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皇后的陪嫁婢,如今是陆恒的王妃。少时偶遇一算命瞎子,他说我天生凤命,若能踩住一步登天的机会将来定贵不可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我信了!皇上忌惮陆家震主之威,又舍不得女儿远嫁吃苦。在帝后焦头烂额之际,我捧着一盏清茶徐徐下跪。皇上端茶的手悬空不落
知名网文写手“九幽之巅”的连载佳作《逆凤轻狂》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陆恒许清蓉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废了他一只手,气晕了婆母,继续留在那儿,我害怕。”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昨日我出现突然,校场现在流言漫天。陆恒谋反计……
我曾是皇后的陪嫁婢,如今是陆恒的王妃。少时偶遇一算命瞎子,他说我天生凤命,
若能踩住一步登天的机会将来定贵不可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我信了!
皇上忌惮陆家震主之威,又舍不得女儿远嫁吃苦。在帝后焦头烂额之际,
我捧着一盏清茶徐徐下跪。皇上端茶的手悬空不落,
半晌皇后捏起我的下颌:“样貌中规中矩,好在聪慧得体,不算委屈了那边儿。
”1.嫁过来三年,陆恒也防了我三年。他军务繁忙,不是在浴血厮杀便在校场练兵。
我和他徒有夫妻虚名,至今未得一儿半女。老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是没想过替他纳妾,
每每这个时候,陆恒又会当着老夫人对我说些体己话。望着眼前深情似火的男人,
我知道他在利用我。陆恒不近女色定原城人尽皆知,免不了有人猜测他身患隐疾。
毕竟身旁有一个年轻的美娇娘,正常人谁把持的住。我知道陆恒跟旁人不同,他做得到。
如今他疾步而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抱回来一个女人。血浪扑面而来,
侍女们端出来一盆盆血水,在炎热的夏天格外刺鼻。陆恒脸色难看的发黑。烈日下,
大夫满手鲜血跑了出来,惶恐的将膝盖砸在地上:“王爷,属下无能,
那姑娘实在是不成了……”陆恒青筋暴起,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血腥气没有散尽,
仿佛有下一秒便会扼断大夫的脖子。“只要人没咽气,你们有谁敢嫌麻烦放弃,
后果心里清楚。”“回去救人。”大夫在我的授意下头也不回的窜进屋里。我不敢抬头,
也不敢看向别处,只能在怔怔的望着那扇门。陆恒迟迟不动,他身子骨受得住,我可不行。
顶着不适,再三权衡下转身离开。没想到陆恒竟跟了上来。“王爷想交代妾身什么?
”“清蓉如今的模样你也看到了,我不能弃她于不顾,你将她留在府里吧。”“以什么身份?
”陆恒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何须身份,我与她除救命之恩,再无其他。”2.一连几日,
许清蓉终于醒了过来。我去看时,柳氏先一步拉起她的手。见到我,许清蓉挣扎着要起身,
老夫人率先不高兴了。“做人要有良心,清蓉伤的重,你怎么好意思让她行礼。
”“婆母这话说的,许姑娘这般近,您不是也没拦住。”“我一把年纪,
如何跟你们年轻人比?”“婆母教育的是,人老的就不要瞎折腾,修身养性才是正经事。
”柳氏手中的拐杖猝然磕地,许清蓉不顾伤口紧着安抚。与她善解人意的模样作比,
老夫人看我一眼都嫌糟心。我没空看两人唱双簧,放下补品慰问两句便走了。回去路上,
春芽忍不住打抱不平。“自古婆媳多不和,老夫人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气什么?
