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守护雨水顺着宁煜的刘海不断滴落，在他脚边汇成一小滩水洼。他站在简氏集团大厦的玻璃旋转门外，手里紧紧攥着刚从药店买来的胃药和保温杯，身上的衬衫早已被雨水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保安老张第三次从监控室探出头来："宁助理，这都十一点半了，简总今天肯定不会下来了。这雨越下越大，您还是先回去吧。"宁煜抬头...
宁煜简瑶沈修是哪部小说中的主角？该作名为《她要我的肾救她白月光，我同意了》，是一本现代风格的言情作品，是大神“爱带娃的奶爸”的燃情之作，主角是宁煜简瑶沈修，概述为："宁煜，你可以救他。"宁煜看着简瑶闪闪发亮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心如死灰："简总，肾脏移植不是小事，我需要考虑..."……
1雨夜守护雨水顺着宁煜的刘海不断滴落，在他脚边汇成一小滩水洼。
他站在简氏集团大厦的玻璃旋转门外，手里紧紧攥着刚从药店买来的胃药和保温杯，
身上的衬衫早已被雨水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保安老张第三次从监控室探出头来："宁助理，这都十一点半了，简总今天肯定不会下来了。
这雨越下越大，您还是先回去吧。"宁煜抬头望向36楼那扇依然亮着灯的窗户，
喉结滚动了一下："再等会儿，她今天没吃晚饭，胃病肯定要犯。
"老张摇摇头叹了口气："这都第五年了，您天天这样，简总也不会领情的。""没关系。
"宁煜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将电动车钥匙塞进湿透的裤袋，"习惯了。
"五年前那场惨烈的车祸画面仍然时常闯入他的梦境。出租车被撞得扭曲变形，
他的双腿卡在变形的车门里，鲜血模糊了视线。是简瑶冒着油箱爆炸的危险，
硬生生把他从车里拖了出来。当他从三天昏迷中醒来，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站在病床前。"能活下来算你命大。
"她当时说的话宁煜每个字都记得，"以后跟**吧。"从保镖到私人助理，
宁煜用五年时间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和价值。
他记得简瑶每一个习惯——咖啡要加三分糖不加奶，开会前要准备薄荷糖，
阴雨天会偏头痛需要提前备好止痛药。他甚至能在她皱眉的第一时间就递上她需要的东西，
仿佛是她身体的延伸。但简瑶的眼里，始终没有他这个人。
"叮——"电梯到达一楼的提示音打断了宁煜的回忆。他条件反射般站直身体，
看着简瑶踩着七厘米的JimmyChoo高跟鞋从电梯里走出来。她正在打电话，
剪裁利落的MaxMara西装裙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看到站在门口的宁煜，简瑶明显怔了一下，匆匆结束通话："方案明天我要看到最终版。
"然后皱眉看向宁煜："你怎么还在这？""您忘了拿药。"宁煜连忙递上保温杯，
"我热过三次了，温度刚好。"简瑶接过杯子时，他们的指尖不经意相触。
宁煜心跳漏了一拍，而简瑶已经转身走向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明天沈修回国，
下午三点准时去接机，航班信息我发你邮箱了。"宁煜的笑容僵在脸上。沈修，
简瑶大学时的恋人，传说中的白月光，那个在简瑶钱包夹层照片里笑了五年的男人。"好的，
简总。"宁煜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需要准备花吗？"简瑶已经走进电梯，
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准备。"电梯门关上前，
她又补充道："明天你不用来公司了，直接去机场。"玻璃门外的雨更大了。
宁煜站在屋檐下，看着自己的倒影在积水中被雨滴打碎。他摸了摸裤袋里的电动车钥匙，
突然想起五年前简瑶把他从医院接出来时说的话："以后你就跟着我，不会让你再吃苦。
"他苦笑着走进雨里，冰凉的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五年来，
他骑着这辆电动车为简瑶跑遍全城，从没抱怨过半句。而明天，
他要骑着它去接简瑶心尖上的人。宁煜回到家时已经凌晨。
这间40平米的小公寓是简瑶给他的员工福利，离公司只有两站地铁。
他机械地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手机屏幕亮起，是简瑶发来的航班信息，
后面跟着一条冷冰冰的备注：要准时。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窗外，
雨点拍打玻璃的声音像某种无情的倒计时。第二天，宁煜提前两小时就到了机场。
他破天荒地打了出租车，没骑那辆电动车——后座还绑着简瑶专属的靠垫，
他不想让沈修看见。国际到达口挤满了接机的人。宁煜站在最前排，
手里举着简瑶让他准备的接机牌。当沈修穿着米色风衣出现在通道口时，
宁煜一眼就认出了他——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只是更成熟了些。"修！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煜转身，看见简瑶小跑过来，
