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系的殖民火种2177年的地球,天空是永不散去的灰蓝色。臭氧层空洞像狰狞的伤口,让紫外线穿透钢筋水泥的丛林,将最后几座生态城市笼罩在一片死寂的光晕里。联合**大厦的全息屏上,循环播放着“蓝七星殖民计划”的宣传片——那颗位于金龙系的行星
知名作家蒋涛编写的《星际殖民冬眠故障五百童男女醒来》,是一部玄幻文,书中讲述了男女主角温张大江徐福林小满之间的感情故事,详细内容介绍:早已在飞船藏下‘时空跃迁实验模块’!只有那里的地脉能量能承接我们的跃迁冲击!”“跃迁到两千多年前的地球?”张大江难以置信……
第一章:金龙系的殖民火种2177年的地球,天空是永不散去的灰蓝色。
臭氧层空洞像狰狞的伤口,让紫外线穿透钢筋水泥的丛林,
将最后几座生态城市笼罩在一片死寂的光晕里。联合**大厦的全息屏上,
循环播放着“蓝七星殖民计划”的宣传片——那颗位于金龙系的行星,
有着和地球98%相似度的大气成分与液态水,是人类文明唯一的火种。“下一位。
”金属检测门发出冷硬的提示音,8岁的林小满攥紧了口袋里母亲连夜织的羊毛手套。
手套只织完了一只,母亲说剩下的线要留给弟弟,但小满偷偷藏在了贴身的衣兜里。
她看着眼前穿着银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身后是透明的冬眠舱陈列厅,
那些蛋形的舱体在白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像巨大的、等待孵化的外星卵。
全球海选的500名童男童女,将是人类送往蓝七星的第一批殖民者。
他们被称为“火种”,而筛选的标准苛刻到近乎残酷——除了基因完美、无任何病史,
甚至连心理测试都要通过“极端孤独环境模拟”。小满看见旁边一个男孩因为偷偷抹眼泪,
立刻被工作人员标记为“情绪不稳定”,当场带出了队伍。人群后方,
穿着白大褂的张大江正低头调试手中的神经扫描器。作为“万福号”飞船的首席医生,
他负责所有冬眠者的生命保障。此刻他眉头紧锁,
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被称为“宇宙方士”的男人身上——徐福。
徐福穿着绣着星图的锦袍,正被各国政要簇拥着,花白的胡须在全息灯光下微微颤动。
他举起一份泛着金光的“蓝七星宜居报告”,声音洪亮:“此乃天命所归!
金龙系的星辰已为我等照亮航道,五百童男童女承天地之气,必能在新家园开枝散叶!
”张大江冷哼一声。作为医学界的权威,他比谁都清楚这份报告里模糊的科学数据。
所谓的“玄学护佑”,在他看来不过是安抚民心的安慰剂。他转身走向冬眠舱区,
指尖划过冰冷的舱壁,忽然顿住——17号舱的能源模块指示灯,
正以极其微弱的频率不规则闪烁。“张医生,发射前的最终检查完毕,所有系统正常。
”一名年轻护士递过数据板。“17号舱的能源波动呢?”张大江指着那盏灯。
护士愣了一下,随即调出后台数据:“报告医生,波动在安全阈值内,
可能是启动前的正常调试。”“正常?”张大江放大数据曲线,“这种非周期性震荡,
更像是暗物质流干扰的前兆。通知技术部,立刻拆解检查能源核心。
”“这……”护士面露难色,“徐方士刚才说,所有舱体已受符文加持,不可轻易拆解,
恐破了‘星运’。”话音刚落,徐福已带着徒弟们走来。他看了眼指示灯,
捻着胡须笑道:“张医生不必紧张。老夫已在每个冬眠舱刻下镇魂符,
便是黑洞引力也伤不得孩子们分毫。科技虽强,亦需玄学护持啊。”张大江皱眉:“方士,
冬眠技术的核心是精密的生物维生系统,不是符文。如果能源模块故障——”“没有如果。
”徐福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联合**既然委托老夫主持此计划,
便该信老夫的‘天机’。明日卯时发射,不得有误。”他拂袖而去,