”“这话是没错,可夫人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您是公主啊。”公主?冒牌的吧。
康安帝敏感多疑,在政治上也并非是百姓崇拜的明君。大魏如今内忧外患,
他不想着平衡混乱的朝堂,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想着怎么扳倒定远王府。陆恒若死,
定远城守不住不过是时间问题。跟在皇后身边多年,有些事我最清楚,她的手不干净,
我的手更肮脏。皇后无长远之计,善妒成性全然没有国母的样子。康安帝女儿众多,
有且只有两个丧母的皇子,如今也被皇后教的纨绔不堪。
她扶持母家侄子上位的心思从未改变。皇宫纷争不休,被人夺权篡位是迟早的事。那一晚,
我想到了算命瞎子的话,他说我有凤命,往西南处走说不定有机会。
激动欣喜使我冲昏了头脑,在我得知公主不愿远嫁,皇上忌惮陆家的时候,
这成了我脱离泥潭的唯一方法。百年大族,终究逃不过帝王的猜忌。
陆恒划私账的次数愈发频繁,我相信他是为了让手下的兵填饱肚子,也不全信他会任人宰割。
春芽走出去好远才发现我没有跟上,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怯生生的喊我回神。“你说的对,
我是公主,不是寻常人,就连命也不一样。”3.自从许清蓉清醒,她日日跟在柳氏身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陆恒新收的女人。我让春芽拿来近两个月的开销账本,
其中几笔账目怎么都对不上。论算数我是其中翘楚,况且王府本就坐吃山空,
行军打仗之人哪个不是裤兜比脸还干净。近百两银子对于先前的陆府不过是毛毛雨,
如今柴米油盐,下人银钱,煤灯油费吃的是我为数不多的嫁妆。这点我很忌讳!
不多时春芽提来了账房先生。面对我的质问,他显得格外淡定。“许姑娘大病初愈,
老夫人心疼也十分感激,买了些礼品相赠。夫人若要问责,不该来找我。”“杜聪,
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夫人说的对,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不过您也要认清现实,今时不同往日,难不成王爷的性命在夫人这儿,不值几十两银子。
”我说:“今日如何与往日不同了?府内一切如旧。”杜聪只是笑,
觉得没意思直接转身走了。春芽的骂声渐远,看了一上午的账本眼睛涩的发酸,
怎么揉都不舒服。这都是什么混账事。外面隐约传来动静,
我只当是春芽回来了并未刻意留心。“姐姐,老夫人来了,你不打算起身服侍吗?
”我放下扶额的手,身体微微后仰,向一案之隔的两人问好。“这都什么时辰了,
晨昏定省的规矩都忘了?”“你日日在家清闲,一点用处没有,府中人丁凋零,
你终究靠不上。”许清蓉贴心的为老夫人顺气,这时候还不忘让我向婆母认错。“姐姐,
无子是七出之条大忌,老夫人也是为你好,你还是说句软话吧。”“即便无子,
陆恒也不可随意将我休弃。即便日后他与别人有了子嗣,我仍为嫡母,怎么不算有孩子。
”柳氏起初碍于我的身份尚有婆母的样子,随着看不到床帕上那一抹暗红,
她渐渐猜出来我与陆恒脆弱的关系。后面也懒得伪装,陈词说教,
去陆恒面前搬弄是非也成了她枯燥生活的一种解闷手段。我的话戳痛了柳氏的心,
毕竟她也是个妾。定远王之妻出身于清河崔氏,两人是竹马之交,王妃在世时,
后宅只有她一人,王爷连一个通房都没有。后来,
定远王无故带回了一个三岁的孩童让王妃养着玩儿。王妃尽心抚育这个孩子,
不惜花重金请来了定远城最好的教书先生。十三年没人知道知道孩子的身份,
更不知其生身父母是谁。而王妃自小身患咳疾,终是没看到亲手养大的孩子及冠便撒手人寰。
定远王心疼爱妻,立下终身不再续弦的誓言。王妃授其诗书,那他就帮这个孩子磨出獠牙,
将其带去沙场浴血重生。直到定远王临死,终于承认了那个孩子是他的血脉,
并找回其母将其口头纳妾。被定远王夫妇视若珍宝的孩子正是如今的陆恒,
而那个妾──自然是如今的柳氏。这事不是秘密,但在柳氏那儿却不能提,
定远公夫妇害她们母子分离十三年,骨肉分离之苦她怎能不恨。4.“姐姐说的是,
您才是这府里的主子,其他人不过都是伺候的下人。”她全然不懂我话中深意,这一句话,
惹得柳氏皱眉。“如今老夫人还在,若您是主子,
那……”许清蓉担忧中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装作不经意瞟向柳氏。她有意拱火,
巴不得柳氏与我打一架的模样。柳氏不想提起往事让我得意,自个转移了话题。“罢了,
大中午的家宅不宁,老身听说你为了几十两银子,大动干戈地要杀人?”“人死了?