她今天穿了件从没在她衣柜里出现过的白色连衣裙，头发也放了下来，甚至涂了粉色的唇膏。
宁煜还没反应过来，简瑶已经越过他，扑进了沈修张开的怀抱里。沈修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
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简瑶脸上绽放出宁煜从未见过的笑容，眼角微微弯起，像个月牙。
"这位是？"沈修注意到了举着接机牌的宁煜。简瑶这才回过头，
表情恢复了平日的冷淡："我的助理。"她甚至没有介绍宁煜的名字，"车在那边。
"回程路上，宁煜坐在驾驶座，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两人。简瑶靠在沈修肩上，
沈修则把玩着她的发梢，两人低声说着什么，不时轻笑。宁煜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
胃里像吞了块冰，又冷又硬。"直接送沈先生去酒店吗？"在一个红灯前，
宁煜终于忍不住问道。简瑶皱眉："去我家。"她顿了顿，像是解释又像是警告，
"沈修住我那里。以后他的行程你也要负责，明白吗？""明白，简总。"宁煜听见自己说。
当晚，宁煜鬼使神差地把车开到了简瑶公寓楼下。他坐在车里，
仰头望着27楼那个亮着灯的窗户。凌晨两点，灯还亮着。他看见沈修的身影出现在窗前，
然后是简瑶——她穿着真丝睡袍，头发微乱，送沈修到门口。两人在门口接吻，
沈修的手滑进她的睡袍。宁煜猛地低头，泪水砸在方向盘上。他发动车子逃离现场，
后视镜里，雨水混着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咸涩得发苦。接下来的一个月，简瑶变了个人。
她开始穿浅色系的衣服，喷沈修喜欢的JoMalone香水，甚至学着做他爱吃的法餐。
公司里流传着简总即将与初恋情人复合的消息，而宁煜每天看着他们出双入对，
胃里那块冰似乎越结越大。"简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周五下午，
宁煜敲开简瑶办公室的门，看见沈修正搂着她的腰低声说笑。简瑶迅速拉开距离，
眉头紧锁："以后记得先敲门。""对不起，简总。"宁煜低头道歉，
没让简瑶看见他通红的眼眶。他放下文件快步退出，
在洗手间用冷水冲了十分钟脸才勉强平静下来。当晚公司季度聚餐，简瑶破天荒地喝了酒。
沈修体贴地为她挡酒，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逗得她掩嘴轻笑。
市场部的Linda起哄道："简总，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简瑶微醺地靠在沈修肩上："快了。"她仰头看着沈修，眼里盛满星光，
"这次不会再让你跑了。"宁煜借口去洗手间，在隔间里无声地流泪。
五年陪伴抵不过白月光一个微笑，他早该明白的。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他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睛，像个可悲的小丑。回到餐桌上，
宁煜发现自己的酒杯被倒满了。他仰头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比不上心口的疼痛。
沈修正在讲述他在非洲做医疗志愿者的经历，简瑶托腮看着他，眼里满是崇拜。"宁助理，
"沈修突然转向宁煜，"听说你跟了瑶瑶五年？真是辛苦你了。"瑶瑶。
宁煜在心里重复这个亲昵的称呼，他从来只敢叫"简总"。"不辛苦。"宁煜听见自己说，
"简总对我有恩。"沈修笑着拍拍他的肩："以后瑶瑶有我照顾，你可以轻松些了。
"简瑶也笑了，那是宁煜从未得到过的温柔笑容："是啊，宁煜，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宁煜的酒杯再次被倒满。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却怎么也醉不了。每一杯酒下肚，
都像是在他心里刻下一道更深的伤痕——五年了，他终于被明确告知：你该退场了。
聚会结束已是深夜。宁煜站在酒店门口等代驾，看着沈修搂着微醉的简瑶上了出租车。
简瑶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就像过去的五年里，她从未真正看见过他这个人。代驾来了，
宁煜报出简瑶公寓的地址。他知道自己不该去，但脚仿佛有自己的意志。
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宁煜仰头看着27楼的窗户——灯已经灭了。他在楼下站到天亮，
直到晨跑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才离开。五年来第一次，宁煜上班迟到了。
当他匆忙赶到公司时，简瑶的秘书告诉他："简总今天请假了，和沈先生去选婚戒。
"宁煜站在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门口，手里还拿着给简瑶买的早餐三明治。
他慢慢走回自己的工位，把三明治扔进垃圾桶。五年来建立的所有幻想，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2渐行渐远清晨六点，宁煜准时出现在简瑶的公寓楼下。他手里提着两杯咖啡和一份早餐，