锦袍上的星图在灯光下流转,像一片深不可测的宇宙。张大江看着他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17号舱的指示灯,那微弱的闪烁仿佛一颗不安的心跳,
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回到医疗舱,张大江打开急救物资柜。
当他翻到“冬眠觉醒综合征应急包”时,
瞳孔骤然收缩——里面标注的“神经修复因子β”药剂瓶,竟有三分之一是空的。
他立刻调取库存记录,发现最后一次领取记录属于徐福的大徒弟,也是他名义上的副手。
“搞什么鬼……”他低声咒骂,指尖在操作台上来回滑动,试图追溯药剂的去向。
就在这时,通讯器响起,是地面指挥中心的最后确认指令。“万福号全体成员注意,
倒计时24小时启动。重复,倒计时24小时——”冰冷的机械音在舱内回荡。
张大江关掉屏幕,走到观察窗前。外面,500个孩子正被分批带入冬眠舱,
林小满攥着那只没织完的手套,仰头看着巨大的飞船舷窗,眼里映着地球最后一抹残阳。
她不知道,这趟被称为“希望”的旅程,从一开始就埋下了致命的裂痕。
而张大江看着那些稚嫩的脸庞,
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胸口——那里藏着他偷偷打印出来的“蓝七星大气成分补充报告”,
最后一行字被他用红笔圈了又圈:“……疑似存在未明暗物质流,
可能对冬眠系统造成未知干扰。”倒计时的数字在主控屏上跳动,像死神的心跳。
张大江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17号冬眠舱。他决定无论如何,
发射前必须再做一次深度检查。而此刻,在飞船的另一头,徐福正对着星图喃喃自语,
他的四个徒弟分立四周,手中捧着刻满符文的金属牌。
大徒弟将最后一瓶“神经修复因子β”倒入符文阵中,金色的液体瞬间被吸收,
星图上代表蓝七星的光点猛地亮了一下。“师父,”大徒弟低声问,“真的能成功吗?
”徐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被狂热取代:“自然。
金龙系的星辰已为我们指明道路……只是这五百火种,能否在那片土地生根发芽,
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他望向冬眠舱区,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窗外,
地球的轮廓越来越小,像一颗逐渐熄灭的蓝色火种。而万福号巨大的引擎开始预热,
即将载着人类最后的希望,一头扎进深不可测的星际黑暗。没有人知道,
当倒计时归零的刹那,张大江瞳孔里映出的不是璀璨的星空,
号冬眠舱玻璃上突然蔓延开的、蛛网般的细微裂纹——那裂痕在舱内维生系统的蓝光下,
像极了某种来自远古的、不祥的符文。
第二章:千年沉睡的死亡警报飞船引擎的嗡鸣早已沉入亚空间共振的背景音,
化作一种近乎永恒的寂静。张大江在冬眠舱的唤醒程序中挣扎时,
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意识的回归,
是脊椎骨缝里传来的、仿佛被冰锥凿穿的剧痛——这是标准的“冬眠觉醒延迟反应”,
但按计划,他本该在三十年后才需要经历这场生理酷刑。“警报!冬眠舱维生系统过载!
重复,维生系统过载!”冰冷的机械音撕裂了万福号核心舱的宁静。张大江猛地睁开眼,
消毒雾气呛得他剧烈咳嗽,视线所及之处,是密密麻麻亮起红光的冬眠舱控制面板。
他所在的医疗组休眠区本该只有20个舱体启动唤醒程序,
此刻却像被投入火星的**桶,整排整排的警示灯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快!