”我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两人同时一怔。“既然没死,你们气势汹汹的跑来问责是何意,
难不成我处置一个犯上作乱的下人还要三令五申去请示?”“几十两银子对于你们当然不多,
毕竟你们不出钱不出力坐等享受,自然觉得生活顺遂日子美满。”“可是婆母,
陆恒要养几十万的兵,朝廷下发的银钱粮草都不够几十万张嘴的一个零头。”“嫁过来三年,
他的俸禄没用在家里一分,甚至还要从家里拿钱,他的苦我看在眼里,
可是我的苦呢又有谁能看见!”柳氏被我吼的说不出话,许清蓉倒是时刻清醒。
“将军府本就富裕,姐姐你不也是只管家不出钱吗?”柳氏一同附和,有人撑腰自然硬气。
活了二十几载,没见过几个厚颜**的人,如今是开了天眼了。
我将桌上的账本一股脑儿塞进了许清蓉怀里。“没了我的嫁妆,陆恒根本养得起你们。
”“我嫁给陆恒,是他的福分,但凡换个人来,两个月内不跑,我都跪下喊她一声祖奶奶。
”我脑袋要炸了,说话也开始不耐烦,来回扫视看账本的两人。许清蓉强装镇定,
时至此刻还想着捏我的错:“姐姐,虽然你出了钱力,但毕竟是分内之事,夫妻之间分你我,
到底是生疏了。还有你怎么能这么跟婆母说话呢,好歹你是小辈,真是太没规矩了,
你也……”“许姑娘──”我拔高声音:“此乃家事,你为客人,客随主便的道理不懂吗?
”“当然,如果许姑娘能补齐几十两亏空,我跪下认错也是可以的。”“已经吃了用了的,
如何拿的出来。”我猛然看向柳氏:“所以啊,我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春芽出去许久没回来定然是出事了,猛然被太阳光照射。眼前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5.离开茶园后,柳氏身边的两个婆子拦住了我的去路,说着请回的话却无半点敬意。
我手里早早握了簪子,知道怎么扎人最疼。簪子贯穿婆子下颚,鲜血淋漓的流了一地。
“放心,死不了。”“春芽若是出事,你们才是真的大祸临头。”另一个婆子怕我乱来,
战战兢兢的为我引路。婆子将我引向先王妃的住处,这院子废弃多年,
无人打理杂草生了一地。透过半掩的院门,里面传来痛苦的呜咽以及板子捶打重物的声音。
意识到不妙,我情急之下踹掉了院门。手心满是滑腻的血渍,
我不敢触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春芽。杜聪看我染了半身血,识相的没有说话。
“杜账房威风多年,如今我走一步你退十步,难不成真是个内里空虚的草包。
”他心虚解释:“春芽想杀我,是老夫人允许我才打的。”“是吗?你受伤了?
老夫人让你把人打死了?”杜聪想跑,我一把夺过旁边人手里的棍杖狠狠砸在了他的背后。
他趴在地上一时半会儿没能爬起来,内里受伤更是受罪。
旁边有人机灵的把棍子放回了我手里。“你可知咬人狗儿不露齿,念在你我主仆一场的份上,
手和命你选一个留着吧。”棍子来回在他的脑袋和右手处比划着,我可没有开玩笑。
“是许姑娘……让我这么做的……夫人明鉴。”“许清蓉和柳氏那儿我自有打算,
这笔账我记着呢,料理完你,自然轮到她们。”许清蓉才来两个月便想着取代我,
她究竟许了这些人几两银子的好处,一个个对她言听计从。“造孽啊,你想造反吗?