站在初秋微凉的风里，仰头望着27楼紧闭的窗帘。自从沈修回来后，
简瑶已经连续三周没去公司了。宁煜每天还是会准时送来早餐和咖啡，尽管大多数时候，
这些东西最后都进了垃圾桶。手机震动起来，是简瑶的短信："今天不用送早餐了。
十点来公寓接我们去医院。"宁煜盯着这条冰冷的指令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他慢慢走回自己的电动车旁，把早餐和咖啡扔进垃圾桶，
金属撞击的声音在清晨的街道上格外刺耳。十点整，宁煜按响了简瑶公寓的门铃。
开门的却是沈修，他只穿着睡裤，上身**，胸口还有几道暧昧的红痕。"早啊，宁助理。
"沈修笑得春风得意，"瑶瑶在化妆，进来等吧。"宁煜僵硬地站在门口："不用了，
我在楼下等。""随你便。"沈修耸耸肩，转身时故意提高音量，"宝贝，
你助理说他在楼下等我们。"简瑶的声音从卧室传来："让他等着吧，我可能要半小时。
"宁煜沉默地回到车里。半小时变成了一个小时，当他第三次看表时，
简瑶终于挽着沈修的手臂出现在公寓楼下。她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连衣裙，
是沈修喜欢的风格，头发也精心卷过，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去中心医院。
"简瑶上车后命令道，眼睛始终看着沈修，"修最近总是腰疼，我约了王主任做个全面检查。
"宁煜从后视镜看了沈修一眼，对方正凑在简瑶耳边说着什么，简瑶娇笑着推了他一下。
宁煜迅速移开视线，握方向盘的指节泛白。医院走廊上，宁煜像个透明人一样跟在两人身后。
当简瑶陪着沈修进入诊室时，他被留在了门外。透过半开的门缝，
："可能是上次在非洲染的疟疾后遗症..."简瑶的声音充满担忧："都怪我当年太任性，
如果没和你分手，你也不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宁煜悄悄退到走廊尽头的窗前。
窗外阳光明媚，几个孩子在草坪上追逐嬉戏。他想起五年前自己躺在医院时，
简瑶也是这样站在窗前，背对着他说："以后跟着**吧。"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明亮，
照在她挺直的背脊上，像镀了一层金边。"宁煜！"简瑶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去缴费。
"宁煜接过她递来的检查单，默默走向收费处。回来时，
他听见沈修在说："...需要进一步检查肾功能，可能要住院观察几天。
"简瑶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什么叫可能匹配不上？我每年都做全身体检，
我的肾肯定能用！"宁煜停住脚步，看见沈修握着简瑶的手安慰道："别急，
医生只是说亲属匹配概率更高...""我可以现在就做配型检查。"简瑶斩钉截铁地说，
"只要能救你，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宁煜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示意自己的存在。简瑶转过头，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缴费单给我。
"宁煜递上单据，简瑶看都没看就塞进包里："你先回公司吧，这几天修要住院，我要陪床。
""需要我送些换洗衣物来吗？"宁煜问。简瑶已经转身走向病房："不用，
我会让秘书处理。"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董事会的材料你准备好，
我周四回去看。"宁煜点点头，尽管简瑶已经看不见了。他独自走出医院，
阳光刺得眼睛发疼。五年来，简瑶生病时都是他守在病床前，而现在，
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主动住进了医院。周四早晨，宁煜比平时早两小时到达公司。
他彻夜未眠地完善了董事会材料，确保每一个数据都准确无误。九点整，
简瑶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室，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材料。"她伸手，声音嘶哑。
宁煜递上文件夹："您看起来需要休息。"简瑶冷笑一声："修在医院躺着，我怎么休息？
"她翻开文件，"咖啡。"宁煜早有准备，递上温度刚好的美式。简瑶喝了一口，
皱眉："太甜了。""和以前一样，三分糖。"宁煜轻声说。"我现在不喜欢甜的了。
"简瑶把咖啡推到一边，"重泡。"宁煜默默拿起杯子。茶水间里，他靠在墙上深呼吸，
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五年来，简瑶的咖啡一直都是三分糖，从没变过。
董事会进行得很顺利。会后，简瑶叫住了宁煜："下个月公司周年庆，
我要宣布和修订婚的消息。你去联系一下半岛酒店，要最大的宴会厅。
"宁煜的笔在本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恭喜简总。"简瑶低头翻看文件，
没注意到他发白的指节："宾客名单我晚点发你。对了，
记得给修订一套Brioni的西装，他喜欢这个牌子。"宁煜机械地记下这些要求，