切断主能源……不,先查过载源!”他扯掉身上的生命维持管,肌肉因长期休眠而僵硬,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当他跌撞着冲进中央控制区时,
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瞬间冻结——五百个童男童女的冬眠舱,玻璃罩上凝结着细密的白霜,
舱内的营养液正疯狂循环,将孩子们苍白的脸庞冲刷得毫无血色。
12号舱的男孩正在剧烈抽搐,
四肢不受控制地撞击着舱壁;79号舱的女孩眼球在眼睑下快速转动,
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而3号舱的舱体接缝处,正渗出带着血丝的淡绿色液体,
那是维生系统过热导致的蛋白质变性。“医生……叔叔……”一声微弱的呼唤从身后传来。
张大江猛地转身,看见一个瘦高个男孩正用指甲抠着舱门缝隙,他的嘴唇干裂脱皮,
眼神浑浊得像蒙上了一层雾。“我……动不了……”男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每说一个字,
喉咙里都发出咯咯的异响。
这是“冬眠觉醒综合征”的典型症状:肌肉纤维因长期静止而粘连,
神经系统在突然唤醒时陷入混乱,更严重的案例会出现视网膜感光细胞永久性损伤。
张大江扑到控制台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点触,试图调取所有孩子的生命体征数据,
但屏幕上的数据流却像被搅乱的蛛网,不断跳出乱码和红色惊叹号。
“主控系统核心模块温度98℃!即将熔断!”警报声陡然变调,带着刺耳的啸叫。
“该死!”张大江一拳砸在控制面板上,金属外壳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强行切换到备用终端,
终于在一片混乱中捕捉到关键信息——所有冬眠舱的唤醒指令并非来自预设程序,
而是由外部强电流脉冲触发,就像有人拿电烙铁强行捅进了系统神经中枢。“第38组,
生命体征监测中断!”“第7组,舱内压力失衡,正在泄压!
”通讯频道里爆发出护卫队队员的惊呼声。张大江踉跄着冲向最近的控制台,
试图启动紧急维生预案,却发现医疗物资柜的电子锁已经失灵。他抄起墙角的消防斧,
狠狠砸向柜门,玻璃碎片飞溅中,他抓出一管肌肉松弛剂,
转身冲向正在抽搐的12号舱男孩。当他用牙咬开针管帽时,
眼角余光瞥见观察窗外的景象——漆黑的宇宙背景中,原本稳定的星轨正在扭曲,
像被无形的大手揉碎的油画。更让他心脏骤停的是主控屏角落跳出的微型星图,
代表蓝七星的绿色光点正在疯狂闪烁,
统核心模块:物理性损毁】【预计抵达时间:无数据】“这不可能……”张大江喃喃自语,
针头深深扎进男孩颈侧的动脉。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片哭喊声,回头望去,
只见成排的冬眠舱玻璃罩正在缓缓升起,五百个孩子在刺鼻的消毒雾气中茫然睁开眼,
他们的目光像迷途的幼兽,齐刷刷投向唯一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扶着舱壁站起来,她的膝盖磕在舱沿上,却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看着张大江问:“叔叔……我们到蓝七星了吗?
