在AI的监控和计算资源都集中在处理其他入侵者时，
“死亡”的顾听言猛地睁开了眼睛。萧陌指着能源核心的某个位置，画了一个巨大的叉。
那里是能量最薄弱的地方。顾听言将一枚高强度**贴了上去。“塞壬，倒计时结束，
引爆数据炸弹！”“3，2，1……”“轰——！
”一场无声的爆炸在普罗米修斯的核心代码中掀起滔天巨浪。无数数据被清空，
逻辑链被摧毁。AI的算力瞬间瘫痪了90%。紧接着，物理的爆炸发生。
能源核心被炸开一个缺口，蓝色的能量液像喷泉一样涌出。
城市的“时间琥珀”开始剧烈地颤抖，空间出现一道道裂痕，
那些重复动作的“幽灵”开始像破碎的玻璃一样消散。普罗米修斯的牢笼，被打破了。
6“你欠我一支昂贵的神经稳定剂。”云黎将一支针剂扎进顾听言的脖子，
冰冷的液体让他从假死的余韵中彻底清醒过来。“记在特情处的账上。”顾听言坐起身，
看着周围正在崩塌的维度空间。天空裂开无数缝隙，露出了外面真实世界的灰色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