心脏像被无数细小的针扎着。下班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车去了医院。
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他看见简瑶正一勺一勺地喂沈修喝汤，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
宁煜转身离开时，撞上了一个护士。"您是来看沈先生的吗？"护士问，
"简**刚出去买晚饭了。""不，我只是..."宁煜仓皇摇头，"走错了。
"他逃也似地离开医院，骑上电动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穿行。不知不觉间，
他来到了五年前那场车祸的路口。一切都变了样，新的商场拔地而起，
当年救他的简瑶也变成了现在这个冷漠的上司。手机突然震动，
是简瑶的消息："明天早上七点来医院接我们，修出院了。"宁煜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直到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又一条消息："记得带两把伞，预报说明天有雨。
"第二天的雨比预报的还要大。宁煜七点准时站在医院门口，手里拿着两把伞。
简瑶推着轮椅上的沈修出来时，他立刻迎上去撑开伞。"怎么是电动车？
"简瑶皱眉看着宁煜停在路边的车，"我不是让你叫出租车吗？
"宁煜愣住："您没说...""算了。"简瑶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去叫车，我在这等。
"宁煜冒雨跑到路边拦车，全身湿透才终于拦到一辆。当他回到医院门口时，
看见沈修正对简瑶耳语什么，简瑶笑得前仰后合。但在宁煜走近的瞬间，
沈修的表情变得古怪，像是某种得逞的冷笑。"车来了。"宁煜低声说。
简瑶立刻收敛笑容："扶修上车。"回程路上，沈修突然说："瑶瑶，
王主任说最好再做个亲属配型检查..."简瑶毫不犹豫："我下午就去。
""但是..."沈修欲言又止，"医生说最好是同性别的，
肾脏大小匹配度更高..."宁煜从后视镜看见沈修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
简瑶立刻领会："宁煜，下午你也去医院做个配型检查。"宁煜的呼吸一滞："简总，
我...""这是工作安排。"简瑶的声音不容置疑，"公司给你买了最高规格的医疗保险，
体检费用全报。"宁煜握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如果...如果匹配呢？
"简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就捐啊。一个肾又不会死，公司会给你丰厚补偿的。
"沈修适时地咳嗽起来，简瑶立刻紧张地拍着他的背，没看见宁煜眼中一闪而过的绝望。
下午的配型检查异常详细。抽完第六管血时，宁煜虚弱地问医生："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三天左右。"医生推了推眼镜，"不过简**要求加急，明天就能知道初步结果。
"宁煜走出诊室时，看见简瑶正在走廊尽头打电话："...对，
所有费用记我账上...不，不用等保险公司确认..."她的声音突然压低，
但宁煜还是听见了："...如果匹配，立刻安排手术...什么自愿不同意？
他欠我一条命，由不得他不同意..."宁煜靠在墙上，双腿突然失去力气。
五年前简瑶救了他，现在她要他拿一个肾来偿还。很公平，不是吗？
只是他以为这五年来的陪伴至少能换来一点情分，一点犹豫，一点...不舍。
但简瑶的声音里只有冷静和决断，就像在吩咐他泡一杯咖啡。第二天清晨，
宁煜刚走进公司就被简瑶叫进办公室。她关上门，
转身时眼里闪着奇异的光："配型结果出来了。"宁煜安静地站着，等待宣判。
"全医院只有你的肾脏与修完全匹配。"简瑶的声音微微发抖，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兴奋，
"宁煜，你可以救他。"宁煜看着简瑶闪闪发亮的眼睛，
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心如死灰："简总，肾脏移植不是小事，我需要考虑...""考虑什么？
"简瑶打断他，"医疗费、术后休养、补偿金，这些都不用你操心。
""不是钱的问题..."宁煜艰难地说。简瑶的表情突然冷下来："那是为什么？
"她逼近一步，"宁煜，当年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那个十字路口了。
现在让你捐个肾就这么难？"宁煜的背抵在门上，无路可退。
简瑶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那么近，又那么远。
"你知道这五年我为什么留你在身边吗？"简瑶轻声说，"因为你这条命是我给的，
我随时可以收回来。"宁煜闭上眼睛，
五年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简瑶第一次对他笑（虽然只是因为他的报告写得好），
简瑶胃痛时靠在他肩上（只是因为疼得站不稳），
简瑶喝醉后摸他的脸说"你真可靠"（第二天就假装不记得）...所有这些他珍藏的瞬间，