”“混账东西,你们才想造反!”我立刻回嘴,柳氏来的那么及时,
定是刚才的婆子通风报信。算她识相,没跟进来见我。柳氏疾步而过,巴掌声过后,
院里彻底没了声响。“你胡说什么!”“婆母也会怕吗?”揩去嘴角血迹,
我上前两步:“我是浔阳公主,天子的女儿,更是你儿子陆恒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明日午时皇城便会有所动作,以公主之死大做文章造谣定远王府谋反,
这个罪名,你说陆恒担还是不担!”春芽被柳氏带来的人粗鲁的拽起来,
我扯不开四只粗糙有力的手,只能拿开塞在她嘴里的破烂布条,这丫头有骨气的很,
咬牙硬撑就是不喊。好好好,这是你们逼我的。杜聪被人搀扶到一旁,
未从第一次重创缓过神来,又被一脚踹翻在地。棍尖斜着落下,我赌上了一切,
生生砸断了他一双手。哀嚎声久久不停,柳氏一口气没上来彻底昏死过去。
骇人的一幕让我能够顺利带走春芽。“许清蓉,我不是个软柿子,有我在一天,
陆恒永远不可能纳妾,他欠我太多,只要我不死,他就该受着。
”6.昨天傍晚下了一场大雨,一身狼狈的我出现在了校场,跌跌撞撞地扑进陆恒怀里。
校场是男人操练的地方,陆恒严禁无关之人闯进。周围的私语声传入耳中如催命魔咒,
我难受的掐着陆恒的臂缚,就连他问了什么都不清楚。再之后……我在他的营帐里醒了过来。
“高烧一天一夜,右手拉伤性脱臼,你做了什么?”陆恒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俯视我。
“你将许清蓉纳进房吧。”“她救你一命是恩情,你总归要还,
婆母喜欢她不惜花近百两银钱置办衣服首饰,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对她言听计从。
”我低眉顺目的劝他。“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这个?”“杜聪吃里扒外打伤了春芽,
我废了他一只手,气晕了婆母,继续留在那儿,我害怕。”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昨日我出现突然,校场现在流言漫天。陆恒谋反计划私下进行的如火如荼,
他不能让一切因为我毁于一旦。我不惧他浴血厮杀留下的凶煞之意,
楚楚可怜的拉起他的衣袖。“如果将军需要,我可以帮你瞒天过海。”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么多年我作为眼线向京城传递信息,他不杀人灭口是因为我没碰到他的底线。
此时不表明诚心,待他日登临九重阙,陆恒可不会念着苦劳留我一命。我不想认命,
尝试着靠近,好在他没有躲开。陆恒任由我放肆,整个人稳重的不像话。“康安帝大势已去,
与其让皇后得逞,还不如是你。”我被掐着脖子摁倒在床上,陆恒他真想杀我。
窒息感如洪水猛兽席卷而来,强大的求生欲望使手中的簪子划向陆恒的脖颈。陆恒反应迅速,
五指成爪挡住威胁,钻心的痛让我一度以为腕骨碎了。陆恒心软了,
在我昏死过去前夕放过了我。“拿好你的东西,滚出去!”五脏六腑都要被我吐出来,
他猛不丁的来这么一句,这是我第一次强硬的拒绝了。“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我的命对于那边儿不值钱,你死了我就是一颗没用的废棋,他们是不会留我的。
”“我想找一条路,找一条可以活下去的路。”陆恒今早与我一道回来。
我们一起去看了柳氏,她一见自己的儿子,眼泪不要钱的似的往下掉。
字字句句控诉我的不是,陆恒厌恶的看了我一眼,打发我出去。哭声戛然而止,
柳氏拦住了我。“蓉儿通情达理,是个善解人意的,我觉得让恒儿纳了她。”“我不同意。
只要我不死,陆恒绝无纳妾之可能。”我回拒的干脆,全然不顾柳氏的白眼。
纳妾也是纳良妾,做人端正才是根本,许清蓉我一百个看不上。
柳氏被气的气血翻涌:“一个人一条命,清蓉半条命都给你了,她还能去哪儿。
”“我是你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清蓉必须留下。”陆恒冷漠的看着一切,
没有关心柳氏,也没有责备我的不是。许清蓉想触碰陆恒,被一个眼神生生逼了回去。
柳氏心痛儿子的冷漠,毕竟只生不养,哪儿来的感情。“你要做妾?