我妈妈说……到了就给我织完另一只手套……”她的话音未落,
主控系统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长鸣,所有屏幕同时暗下,只有中央全息投影仪还在垂死挣扎,
投射出一幅模糊的星图——那是万福号偏离航道后,正在坠入的一片未知星云,
而星图边缘,一个代表地球的蓝色光点早已渺小得看不见踪迹。
张大江看着孩子们茫然又恐惧的脸,看着他们因肌肉无力而不断摔倒的身体,
看着那些还在渗血的鼻腔和耳道——那是冬眠舱压力骤变导致的内出血。
他猛地想起发射前被徐福驳回的能源模块检查,想起急救包里缺失的神经药剂,
想起17号舱玻璃上那道诡异的裂痕。原来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千年的沉睡被强行打断,不是因为抵达了新家园,而是因为死亡的警报已经拉响。
飞船像一颗失去导航的流星,漂浮在未知的星际空间,而他,这个本该守护生命的医生,
此刻却要面对五百个从冬眠中惊醒的、即将在绝望中凋零的火种。
“医生叔叔……”又一个孩子抓住了他的裤腿,那只手冰冷得像块石头,
“我好冷……是不是地球的冬天……来了?”张大江低下头,
看见孩子鼻孔里渗出的血滴,
正落在他白大褂的口袋上——那里还揣着发射前偷偷打印的蓝七星补充报告,
报告的最后一行字在昏暗的应急灯光下,
一道正在蔓延的血痕:【……暗物质流干扰评估:冬眠系统存活率<0.01%】而此刻,
主控屏在彻底熄灭前,突然弹出最后一条警告,红色的字体在黑暗中跳动,
需能源:∞】第三章:方士的慌神与医生的解剖刀应急灯的红光在徐福苍老的脸上明明灭灭,
将他瞳孔里的慌乱映得无所遁形。他手里紧攥着刻满符文的桃木剑,
尖却在触及主控台的瞬间猛地一颤——刚才他试图用“星轨镇魂咒”压制系统紊乱,
掌心却被迸溅的电火花烫出焦黑的印记。
“不可能……老夫的符文已连通金龙系星力……”他喃喃自语,
锦袍下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五百个孩子的哭喊声像无数根针,扎穿了飞船厚重的舱壁,
也扎破了他“宇宙方士”的金身。“方士,现在不是念咒的时候!
”张大江一把推开他,膝盖撞在控制台边缘,疼得他闷哼一声,却无暇顾及。
他调出能源核心的三维模型,只见代表剩余能量的蓝色光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看看这个——暗物质流不仅烧毁了导航模块,还在持续侵蚀反物质引擎。
现在我们只剩不到180天的维生能源!”徐福的四徒弟,
掌管后勤的李玄通冲上来抓住张大江的衣领:“你少危言耸听!
师父说过蓝七星有神力护佑——”“神力?”张大江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指尖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你现在去舱外看看,我们连蓝七星的影子都见不到!
要么在180天后变成太空浮尸,要么……”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主控屏上扭曲的时空乱流模拟图。就在这时,
护卫队队长王猛端着脉冲步枪冲了进来,枪口直指张大江:“是不是你搞的鬼?
冬眠系统怎么会突然故障?!”“故障?”张大江冷笑一声,
另一只手突然探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激光手术刀的位置,此刻却空着。他眼神一厉,
猛地夺过李玄通腰间的匕首,刀刃在红光下划出一道寒芒,瞬间抵住王猛的咽喉,
“你可以开枪,但子弹打穿我脑袋之前,先回答我:五百个孩子的尸体,
够不够堆成一条回地球的路?”王猛瞳孔骤缩,步枪扳机在手指下微微颤抖。舱内瞬间死寂,
只有孩子们压抑的哭泣声和系统报错的蜂鸣声。徐福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踉跄着扑向墙角的一个暗格:“有办法……老夫还有备用方案!
”他掏出一个刻满星图的金属盒,盒子打开的瞬间,一道幽蓝的光束投射出来,
在地面形成复杂的时空坐标。“这是……”张大江瞳孔一震。
他认出那是曲率引擎的备用模块,但坐标却异常古老——公元前210年,
东海上的某个坐标点。“蓬莱岛!”徐福声音嘶哑,指着坐标中心,“老夫早年推演天命,
早已在飞船藏下‘时空跃迁实验模块’!只有那里的地脉能量能承接我们的跃迁冲击!
”“跃迁到两千多年前的地球?”张大江难以置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会变成历史的异物,甚至可能引发时间悖论!”“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徐福猛地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要么赌一把穿越到秦朝,
要么等着所有人死在这太空棺材里!”张大江看着老人浑浊却狂热的眼睛,
又转头看向身后——几个大点的孩子正扶着呕吐的同伴,一个男孩因为视网膜出血,
双手捂着眼睛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维生系统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
能源剩余显示已经跌破179天。他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作为医生,他的本能是抢救生命,
而不是纠结于时空伦理。他猛地甩开徐福的手,
走向那组时空坐标:“跃迁需要精确的能量计算,还需要……”他顿了顿,
看向王猛和李玄通,“需要有人留下做能量锚点,承受空间撕裂的冲击。”王猛脸色煞白,
下意识后退一步。徐福却眼睛一亮:“这好办!护卫队听令,每组派四人留下启动锚点程序!