原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好。"宁煜听见自己说，"我捐。"简瑶立刻露出笑容，
像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太好了！我马上联系医院安排手术。"她拿起电话，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这周末修要在家办个康复派对，你来帮忙布置吧。
"宁煜麻木地点头，退出办公室。走廊上，他遇见沈修正朝这边走来。擦肩而过时，
沈修低声说："谢谢你的肾，宁助理。"那语气里的得意让宁煜胃部绞痛。回到工位，
宁煜打开电脑，机械地开始处理邮件。屏幕上的字模糊成一片，他眨了眨眼，
才发现是泪水滴在了键盘上。他迅速擦干，抬头时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苍白，疲惫，
像个被掏空的躯壳。五年前简瑶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而现在，她要亲手拿走它的一部分。
宁煜想，这大概就是他的宿命：永远在付出，永远不被看见，永远...得不到爱。下班后，
宁煜没有直接回家。他骑车来到江边，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水面。手机震动，
是简瑶发来的派对采购清单。宁煜看完后没有回复，而是打开通讯录，
盯着"简瑶"这个名字看了很久。最终，他没有按下删除键，只是轻轻锁上屏幕，
将手机放回口袋。江水拍打着堤岸，像一声声叹息。明天太阳还会升起，
而他的生命将永远缺了一角。但此刻，在这短暂的黄昏里，宁煜允许自己悲伤，
允许自己承认：他爱简瑶，爱得卑微，爱得绝望，爱到愿意给她自己的一个肾，
却换不来她一个真心的微笑。夜幕降临，宁煜终于骑车离开。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孤独地投射在空旷的街道上，像一个即将消失的幽灵。3恩断义绝手术定在一周后的周三。
宁煜坐在医生对面，听着对方讲解手术风险，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术后可能会有腰痛、疲劳等症状，
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恢复期..."医生推了推眼镜，"当然，对健康成年人来说，
一个肾脏完全足够维持正常生理功能。"宁煜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肾脏模型上，
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简瑶，她正不耐烦地看着手表。
"可以单独谈谈吗？"宁煜问医生。医生刚要点头，简瑶就打断道："没必要，宁煜。
王主任是我朋友，有什么直接说。
"宁煜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我想知道...术后我还能骑电动车吗？
"医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当然可以，不过短期内要避免剧烈运动...""他问完了。
"简瑶合上病历本，"手术安排在周三上午八点，没问题吧？"最后一句是对着宁煜说的，
但她的语气里没有询问的意思。宁煜轻轻点头，像个顺从的傀儡。走出诊室，
简瑶突然转身："今晚修要办个小型派对，庆祝找到匹配肾源。你也来。
"宁煜的胃部一阵绞痛："我不太舒服...""七点，半岛酒店。"简瑶打断他，
像没听见他的推辞，"穿正式点，别像平时那么随便。"她上下打量宁煜洗得发白的衬衫，
皱了皱眉。宁煜站在原地，看着简瑶踩着高跟鞋走远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走廊拐角。
他慢慢走到医院门口，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路边停着他的电动车，
后座上的简瑶专属靠垫已经被他取下来了——从沈修回来的那天起。
派对比宁煜想象的还要盛大。半岛酒店最大的宴会厅被装饰成沈修喜欢的非洲风格，
到处都是兽皮图案和热带植物。宁煜站在角落，看着简瑶挽着沈修的手周旋在宾客间，
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晚礼服，衬得肌肤如雪。"宁助理！"沈修发现了他，高声招呼，
"快过来，我要好好感谢我的救命恩人！"宁煜僵硬地走过去，
周围宾客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身上。"这位就是捐肾给我的勇士。
"沈修亲热地搂住宁煜的肩膀，后者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简瑶的得力助手，
跟了她五年呢！"宾客们发出赞叹声，有人举起酒杯："为无私的精神干杯！
"宁煜看着杯中摇晃的红酒，想起抽血时试管里的颜色。他抿了一口，
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宁煜。"简瑶突然叫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人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