”许清蓉不明白陆恒为何这么问,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面对两人的协恩以求,
陆恒退后一步,对榻上的柳氏拱手,同意了这门婚事。陆恒输了我并不意外,
反观许清蓉投来挑衅目光才没意思。她搭上半条命才有了陆恒这个坚硬的后盾,
如今陆恒纳了她,浪费的是这恩情。看完柳氏,我去看了春芽。见到我来,春芽食欲大增,
小嘴塞满食物也不忘说话。“王妃,你在军营待了那么多天,老夫人说你是去告状了,
可把她气的不轻。”“为了报复你,她还要让许清蓉进门呢。
”我点点头:“陆恒已经决定纳她为妾了。”春芽差点噎住,我为她顺着背。
“那……王妃你千万不能让她过门啊,她来路不明,定然是个祸害。”我任由她抓着,
竟有一种我心甚慰的冲动。“是祸害自然要留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万一放她出去脱离掌控,
才是后悔莫及。”“那王爷……”“他比我还要谨慎,不用管他。
”春芽放开的手又忍不住握紧,我知道她在担心我。“恶人自有恶人磨,欠的账迟早要还。
”春芽背上的伤已经结痂,日后恢复后也要留下些许疤痕。她对我越好,我越是对不住她。
我……不该利用她才对。柳氏和许清蓉狼狈为奸到处撒钱,我两个月前就已知晓。
定远公府缩衣紧食的日子柳氏当然清楚,以往看在陆恒的面上我不曾苛待一个老人。
这次许清蓉受伤,我去看她时特意拿了根顶好百年人参,柳氏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见我对一个外人这么上心,柳氏便以为家里好了起来,从一开始的花小钱试探,
到如今买一件衣裳的十几两银子。她看我不管不问以为没事,哪料到我会突然查账,
亲手将我推去了陆恒身边。至于春芽,她的所作所为是我平日刻意引导,是我教她反抗,
遇到不公要还手。但我笃定,她不会失去理智杀人。我要去找陆恒,却不能在家里,
这样我说的话他不回信,我要去他最在乎的地方戳穿他的心事。7.杜聪伤了手,
这辈子落下了残疾,屋里一股霉味,他正忙着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跑。
他张狂的甩掉包袱冲到我面前:“青荷,你真是个**,竟敢背叛皇后娘娘。
”他举起失去的左手:“这笔账,我早晚跟你算!”我绕开他:“算,你还有机会吗?
既然你回去要告我的状,那就更不能放你回去了。”皇后不放心我,派了他随身监视,
一开始说好我为主他为仆。许是觉得定远公府一天不如一天,我既不得陆恒喜爱也管不家,
是个无用之人,愈发自以为是。甚至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与京城回信。若非如此,
春芽何至于受伤,我何至于跑去找陆恒求和。杜聪的脸色一寸寸发白,
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远水救不了近火吗?“你不敢杀我,你敢杀我皇后一定会杀了青月,
她是**妹……”死到临头还嘴硬,要这一时的骨气有何用。我没有驳斥他,
反而同意了他的话。林聪掩饰不住的恐惧,我顺着话说:“我的妹妹早就死在灭门之日了,
至于青月我念着她年纪小,对她多有帮衬。”“可是你知道吗,世上白眼狼何其多,
她不止一次用见不得人的手段陷害我,离开前我不计较过往,发了疯似的对她好,
就是要为皇后留下人质。”“陆恒从来都不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
他永远是我的心之所向。”林聪跪在我面前求饶。道理我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拿起床上的包袱扔给他,给了他些银子,大度地将人扶起来说了几句软话,
好像是我在求他不要告密。他点了头,我放他走了。在最后一刻,我绷住弦跌了下去。
我本不想跟林聪说青月的事,刚刚门外有人偷听,除了陆恒的人,有谁会关心我的行踪。
袖口处的血肉发烫,里面是偷梁换柱出来的信件。怕就怕林聪不够聪明,
之前飞向京城的信件被人截下献给陆恒,若是如此最危险的人反而是我。
倘若陆恒谨慎到极致,定能顺藤摸瓜发现背后的我。8.我假公主的身份没几个人知晓,
陆恒知道我与帝后有关系,才会处处设防。谎言,鲜血。真相,坦诚。我习惯性选择后者,
跟聪明人耍心机才是愚蠢,一旦做了,非你死我活不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