”“你拿我们当祭品?!”一名护卫队员怒吼道。“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
”徐福厉声喝道,袍袖挥舞间,符文在空气中一闪而逝,“此乃天命!谁敢抗命,
便是断了人类的活路!”张大江没有理会他们的争执,而是调出跃迁模块的底层代码。
他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
眉头越皱越紧——这所谓的“实验模块”根本不是徐福的发明,
代码结构显示它来自地球联邦早期的禁忌项目,而且……坐标锁定程序被强行固化了,
目的地根本无法更改。“只能去蓬莱岛?”他低声自语,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他猛地抬头看向徐福,却发现老人正背对着他,偷偷将一个小巧的通讯器塞回袖中,
那通讯器的屏幕上,似乎闪过地球联邦的标志。就在这时,主控屏突然爆出一串刺耳的长鸣,
能源剩余数字跳到了178天。张大江不再犹豫,
他抓起一旁的解剖刀——那是他从医疗舱残骸里找到的唯一工具,
刀刃在红光下闪着冷冽的光。“都让开!”他大吼一声,用解剖刀划开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落的瞬间,他按在时空坐标的核心节点上,“徐福,启动能量矩阵!王猛,
带孩子们去跃迁舱!快!”徐福被他的狠厉吓了一跳,慌忙指挥徒弟们操作。
王猛看着张大江手腕上涌出的鲜血,又看了看那些奄奄一息的孩子,
终于咬牙挥手:“护卫队,保护孩子们撤离!”孩子们被催促着涌向跃迁舱,
林小满抓着张大江的白大褂一角,泪眼婆娑:“医生叔叔,我们真的能活下去吗?
”张大江低头看着她,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流血的伤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别怕,
叔叔带你们……回家。”他说的“家”,是两千多年前的蓬莱岛,
还是早已回不去的地球?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只知道此刻,
解剖刀的冰冷触感从掌心蔓延到心脏,而徐福在他身后,正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眼神看着他,
嘴唇微动,似乎在默念着什么古老的咒语。跃迁舱的大门缓缓关闭,
隔绝了主控舱内刺耳的警报声。张大江靠在舱壁上,看着自己的血在金属地板上蜿蜒成河,
突然想起发射前那个被驳回的能源检查申请。原来从一开始,这趟旅程就不是寻找新家园,
而是一场被精心设计的……时空放逐。而那把解剖刀,此刻正滴着血,
倒映出跃迁舱穹顶上闪烁的、虚假的星空。下一秒,整艘飞船剧烈震颤,
无数光点从舷窗外涌入,将所有人的身影吞噬在一片扭曲的时空乱流中。蓬莱岛,
公元前210年。他们的“新生”,即将在一个不属于他们的时代,
以最残酷的方式拉开序幕。第四章:穿越救生舱的悖论按钮跃迁舱的金属地板沁着寒气,
林小满把脸埋在张大江的白大褂褶皱里,
指尖却触到一片黏湿——那是医生手腕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她抬起头,
看见20名护卫队队员正被徐福的徒弟们驱赶着走向舱壁上凸起的六芒星矩阵,
每个人的脚踝都锁着闪着蓝光的能量镣铐。“为什么要锁起来?
”一个叫阿杰的男孩拽住张大江的衣角,他刚才亲眼看见一名队员试图反抗,
结果被李玄通用符文笔击中胸口,当场抽搐倒地。张大江没有回答,
只是将林小满推到一群孩子身后。他看着徐福站在矩阵中央,
手里高举着那块刻满星图的金属盒,符文在他念咒时从盒中飞出,
像金色的萤火虫钻进队员们的眉心。“这是时空跃迁的能量锚点,
”他听见王猛队长用沙哑的声音解释,
“需要活人承接空间撕裂的能量冲击……”“活人献祭?!”一个女孩尖叫起来,
引发连锁的哭嚎。徐福猛地转身,眼中闪过厉色:“休要胡言!此乃‘星轨借运’!
待我等抵达蓬莱,他们自会被星力重塑肉身!”他话音未落,矩阵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队员们的惨叫声瞬间被吞噬。张大江趁机冲到能量控制台前,屏幕上跳动着疯狂的数据流。
他认出这是“悖论按钮”的启动程序——联邦早期禁止的时空技术,
因为每一次跃迁都会在时间线留下无法修复的裂痕,而锚点人员的存在,
本质上是用生命强行缝合这些裂痕。“张医生,快输入最后的能量参数!
”徐福在矩阵中大喊,他的头发被能量流吹得根根直立,脸上却带着狂热的笑容。
张大江咬着牙,指尖悬在虚拟键盘上方。
他看见一名队员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解成蓝色光点,
那名队员的眼神从恐惧变成麻木,最后看向他时,嘴唇无声地蠕动,像是在说“救救我”。
“给他们注射镇静剂!”张大江突然对身边的护士喊道,“用最大剂量!”“可是医生,
这会加速神经细胞凋亡……”护士手抖得厉害。“执行命令!”张大江低吼道。
他从急救包里抓出药剂,冲向最近的一名队员——那是个年轻的女孩,
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化作星尘。他强行将针头扎进她颈侧,药剂推入的瞬间,
女孩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即松弛下来,嘴角甚至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你在干什么?!
”徐福怒吼,符文光刃擦着张大江的脸颊飞过,在舱壁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能量锚点必须保持清醒才能稳定坐标!”“清醒着感受身体分解吗?
”张大江红着眼回头,解剖刀不知何时又握在了手中,“方士,
你敢看着他们的眼睛说这是‘星力重塑’吗?”矩阵的能量达到了峰值,
队员们的身体开始像信号不良的影像般闪烁。林小满躲在人群后,
看见那个给她讲过地球故事的护卫叔叔,正朝她伸出手,手掌却在半空中碎成了漫天光点。
她想尖叫,却发现喉咙被恐惧扼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化作星尘,
飘向矩阵中央的黑洞。“坐标锁定!蓬莱岛,公元前210年!
”徐福的声音带着癫狂,金属盒猛地炸开,所有符文化作一道光柱,将跃迁舱整个包裹。
剧烈的震颤瞬间袭来,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舱壁开始扭曲,
孩子们像断线的木偶般被抛来抛去。张大江用身体护住几个孩子,
感觉骨骼在发出不堪重负的**。他看见窗外的星空被拧成麻花,无数彩色的光带呼啸而过,
其中一条光带里,似乎闪过地球联邦星舰的轮廓,却在下一秒被扯得粉碎。
“悖论效应……”他脑海里闪过这个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时空跃迁正在引发连锁反应,
他们不仅是在穿越空间,更是在撕裂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震颤突然停止。
舱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应急灯还在忽明忽暗地闪烁。张大江挣扎着爬起来,
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他看见徐福趴在矩阵旁,嘴角流着血,锦袍被烧出几个大洞。
“方士……”他走过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跃迁舱的舷窗不再是漆黑的宇宙,
而是一片蔚蓝的海面。海风吹拂着咸腥味涌进舱内,带着潮湿的暖意。远处的海平面上,
矗立着几艘巨大的楼船,船帆上绣着狰狞的玄鸟图腾,船头站满了手持长戟的士兵,
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正齐刷刷地望向突然出现的金属巨物。
“那是……”林小满颤抖着指向楼船最高处,那里站着一个穿着黑龙袍的男人,
头戴十二旒冕冠,尽管距离遥远,仍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威严与……贪婪。
张大江的心脏猛地一沉。他认出了那些楼船的形制,
认出了玄鸟图腾——那是史书记载中,秦始皇派徐福出海时的船队。
他们真的回到了公元前210年的蓬莱岛。但问题是,历史上的徐福,